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卷2013年第2期2月科研管理
ScienceResearchManagementVol．34，No．2February，2013
文章编号：1000－2995（2013）02－008－0069
基于价值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分析
郭俊峰，霍国庆，袁永娜
（中国科学院大学管理学院，北京100049）
摘要：本文在分析孵化器价值链、产业链以及利益相关者的基础上，构建了孵化企业的盈利模式模型，并利用该模型对已有主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进行了解析。孵化器要实现盈利需要从以下四方面入手：首先要发展和完善完整的孵化体系，实现价值链的升级和延伸；其次，利用范围经济和规模经济原理，最大化实现提高对潜在入孵企价值活动的成本协同；再次充分利用社会资源等多种渠道；最后要利用产品组合定价策略，业的吸引力。
关键词：科技企业孵化器；商业模式；价值链；产业链中图分类号：272．3
文献标识码：A
1引言
科技企业孵化器旨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培养
动机来为被孵企业提供更多和更有效的服务；物业
型孵化器关注的是被孵企业能否按时交纳房租，对也缺乏必要的孵化能这些企业的发展没有兴趣，力。为此，从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培育具有竞争力的科技企业和带动新型产业发展的角度分析，这两类孵化器的作用都是有限的，未来的发展趋势是有效增加商业型孵化器的比例，使之成为能够持续地成功地孵化科技企业并实现盈利的孵化器。国外学者的孵化器研究成果很多，主要集中
1986；在孵化器的界定和分类（SmilorandGill，ShermanandChappell，1998）、入孵企业的选择
（Merrifield，1987；和Bearse，1998）、孵化器的价值2004；BergekandNorrman，主张（Hacket和Dilts，2008）、孵化器和孵化企业之间的相互影响（Smilor，1987；Autio和Kloftsen，1998）、孵化服务
2012）、与孵化需求的匹配问题（Bruneelaetal，孵1997；Chan和Lau，2005）、化器的绩效（Mian，孵
1987；Rice，2002）化器成功运营的影响因素（Fry，
高新技术企业和企业家、引领特定区域的产业发
对于国家和地区创新体系和经济发展具有举足展，
轻重的作用。从1987年6月第一家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成立以来，我国科技企业孵化器取得了长2011年总量已经超过1000家。足的快速的发展，
我国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快速发展有力带动了我国科技成果的转移转化、提高了高新技术企业的成长性和成活率、提升了我国相关地区和国家的创新能力，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我国科技企业孵化器在快速发展过程中也存在很多问题，其中，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很多孵化器相当数量的孵化未能形成或构建有效的盈利模式，
器等同于房屋租赁和物业管理公司。公益性孵化器的主要投入来自于政府及相关渠道，缺乏足够的
收稿日期：2011－06－05；修回日期：2012－03－01．
基金项目：科技部软课题基金项目（Y11Z011EE2），大中型企业委托课题（Y14101F1G2），河北省科技厅基金项目（Y04104E1G2），国
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09AZD021）。
：河北廊坊人，作者简介：郭俊峰（1965．4－），男（汉），中国科学院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战略管理。
霍国庆（1965．7－），男（汉），山西阳城人，博士，中国科学院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导，研究方向：战略管理、知识管理、科技领导力。
袁永娜（1981．6－），女（汉），河南安阳人，博士，中国科学院大学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科技管理。
·70·科研管理2013年
等方面。关于孵化器盈利模式的研究成果不多。Nash－HoffM（1998）认为盈利性孵化器的收入来源有四类房租收入、咨询服务收入和股权收益。Grimaldi和Grandi（2005）认为入孵企业需求是孵化服务的内在驱动力，根据孵化服务的不同，将孵化器分为两种类型：传统孵化器和新型赢利性孵化器，这两种孵化器的最根本差别体现在：新型
而传统孵化赢利性孵化器以提供无形服务为主，
器以提供有形服务为主。前者不以盈利为导向，
其资金来源于地方政府、国家或者国际一些基金以及孵化服务收益；而新型盈利性孵化器的主要收入来源包括孵化服务收入以及投资股权收益。Becker和Gassmann（2006）认为孵化器盈利化已经成为一种发展趋势，这种盈利化并非导致市场而是市场失灵的解决之道。孵化器提供专失灵，
业化的资源、资金和知识孵化服务，并获得相应的收入。Bruneeletal．（2012）认为孵化器的价值主张经历了三次变化。第一代孵化器的价值主张是提供孵化空间，实现资源共享的规模经济；第二代孵化器的价值主张是辅导和训练支持，加速学习曲线；第三代孵化器的价值主张是为孵化企业
