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 第3期 系 统 辩 证 学 学 报 V ol . 10 No . 32002年7月 JOU RN AL O F SYST EM IC DIA L ECT ICS Jul . 2002文章编号 1005-6408(2002) 03-0047-05
基因技术社会价值的系统思考
李见恩
①
摘 要 从人类社会系统的目的性出发, 运用系统的观点考察了基因技术的复杂性, 指出和
探讨了基因技术的价值难题以及解决问题的出路。
关键词 基因技术; 人类社会系统的目的性; 价值难题中图分类号 Q 78; B 018 文献标识码 A
基因技术是1973年诞生的定向改变生物特性的新技术。包括人类基因组计划的最新进展在内, 近30年来, 该项技术已经取得了许多激动人心的成就。人们也日益意识到将要到来的这场生物技术革命的现实性、深刻性和广泛性。基因技术咄咄逼人的发展态势, 也迫使更多的人对其真正价值所在进行反思。笔者认为, 由于系统观念已经成为当代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核心, 对基因技术价值功能的思考应该以系统思想为指导, 以求在人类社会大系统的背景下, 作出全面的分析和最优化的选择。
中, 人居于中心的位置。人具有能动性, 能够意识到社会系统的目的, 并且自觉追求它。从原始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 从石器时代到工业时代, 各个阶段的
社会系统阶段目的各不相同, 但作为整体的人类社会发展却始终在追求一个最终目的, 这就是使人类社会系统达到最适合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理想状态。在这个最高价值目标的指导下, 人类通过自身的能动性、目的性活动采用包括科学技术在内的一切可能的手段对社会大系统的运行进行合乎规律的调控。因此, 作为实现社会和自然内在统一的中介, 作为人类社会从必然走向自由能力标志的技术, 它的价值与人类社会系统目的性应是一致的。
但是, 任何一项技术具体的研究、开发和利用都是为了满足社会的个别部分的实际需要。为了达到个别目的, 实践中往往造成技术价值相互之间的冲突, 并最终导致人的价值和技术价值之间关系的失衡。1. 2 工业社会中个别目的性和系统目的性的冲突
行将结束统治的工业时代, 人类几乎把在这个时代可以发挥的创造和生产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金属、塑料、水泥、线路、发动机和滑轮构成了一个力量和速度的世界, 化肥和农药及时满足了人口增长的需要, 疫苗、麻醉剂、抗生素延长了人的寿命。但是这是一个远非理想的时代, 因为系统的熵值增加
1 基因技术是人类社会系统目的性的
必然选择
任何自组织系统都具有目的性。系统的目的性是系统在变化过程中表现出坚持趋向预先确定的目标状态的特性。从价值论的角度看, 系统的目的性体现了系统作为统一整体的价值取向, 也可以说, 系统各组成部分的共同价值在于服务于系统的最终目的。
1. 1 技术价值和人类社会系统的目的性
人类社会从根本上说是一个开放复杂的自组织巨系统, 同样具有目的性。但跟其他系统不同, 在其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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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 1971年生, 南京大学哲学系研究生 210093 江苏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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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挽回, 人口、经济、生态危机四伏。人类对自然平衡的干预已超过了自然界的再生和自我调节能力, 而终于祸及人类自身。
究其根源, 工业社会问题的产生是由其社会个别目的性和系统目的性的冲突造成的。工业社会是一个以经济为主导的社会, 经济价值位于该社会价值体系的核心。因此, 为了能够达到谋取自身最大经济利益的个别目的, 其中的个人或群体可以不顾其他个人、群体或社会整体的利益。这样造成的结果必然是急功近利的生产方式和对自然环境的贪婪的掠夺。客观地讲, 追求个别目的的实现并无不当, 因为没有社会个别利益的存在, 人类整体的利益就无从谈起。但是工业社会中的个别目的性已经趋向极端狭隘和混乱无序, 破坏了社会系统的目的性, 结果导致严重威胁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一系列全球问题的产生。
1. 3 基因技术促使人类社会走向系统目的性
