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偏倚的原因后果

2002年6月第14卷第3期编辑学报ACTAEDITOLOGICAJun.2002Vol.14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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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偏倚的原因、后果与预防研究

杨

2）3）

扬1，沈志超1）靳纯桥1，

（1）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上海；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编辑部，北京；200433，2）100036，人民军医出版社，北京∥第一作者男，硕士，助理研究员）3）100842，1972年生，

摘要从4个方面对发表偏倚这一现象进行了研究：发表1）

偏倚的定义；发表偏倚产生的原因以及作者、编审者、资助者2）在选择性出版研究结果中所起的作用；发表偏倚的后果；3）4）发表偏倚的多项预防措施。关键词

发表偏倚；荟萃分析；编辑策略

G230

中图分类号

试验后作出系统评价（systematicreview）或荟萃分析

的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被推荐为疗效（metaanalysis）

［2］

评价的金标准。然而，由于一些小的或没有显著性

意义的研究不容易被发表，使得荟萃分析易于出现偏倚。在没有充分考虑这种偏倚对结论产生影响的情况下，荟萃分析的效力值得怀疑。笔者拟对发表偏倚这一现象的成因、后果与预防措施进行研究。

Publicationbias：itscauses，consequencesandpreventive

measures∥YangYang，ShenZhichao，JinChunqiaoAbstract

Inthispaper，publicationbiasisdefinedasthetendency

onthepartsofinvestigators，reviewers，andeditorstosubmitoracceptmanuscriptsforpublicationbasedonthedirectionorstrengthofthestudyfindings.Thecauses，consequencesandtherolestheauthors，journaleditors，reviewersandsponsorsplayinselectingstudiesforpublicationareanalyzed.Andmethodsofpreventingpublicationbiasarealsosuggested.Keywords

publicationbias；meta-analysis；editorialpolicy

SecondMilitaryMedicineUniversity

First-author’saddress

1发表偏倚的定义

发表偏倚（publicationbias）是指由于研究者、审者

及编辑在选择论文发表时依赖研究结果的方向与强度所产生的偏差，即那些具有统计学上显著性意义的阳性结果的研究比没有显著性意义的阴性结果的研究更容易或更快地获得发表。它具有一个突出的特征即“选择性”，使得出版的过程不再是一个随机的事件（即从理论上讲，每一项研究获得发表的机会应该是均等的），而使得某些研究的发表受到压制。

Press，200433，Shanghai，China

循证医学的迅速兴起对医学编辑实践提出了新的

［1］

要求。出于对研究论文科学性与可靠性的考虑，那

2发表偏倚产生的原因及影响因素

发表偏倚产生的原因是基于对阴性研究（negative

些依照特定病种的特定疗法收集质量可靠的随机对照

列讲座，并结合实际进行研讨。

建议修改《著作权法》等法规，明确期刊著作权2）

人的主体地位和权利内容。享有版权，这是采取保护措施的基本前提。为争取和保护科技期刊著作权人应享有的正当权利，建议提请修改并完善《著作权法》第明确科技32条第2款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有关内容，期刊单位著作权人的主体地位和财产权内容。期刊编辑部应与作者签订出版合同。国外大多3）

数期刊社及我国部分期刊社已采用编辑部与作者签订合同这种做法，从而获得作者授权其作品首发后若干年的专有出版权、转让权和代理权。这样做，不仅尊重和保护了作者的合法权益，而且有利于将其作品以多种形式（纸介制品、数字化制品）在更大范围内传播，同时能比较有效地保护期刊编辑部的合法权益。建议成立科技期刊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经修4）订的《著作权法》新增了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及其法律

地位和职能范围这一条款。据此，为使小而分散的科技期刊编辑部享有应有的权利，相应的学会可以依法成立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代表授权的科技期刊集中处理有关版权事务，诸如研究制定科技期刊的保护策略、实施法律救济、代理签订有关合同、分配结算版权

［4］

费用、协调与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关系等有关事务。

3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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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75278