专业的、金融的网络和外部资源、知提供技术的、
识以及制度的支持。这些价值主张差异直接导致
孵化器的商业模式的差异。总体来看现有研究肯孵化服务是为了定孵化器应该向盈利方向发展，
满足入孵企业的孵化需求，构成了孵化器的收入来源，并从不同的角度对孵化服务的类型、收入来源进行了分类。
国内学者对孵化器商业模式或盈利模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层面。长城企业战略研究课题组（2001）对孵化器的商业模式和业务流程做了描述；何丽虹等（2001）对孵化器和风险投资的商业模式做了比较分析；王爱玲（2009）在总结孵化器功能的基础上，对国内外孵化器的发展及盈利状况进行对比分析，并对我国孵化器的盈利模式提出了一些策略建议；梁云志和司春林（2010）从客户主张、价值主张、价值链、动态能力和现金流模型五个方面分析了孵化器的商业模式，将孵化器分为简单模价值链陷阱模式、专一模式和资本模式四种类式、型，并以上海市孵化器为样本进行了实证分析。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大多是对孵化器收入来源进行分析或对现有孵化器的不同商业模式进行比
较分析，对孵化器盈利的逻辑和机理缺乏系统研
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就是通究。应用企业经营理论，
过增加收入和控制成本从而获取利润的一系列价
值活动的相对稳定的组合。探讨盈利模式通常需要分析其价值链和产业链，其中，价值链分析涉及现有价值活动质量的提升以及价值链的延展、拆分和组合，形成孵化器的收入来源；产业链分析主要涉及产业链上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收益分配关系。
2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价值链与产业链
企业的价值创造是通过一系列活动构成的，这些互不相同但又相互关联的生产经营活动，构成了一个创造价值的动态过程，即价值链。企业创造价值的活动可以分为基本活动和辅助活动。围绕孵化高成长性企业，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主要
研究开发、辅助价值活动主要包括人力资源管理、
组织文化管理与社会关系管理等；基本价值活动
主要包括筛选入孵企业、为入孵企业提供孵化服务、对入孵企业进行毕业评估、对毕业企业进行跟踪服务（见图1）。科技企业孵化器价值活动的有效组合决定其是否盈利以及盈利的多少。产业链的本质是具有某种内在联系的企业群落，其中，上游环节向下游环节输送产品或服务，下游环节向上游环节反馈信息和支付资金。在此，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产业链特指围绕入孵企业的选择、孵化、成长、毕业、跟踪服务等各类企业、社会组织、社会群体或个人的集合。进一步分析，科技企业孵化器的供应商主要是能够提供孵化种子的各类组织包括科研院所、企业或创业辅导机构，这些组织所培育的具有创业精神、创业动机、创业技术、创业项目的团队或个人就是本文所谓的孵化种子；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合作组织众多，其核心任务就是整合具备孵化科技企业所需资源的各类组织包括提供政策优惠与补贴的政府部门、提供资金服务的风险投资机构和银行等金融机构、提供技术创新服务和平台的科研院所、提供知识服务的管理咨询机构、提供专业服务的法律会
提供制造和物流计事务所和工商税务服务部门、
服务的外包企业等，这些组织与孵化器密切合作，
通常贯穿孵化的全过程，既可以看作是类上游的产业组织，也可以看作是横向互补的产业组织；科
第2期郭俊峰，霍国庆等：基于价值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分析·71·
技企业孵化器的下游组织包括两大类，一类是科
高科技园区、工业园区、创意产业技企业加速器、园区等产业组织，另一类就是被孵企业的客户或
消费者（见图2）
。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取决于其价值活动的
由于孵化器的很多价值活动是收入与成本的平衡，
由产业链上的合作组织提供的，所以孵化器的利润
应是总收入减去孵化器自身成本和应支付各类合
由于各地政府积作组织的费用的余数。需要说明，
极支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并提供了多少不等
·72·科研管理2013年
的财政经费，这些经费也应纳入总收入范畴。
3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的理论模型
作为商业孵化器，科技企业孵化器是孵化企业的企业，其盈利最大化取决于成本最小化和收入最孵化、输出科技创业大化。科技企业孵化器选择、
企业并为其提供追踪服务所必需的各种资源、各类
服务和各色人等的支出构成了其成本。要实现成
关键是要考虑被孵企业的共性需求与内本最小化，
在经济关联，充分利用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最大
化实现成本协同。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收入则主要来自于政府资助、被孵企业的服务收费和股权收益、社会捐助等，要实现收入最大化，关键是要考虑孵化服务多元化以及孵化质量的提升（见图3）。当然，科技企业孵化器盈利最大化的首要前提还是要合理定位和有效选择孵化种子
。
图3
Figure3
科技企业孵化器盈利模式的总体模型