系统是复杂的。工业社会一方面由于危机重重, 陷于濒临崩溃的困境; 另一方面又为人类走出困境提供了新的努力方向。由于生物科学和信息技术的联姻诞生了基因技术。基因技术将在解决人类当前所面临的能源危机、粮食紧缺和环境污染等问题以及人类疑难病的治疗中扮演主要角色。它带来的将是一种新资源, 一整套系统性的改造人类和自然的新方法, 新的刺激经济的商业形式, 以及新的宇宙观。在新的技术时代———基因时代里人类社会文明将发生巨大转折, 人类社会将能够走向有序化, 并使其发展符合系统目的性。为了彻底改变人类自身的生存现状, 为了拯救工业社会的失控局面, 人类把希望寄托于基因技术。所以, 基因技术是人类社会系统目的性的必然选择。
但是, 人类虽然选择了基因技术, 也应看到基因技术服务于社会系统目的性功能的实现是有条件的, 它本身也存在需要克服的价值难题。
人口问题直接引发粮食问题。要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对食物的需求, 根本解决人口与食物的矛盾, 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的潜力已经非常有限, 必须另辟蹊径。而基因技术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为人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首先, 基因技术的应用可以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并降低生产成本。例如, 科学家能够将豆科植物的固氮基因直接转移到禾本科植物的根上, 通过遗传改造培育出耐寒、耐旱又耐盐碱的新品种, 运用基因技术快速、大规模地培育高产作物。
其次, 基因技术在畜牧生产上也蕴藏着巨大价值。例如, 应用基因技术生产的畜用生长激素已投入大批量生产, 应用DNA 重组菌株生产氨基酸、色氨酸等饲料添加剂已得到广泛利用。还有, 基因技术在动物育种方面同样具有极大潜力。
此外, 基因技术还可以为人类开辟新的食物源。利用遗传改造的微生物可以为人类生产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维生素等营养食品。2. 2 基因技术在工业生产中的应用价值
在化学工业方面, 基因技术改良的菌种能够通过发酵生产醋酸、丙烯酸、聚异戊二烯等重要化工原料。在食品工业方面, 可以结合细胞融合技术改造菌株生产各种有机酸、人工甜味剂、食用色素和各种酒类。在轻工业方面, 科学家正在努力使蚕的丝心蛋白基因在大肠杆菌中获得表达, 以便在发酵罐中提取蚕丝。另外, 基因技术还有其他有待开发的重要价值, 例如用来开发纤维素资源。纤维素是地球上数量最丰富的有机物质, 它完全降解以后的产物是食品、燃料和化学等工业部门的重要原料。预计将来能够培育出可有效分解纤维素的转基因微生物。
2. 3 基因技术的能源开发价值
地球上的化石燃料终将枯竭, 代之而起的将是生物能。现在已经能够通过微生物发酵法利用甘蔗、木薯粉、玉米渣生产酒精———“绿色石油”, 通过固定化酶法将农林和工业废弃物变成沼气和氢气(又叫生物气) 。此外, 基因技术还可以应用于现有石油的开采上。常规采油技术开采率极低(仅能开采出储藏量的30%) , 如果广泛采用工程菌“三级开采技术”, [2]将有效地提高地球上有限的石油储藏的利用率。
2. 4 基因技术的环保价值
, 2 基因技术的正面社会价值
基因技术的社会价值反映的是基因技术的应用对人类社会需要的满足。由于人类社会系统的复杂
性, 它的需要是多方面的, 因而基因技术的预设价值也是多方面的。这些多方面的价值重点体现在以下几个社会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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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价值。在化工中若采用生物工程法, 不仅能够节约能源, 而且可以避免生产和产品使用过程中的污染。例如, 可以利用毒性蛋白基因转移技术大量生产对环境无害的天然杀虫剂和天然抗病害药物。
基因技术还可被应用于城市生活和工业等废弃物的处理工艺中。例如, 能够制造出分解多种原油成分的超级菌以消除海洋等区域的石油污染, 利用固定生化反应处理工业废水等。2. 5 基因技术在医学中的应用价值
举世瞩目的人类基因组计划的直接目标是治愈与人类遗传有关的一切疾病。科学家希望分离和识别出引起4000多种遗传病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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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到物种间病毒转移会导致毁灭性结果。转基因器官移植可能造成动物病毒的跨种系传播, 引起无可救药的致死性病毒流行病。3. 3 基因技术实验室的梦魇
20世纪80年代, 为了研究爱滋病, 科学家以小鼠为实验动物, 通过微注射技术将爱滋病毒基因转入小鼠胚胎并在新生鼠体内得到表达。这结果确实令人激动。但是人们难道不应该担心实验小鼠由
于不测但极有可能的原因从实验室逸出, 与正常鼠交配, 在动物界产生出一个可怕的新的爱滋病病毒滋生地?