（20011023收稿；20011231修回）

第3期杨扬等：发表偏倚的原因、后果与预防研究

171

的认识。大多数的研究者只对阳性的结果感studies）

兴趣，因为这证实了他们先前的假设，而很少有人关心阴性结果的产生到底是缘于检验效度的缺乏还是缘于

［3］不正确的假设或糟糕的试验设计。

的论文不但周期要长，而且不被发表的可能性还大。

［11］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Misakian等调查了61项有关被动吸烟对健康影响的研究，在47项获发表的研究中，

我们可以从发表偏倚产生的环节来进一步分析其原因与影响因素。

提高其学2.1作者环节研究者为了传播科学成果，

术知名度，以及满足晋职晋级、获奖等各种需求，同时由于受到“不发表即毁灭”（publishorperish）思想的影阴性结果的发表时间平均为5a，而阳性结果只需3a

［6］

（P=0.004）；悉尼大学Stern等的另一项研究中，阴性和阳性结果的发表时间分别为8.0a和4.8a；

［12］

则提到，阴性结果不被发表的可能性为阳性Shields结果的2倍。

［13］

调查了252篇有关针刺术的摘要后Vickers等

响，总要将他们的研究成果予以发表。为了能更多、更快地发表其论文，他们总会选择一些自认为“有意义”的论文投稿，而将另一些“没有意义”的阴性结果的论文留住不发。这一方面缘于作者本身的认识，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受到了编、审者及试验资助者的压力。而确有不少的研究证实了阳性结果与获得发表之间存在

着非常紧密的关联

［48］

。

德国海德堡大学的Zimpel等［4］

研究发现，影响出版最突出的因素依次为阳性结果、高水平的统计分析、

具有高论文产出率的指导者以及参加者年龄较轻。美

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Callaham等［5］的研究发现，提交给科学会议的摘要中有阳性结果的获展示与发表的机

会更大（P=0.03），而研究的设计及质量高低与获展示与发表之间并无太大的关系。预测论文被会议录用的最好指标为创新性和有阳性结果。

另一个对作者环节施加影响的因素为研究资金的赞助者（sponsors）。研究资金的来源对研究结果乃至

以后的发表都可能产生影响

［8

9］

。据美国南佛罗里达

大学Djulbegovic等［10］

的研究，由营利机构部分或全部资助的试验往往偏爱新方法而不是老方法（74%比

26%）

，而由政府和非营利机构赞助的试验新旧方法偏向性的比例为47%比53%，更接近44%比56%的总体比例。他们还发现营利机构赞助的试验往往采用较差的方法与新方法对照，以便获得有利于新方法的阳性结果。这项研究说明，研究者在从事临床试验时破坏了科学调查的基本原则

，即只有

在对2种治疗方法哪种更为有效很不确定的情况下才能开展临床试验。如果人们在试验前就带有潜在的观点，就会使研究结果有失偏颇。

2.2编审环节编、

审者在选择适于发表的研究时也存有偏倚，这同样是缘于他们对阴性结果的认识［3］

：1）没必要发表错误的阴性试验；2）出于对偏爱疗法是低劣无效的担心而不发表；3）阴性结果通常都不重要，读者不太感兴趣，全文报道阴性试验会降低文献的价值，因此不发表它们多多少少是当然的。于是就造成了这样的事实：与发表阳性结果相比较，发表阴性结果

发现，中国、日本和中国港台地区的试验结果均为阳

性，俄罗斯的为10/11。在405篇非针刺术的摘要中，英国有75%的试验认为新疗法优于对照组，而中、日、俄以及中国台湾地区则分别为99%、89%、97%和95%。研究者于是发出了是不是某些国家只产生阳性结果的疑问。

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编审者对发表偏倚的产生无疑负有一定的责任，有必要在选择性发表上寻求一种更为合适的平衡。实际上，支持发表阴性结果的理

由也不少［3］

：1）

不报道它们会减少信息量，因为它们至少提供了一些证据并维护了与占压倒优势的已接受发表的阳性结果之间的平衡；2）不发表它们违背了对受试患者的承诺；3）那些未能证实先前假设的研究尤为重要；4）

