民 国时 期 ， 一 位 叫石 瑛 的 官员 不畏 权 贵 ， 于 碰 硬 。他 骂过 孙 科 ， 过 戴 季 陶 ， 有 敢 打 辱过 陈果 夫， 冒犯过汪 精 卫 ， 向孔祥 熙掷过 墨 盒 … …
不 畏 权 贵 的 “ 国第一 清 官 ＂ 民
一 文／ 继 兴 刘
—＿ ７ ＿瑛 生 于 １ ７ 年 ， 北 阳新 人 。他 曾任 ８８ 湖
胡 忠 民不 卑 不 亢 ：不 是 我 向你 要 钱 ， “ 是 你们 欠 国家 的 税 款 ！税 收 是 国 家 主 要 财 源 。 纳 税 是 公 民必 尽 职 责 ， 延 要 加 收 罚 款 ， 拖 抗 拒 要 受 法 律 制 裁 ！ ” Ｔ －ｄ 姐仰 天狂 笑 ：我们 欠国 家的 ？ Ｌ ￣ － “ 你 真 会 说 笑 话 ！国 家 是 谁 ？ 国 家 就 是 我 们 ！委 员 长 是 我 姨 夫 ， 政 部 长 是 我 舅 舅 ， 财 实 业 部 长 是 我 爸 爸 ， 们 是 国 家 ， 该 由其 他 应
］ 中 同 会 洲 部 责 、中 国 盟 欧 支 负 人孙 山
秘书 、 京市市 长等职 。１２ 南 ９ ４年 ， 民 党 第 国
一
届 全 国代 表大 会 召开 ， 中 山亲 定 石 瑛 为 孙
中 央 执行 委 员 ， 后 为 历 届 中 央 委 员 。身 为 此 国 民党 元 老 级 人 物 ， 瑛 平 时 生 活 十 分 俭 石
朴 ， 衣 缩 食 ， 持 乘 火 车 坐 三等 车 ， 轮 船 节 坚 乘
坐统 舱 ， 称 为 “ 等 车 主义 ” “ 国第 一 清 被 三 、民
官”
他 人 给 我 们 送 钱 ， 不 是 让 我 们 给 别 人 出 而
钱 ！ ”
逼 权贵 纳税
１ ３ 年 ３月 ， 瑛 擢 任 南 京 市 长 。 就 ９２ 石 任 之 目 ， 避 开 欢 迎 仪 仗 队 ， 拎 旧提 箱 ， 他 手 着 布 衣 布 鞋 入 市 府 ， “ 衣 市 长 ” 号 。任 内 得 布 雅 精 简 机 构 ， 汰 冗 员 ； 格 财 经 手 续 ； 筑 平 裁 严 多 民住 宅 ， 办 平 民 贷 款 ； 持 旧有 缎 业 ， 力 举 扶 大 提倡 国货 ； 设校 舍 ， 及小学 教育 ； 烟 、 增 普 禁 禁 赌 、 娼 ， 饬 社 会 风 气 ， 都 气 象 为 之 一 禁 整 古
新。
胡 忠 民 说 ： 二 小 姐 ， 税 款 的 事 ， 不 “ 这 是 是 请 你 父 母 出 来 谈 谈 ？ ” “ 父 母见 你这 样 的 小人 物 ？ 门儿 也 没 我
有 ！ 孔 二 小 姐 一 口回 绝 。 ”
胡 忠 民继 续 苦 口婆 心 地 讲 道 理 ， 孔 二 可 齐 算 。 此 项举 措 一 出 ， 得 民 心 。 大
石 瑛 和 胡 忠 民认 为 ， 之 所 以 收 不 上 税
小 姐 根 本 没 有 交 税 的 意 思 ， 而 极 尽 轻 蔑 之 反
能 事 。 税 警 团 ！上 ， 取 实 物 ， 抵 税 款 ！ “ 搬 折 ”
胡 忠 民不得 已拿 出强硬 的态 度 。警 卫连 ！ “ 有 强 盗 来 了 ， 起 武 器 ， 家 护 院 ！ 孔 二 小 拿 看 ”