早在1971年, 人们已经就实验室大肠杆菌基因操作实验的安全性进行过激烈的辩论, 随后也为实验室制定了严格的基因操作规则。虽然迄今人们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但还没有谁能够保证实验室已经绝对安全。3. 4 生态学家的忧虑
前面已经谈及基因技术具有特殊的环保价值, 然而生态学家已经担心, 通过基因技术改造的生物可能造成严重的遗传污染, 这绝非危言耸听。假如能有效降解纤维素的遗传工程菌逸出使用范围, 吞食木质、草质纤维素, 很容易导致地表植被的大规模毁灭。同样, 消除海洋污染的“工程菌”也存在类似隐患。遗传污染也会毁坏环境, 损害生物多样性, 使生态系统失衡。这种新的污染形式还可能严重危害人和其他动物的健康。它的危害极可能大大超过石油化学品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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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希望充分
认识这些基因如何与环境作用而致病, 以图从根本上找到治疗方法。有望将来, 普通的患者都能够通过“基因纠正”或者使用遗传工程药物来治疗心脏病、癌症、爱滋病等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疾病; 人类患者能够很普遍接受来自含有人类基因的转基因动物的器官移植。有关人类基因技术的最终发展将使每个人能够得到自己详尽的遗传读本, 使他们能够根据其中所提供的遗传信息预测和计划自己的未来。相对于其他方面的应用, 涉及人类的基因技术是改善人类生存质量的最直接、最根本的方法。
3 基因技术的负面社会效应
但是, 基因技术也有破坏社会系统性的一面, 也就是说, 基因技术也有负价值。自诞生以来, 基因技术的安全性问题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随着该技术广泛和深刻的发展, 人们的担忧越来越甚。3. 1 转基因食品的安全问题
转基因食品由于成本低和其他可以特别设计的性能给农业和生物技术部门带来极大的利益, 然而, 将外源基因导入普通食物引起的“变应原反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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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证明。
4 基因技术的价值难题及其出路
4. 1 基因技术的价值难题
基因技术是人类社会系统发展的必然产物, 也是人类社会系统运行目的性的必然要求。必须说, 除了极少数生物恐怖主义分子外, 关于基因技术任何研究的初衷无不为了给“人类在这个世界上过上有意义的生活”创造条件。然而我们已经知道, 基因技术带给人们的并非只是无尽的福祉。人类几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全无准备地面临如此势均力敌的机遇、挑战和风险。
集中地说, 基因技术给人们提出的价值难题主要存在于两个方面:
第一, 基因技术的工具价值的有效性问题。换, 此外, 转基因食品还会危及忌食主义者的利益。例如, 犹太教徒和穆斯林教徒可能吃到含有来自猪的基因的食物, 素食主义者也许会吃到含有动物基因的蔬菜, 等等。
3. 2 转基因器官移植的风险
含有人类基因的动物器官向人类的移植, 一方面给相关疾病患者带来了福音, 并使医疗界和生物技术部门得到利益, 另一方面, 也可能把严重灾难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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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历史责任吗? 科学家已经通过他们的自信和成果向人类表明, 他们能够兑现承诺的一切。然而, 现在是人们应该更多地关心技术预设用途以外的东西的时候了。人们没有理由接受这样的事实———大批量经过遗传改造的新生物, 扩散到生物圈中繁殖、突变、迁移、肆意侵蚀我们的大地、水域和空气, 甚至机器、房屋和桥梁, 或者人类整体或部分数日内毁灭于造价低廉和防范更难的基因武器之手。有谁能保证这一切永远不会发生?
第二, “从生物学方面, 特别是从遗传方面对人加以控制, 提出了全新的伦理问题。”自从第一个试管婴儿1979年诞生以来, 这一新的伦理领域就成为生物医学界内外关注的重点。
人们欢呼基因技术在增进人类健康方面的特殊价值, 但是当世界上随处可见生有动物器官的人和生有人的器官的动物, 当人可以由预定的目的像生产机器一样被随意设计、制造出来的时候, 关于“人的本质”这一古老而弥久的哲学问题将会引起前所未有的迷惘和恐慌。即使撇开“人的尊严来自上帝”这一宗教信条, 难道人与动物就没有本质的区别了吗? 那么, 人的特殊性又在于何处?