不发表它们将导致没有必要的重复研究。3发表偏倚的后果

发表偏倚已经成为一种科学上的误导（scientific

misconduct）

。荷兰鹿特丹大学法律系的Cleophas等［3］指出，选择性报道临床研究既是不科学的，也是不道德的。发表偏倚带来的后果除了导致不必要的重复，浪费研究机会、时间与金钱外，还会对现有的研究进行过度评价。例如，临床医学已由经验医学向重视遵循可靠证据的循证医学的转变，现今的许多临床治疗决策、危害的预防、生活方式的选取都是基于全部文献而不是单一的研究后作出的。如果只有一半的科学

结果获得交流，科学的进步必然会受到伤害［12］。Song等［14］的研究指出，发表偏倚不同程度地存在于约

50%的荟萃分析中

（有20%非常明显），而至少影响了10%的荟萃分析的结果。在荟萃分析中只选用已发表的阳性结果就会导致对危险的过高估计（如对被动吸烟危害的认识）和对新疗法的过高评价。

4发表偏倚的预防

发表偏倚虽然可以通过多种方法发现与纠正，但

均存在不足之处。重要的是从试验设计阶段即开始预防。只有综合采用多种预防措施，才能尽可能地减少

172

编辑学报第14卷

发表偏倚的危害。目前提到的预防措施有如下4条。

［14］

由于传4.1借助电子期刊或计算机网络系统

统的纸质期刊受版面的限制和新闻价值的需要，无法

［6］SternJM，SimesRJ.Publicationbias：evidenceofpublica-［J］tioninacohortstudyofclinicalresearchprojects.BMJ，（7109）：1997，315640645

［7］DickersinK，MinYI.Publicationbias：theproblemthat

won’tgoawa［.AnnNYAcadSci，1993，703：135146yJ］

［8］DickersinK，MinYI，MeinertCL.Factorsinfluencing

publicationofresearchresults.Follow-upofapplications［J］submittedtotwoinstitutionalreviewboards.JAMA，（3）：1992，267374378

［9］KleijnenJ，KnipschildP.Reviewarticlesandpublication

真正解决只选择性发表有亮点的结果的问题，而经过了同行评议却无版面限制的电子期刊就能够解决这一矛盾，从而维护了出版的完整性。与此相适应，编辑策略也应随之改变为：只要方法正确，不去管结果是什么都予以发表。

（nullresultsinbrief）这4.2简要发表阴性结果［12］

是《CancerEpidemiology，BiomarkersandPrevention》杂志的做法。它通过一种特定的格式来发表阴性结果，以此来鼓励研究者交流他们的发现。这些文章虽然只占1页，却能确保读者了解研究所支持的东西与局限性。

4.3建立试验登记制度

［78，1617］

即对所有的原始研究都进行注册登记。这样就可以防止综述者在资料

收集过程中以偏概全（即所谓引用或参考文献偏倚），从而获得更加全面的信息。Simes

［17］

的研究证实了依

据登记系统所作的分析与仅仅依据已出版的试验的结论有所不同，从而显示出这一做法的价值与重要性。

4.4改变编审策略

［18］

包括消除同行评议中的双重标准、评议者申明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发表正规的

试验而不依据结果如何、允许作者申诉以及分阶段进行审稿等诸多措施。

综上所述，发表偏倚是一个可能对试验效果的评价产生不利影响的普遍存在的问题，在国外已经引起众多研究人员与编辑的高度重视。我们也有必要对这一现象展开深入的研究，在弄清其成因与影响因素之后，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发现、纠正与预防。

5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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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VickersA，GoyalN，HarlandR，etal.Docertaincountries

produceonlypositiveresul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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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stryofclinicaltrials［J］.JClinOncol，1986，4（10）：1529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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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stagesofpublicationbias［J］.JAMA，1990，263（10）：13921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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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icalresearch［J］.JNatlCancerInst，1989，81（2）：10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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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706收稿；20010827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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