姐大声招呼。
来
， 要是 政府 中一些大人物 带头不 纳税 。 主 两 人 商量 来 商 量 去 ， 定 从 国 民政 府 主 席 林 决 森和 工 商部 长 孔祥 熙 身 上开 刀 。 其时 ， 家 的祥记公 司在南 京有分 号 ， 孔 宋霭龄做股票债券生意 ， 孔祥 熙 卖 过几 处 房 产 ， 前的不 算 ， 近 两年孔家就 应缴税款 以 仅 ４０ ５ ０大 洋 。石 瑛 和 胡 忠 民 派 专 人 将 催 缴 税 款 单 送到 了孔 家 ， 尾 注 明 限 ３日内 缴 清 。 末
谁知 孔家根本不买账 ， 二小姐还将催 孔
石 瑛 的 人 生 最 精 彩 之 笔 ， 是 在 甫 任 南 就
京 市 长 时 大 力 整 顿 税 收 ， 功 地 逼 孔 祥 熙 等 成 权贵纳了税 。 当 时 ， 瑛 选 择 了 有 魄 力 、 能 力 且 能 石 有 廉 洁 自律 的 胡 忠 民做 南 京 的 税 务 局 长 。 两 人 下 了 决 心 ， 以 “ 得 一 身 剐 ， 把 皇 帝 拉 要 舍 敢
下 马 ” 无 畏 劲 头 ， 猛 药 治 收 税 老 大 难 之 的 下 痼疾 。
就在 双方剑拔 弩张 、 触 即发之际 ， 一 石
瑛 亲 自来 到 了孔 家 。石 瑛 好 言 相 劝 ， 然 不 依
起 作 用 ， Ｌ Ｄ 态 度 很 强 硬 ， 是 抗 税 不 Ｔ－ 姐 －／ 就 交 。 石 瑛 只 好 使 出 杀 手 锏 ：我 这 里 有 一 个 “
启事 ， 请你 交给 孔部 长 过 目。如 果 有 修 改 意
见 ， 晚 ８ 以前 通 知 我 ； 有 意 见 ， 天 报 今 点 没 明
纸 就 照 样 刊 登 了 。 孔 二 小 姐 接 过 来 又 要 ”
税 单 撕 了 个 粉 碎 。３ 时 间 一 晃 而 过 ， 款 天 税 自然 是 分 文 未 交 。 胡 忠 民 亲 自上 门 向 孔 家 催 要 应 缴 税 款 。孔 祥 熙和 宋 霭 龄都 没 出 面 ， 横 的 孔 二 蛮
小 姐 站 在 院子 里 挡 住 了 胡 忠 民 ， 蔑 地 说 ： 轻 “ 区 一 个 小 局 长 ， 敢 来 我 家 要 钱 ？ 区 也 ”
他们 首先 在《 中央 日报》 的广告栏里 ， 刊
登 了 南 京 市长 的 两 个 通 告 。 一 个 是 《 免 小 减
撕 。石 瑛 提 醒 说 ：那是 副本 ， 了 也没 用 。 “ 撕 ” 接 着 又 对 其 他 人 大 声 说 ：税 警 团 ， 护 “ 保 纳 税 人 安 全 ！在 这 里 没 有 完 税 以 前 ， 门前 设
岗 位 ， 格 盘 查 一 切 进 出 人 员 ！ 说 完 ， 瑛 严 ” 石
商小贩捐款的决定》 一个是《 ， 清查房产契 约
催缴 大 户 税 款 》 。对 那 些 小 商小 贩 的 税 捐 减 免 ， 对 豪 门 大 户 的 税 捐 却 要 连 历 年 旧账 一 而
头 也 不 回 地 返 回 了 市 政 府 。 一 边 在 门 前 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