拉普说:“有两种办法可以在技术潜力和道德标准之间保持平衡:或者技术缩减到先前道德规范允许的水平, 或者是相反, 制定反映当前问题的道德规范。”但问题是, 技术的扩张性越来越强, 可供道德选择的领域越来越小。4. 2 解决问题的出路
二十一世纪属于系统思维者。系统价值观认为, “在价值取向上, 以系统整体功能的最优化为最高目标, 以此为评价要素及其运行方式合理性的标
[6]准”。基因技术的价值理应服从于人类社会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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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功能的局限; ②各种价值主体(包括宗教伦理观) 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冲突。必须认识到, 追求绝对不会产生任何负面效果的技术是不可能的, 技术的完善程度受制于科学技术发展的主客观条件, 而
非公众愿望。但是人类社会是一个人控系统, 科学技术的应用是由人所掌握的, 因此, 各种利益冲突的解决, 归根到底要靠人自己。
因此, 这里指出, 首先, 在该技术的负面效应成为严峻事实之前, 就应当对其价值进行充分、全面的考察和系统的评估。关于基因技术价值的讨论, 要有社会学家、伦理学家、生态学家、法律专家、政府决策者乃至社会公众的广泛参与, 而非仅限于科技界, 以避免结论的偏狭和决策的失误, 要特别重视专家预定目标之外的潜在的、高级次的、不可逆的消极影响, 要对技术应用在经济、政治、生态、心理等方面的全面效果进行综合评价。其次, 需要强调人类社会行为的协同。人类社会主体的构成并非整齐划一, 他们是具有不同需求、不同文明程度、不同实践活动、不同宗教观念、不同道德水准的十分复杂的群体。基因技术被用来满足社会一部分利益要求的同时, 可能造成对社会其他部分或整体利益的损害, 从而削弱人类社会系统的协同性, 使其背离了社会发展的“人本”目的。因此, 为了人类整体或多数的、长远的利益, 应该协调或放弃部分的、暂时的利益, 甚或拒斥、搁置基因技术中的一部分。“追求整体价值优化, 实现价值共享, 促进主体行为协同”[7], 这应该成为基因技术价值选择的系统原则。
爱因斯坦说过:“科学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怎样用它, 究竟是给人类带来幸福还是灾难全取决于人自己, 而不是取决于工具。刀子在人类生活上是有用的, 但它也能用来杀人。”[8]然而, 基因技术已远非一把刀子能够作比, 人类将越来越难驾驭它。人们期望基因技术成为促成全人类协同的催化剂和实现人类文明进步的可靠工具, 而不是相反。
目的性的系统功能最优化这一目标。为此, 首先应该分析一下基因技术价值问题产生的原因。
我们认为, 难题的产生主要由于两方面因素:①
参 考 文 献
1 魏宏森, 曾国屏. 系统论———系统科学哲学.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1995. 2342 张树庸等. 基因工程. 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 1989. 112
3 杰里米·里夫金. 生物技术世纪. 付立杰等译.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0. 28, 105, 734 库尔特·拜尔茨. 基因伦理学. 马怀琪译. 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0. 145 拉普. 技术哲学导论. 刘 武等译. 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6. 1506 中国系统科学研究会办公室. 跨世纪洲际对话. 系统辩证学学报, 1999, 7(1) :27 杨礼清. 人控系统正向功能研究. 系统辩证学学报, 2000, 8(1) :35) :.
第3期 李见恩 基因技术社会价值的系统思考51
Systematic Thinking on the Social Value of Genetic Technology
Li Jian ' en (Nanjing U niversity )
A bstract Beg inning from the aim of the hum an social system , the complexity of the social value of genetic
technology was studied w ith the view of system theory . And the problems about the value of genetic technology and the keys to these problems w ere pointed out and researched .
Key words genetic technology ; the aim of the human social system ; dilem ma of va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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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价值和组织的重要。为此, 现代国有企业特别要注意员工自学能力和实践能力以及创新精神、
科学精神和创业精神的培养, 使员工和企业的生存与发展都具有很强的扩展性和幅射性。
参 考 文 献
1 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9. 12～13, 232 乌 杰. 系统辩证论.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9. 80～141
Explore the Self -organizing Nonlinear
Developing Pattern of National Enterprises
Kou Jinzhong W u Guoliang Sun Mei
(Naval Logistics Academy )
A bstract The innovation developing pattern of national enterprises in new century has the notable charac -teristic of the dynamic change of nonlinear complex macro -sytem . When w e analyze the systemic problems about the re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enterprises with sy stemic dialectics thought , the three view s are
w orthy of referenc e :self -organization , furcation and nonlinearity . To adapt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enterpris -es innovation , w e must renew thought , realize the fundamental transform ation of running state and org anization structure .
Key words reformation of national enterprises ; view of sy stemic and dialectic innovation ; view of self -o rganization ; view of furcatio n ; view of nonlinea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