IntegratedProfit－makingModelofHigh－TechBusinessIncubators
科技企业孵化器提供孵化服务的总成本
（TC），包括固定成本（FC）与可变成本（VC）。固定成本包括办公场所、厂房、实验室、生产线等固定资产成本（FC（K））和随时间变化的成本（FC（t）），与
j，入孵企业的数量和类型无关。可变成本VC（i，
k）意味着第i行业第j个入孵企业提供第k种服务所需要多付出的成本），与入孵企业的数量和类型有关。其中，随时间变化但不随入孵企业变化的成本主要为知识信息、经验积累和社会关系资源的
科技企业积累等有关的无形资产的投入。基于此，
孵化器的总孵化成本可以刻画为：
J，K
TC=FC（K）+FC（t）+∑Ii，j，=1，j=i，k=1VC（i，k）（1）
科技企业孵化器提供孵化服务的收入（TR）
j，k），包括核心业务收入（VR（i，第i行业第j个
入孵企业提供第k种服务可以获得的收入）以及OR（其他收入，主要包括毕业企业反哺等），也即：
J，K
TR=∑Ii，j，k）+OR（2）=1，j=i，k=1VR（i，
孵化器的利润（π），则：
I，J，K
j，K）+OR－π=TR－TC=∑i=1，j=i，k=1VR（i，
I，J，K
j，k）－FC（k）－FC（t）（3）∑i=1，j=i，k=1VC（i，
如果FC（t）足够大，那么建立多个孵化园区
就可以实现横向扩张的规模经或成立孵化集团，
济。如果FC（K）+FC（t）很大，而且入孵企业可以更多的共享孵化服务，那么随入孵企业数量增
就可以实现孵化器纵向扩张的规模经济。如加，
果k或i的数量增加，入孵企业类型增加以及孵化服务多元化的增加，孵化器单位孵化成本降低，那么就实现了范围经济。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收入最大化不仅与其提供孵化服务的数量和质量有关，而且还与其定价策略有关。提供孵化服务质量越高，种类越多，在孵企业数量越多，那么孵化器的收入越多。孵化服
为在孵企业带来的价值增值越显务的质量越高，
著，孵化服务的定价也会越高。然而，孵化器也面临竞争，其他条件相同，其定价越高，潜在入孵企
第2期郭俊峰，霍国庆等：基于价值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分析·73·
业可能会减少，那么孵化器很难实现其规模经济、
范围经济和成本协同。因此，孵化器的定价也是其利润最大化的关键问题。
本文构建的盈利模式理论模型主要是围绕孵
未考虑由化器的核心业务和孵化服务而构建的，
于提供孵化服务而引起的资源集聚等效应以及导致孵化器地产升值等带来的额外收入，也未考虑孵化器由于其社会资本提升引起的政策性补贴的
因此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增加所带来的收入等，
4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成本最小化模型
化器，打造具有竞争力的产业供应链，突出供应链
的竞争优势；另一种是异质产业之间的协同效应，譬如很多孵化器同时发展若干战略性新兴产业，而这些产业之间的有机联系较弱，在此情况下，要
譬如可从共性需求的角度规划和构建协同效应，
以共享会议室和办公空间、可以共同接受管理咨询和培训服务、可以组建联盟以加强与科技开发
可以共同委托相关机构进行知识区的谈判能力、
产权维权活动等。当然，要形成协同效应，孵化器要大力提倡合作共赢的价值观，强化被孵企业之
对协同行为进行有效激励。间的彼此认同，
稳定的孵化联盟有助于科技企业孵化器实现孵化联盟特指为被孵企业成长提规模效应。在此，
供必需的创业指导、政策研究、信息知识、科技创管理咨询、法律服务、融资服务、猎头服务以及新、
其它外包服务的组织、团队或专家所组成的孵化器服务群落。无论提供这些服务的是组织、团队还是
一是需要热爱孵化事业和有足够的时间参与个体，孵化服务，二是需要长期与孵化器合作以熟悉孵化
三是需要具备持续的规律和特定产业的孵化特质，
学习能力和知识转移能力，如果符合这些条件，则孵化器就能够形成一定的服务规模效应。
明确的战略定位、有效的产业协同与稳定的孵化联盟是科技企业孵化器实现规模效应的三个关键条件，换言之，也是实现孵化器成本最小化的必要条件。围绕这三个关键条件，科技企业孵化
制度体系、文化体系，器要建立相应的组织体系、
这样才能保障孵化规模效应变为现实。
科技企业孵化器盈利的关键之一是持续降低孵化企业的成本。深入分析，科技型中小企业成长与发展存在诸多共性需求，满足这些共性需求要具备很多资源条件，如果能够充分实现这些资
就能够根本性地降低孵化企源条件的规模效应，
业的成本。一般而言，科技型中小企业的成长需
实验室和要三类关键资源：一是办公和运作空间、
实验设备、产品中试和试产厂房、物流运作设施等各种硬件资源；二是技术信息、行业信息、政策信
竞争情报、经营知识、管理知识等各类信息知息、
识；三是政府扶持、科技创新、投融资、猎头、品牌拓展等方面的社会关系资源。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在孵企业数量的增加，这些关键资源的边际成本将会逐步下降；如果同时满足以下条件，则其规模效应将更加显著。
明确的战略定位有助于科技企业孵化器实现规模效应。科技企业孵化器战略定位的核心是产业选择，聚焦特定产业能够吸引相当数量的同类被
形成特定的产业集群如软件孵化器的软件孵企业，
产业集群、生物医药孵化器的生物医药产业集群促成产业集群内部的资源共享，从而实现孵化等，
器的规模效应。同一产业集群内部的企业之间可
同时还能够以广泛共享各类硬件资源和软性服务，
有效降低彼此的成本。培育共同的区域产业品牌，
有效的产业协同有助于科技企业孵化器实现
规模效应。科技企业孵化器如果涉及的产业比较多，就需要培育和强化不同产业之间的协同效应。一般存在两种协同效应：一种是以孵化器核心产
需业为中心的纵向供应链产业之间的协同效应，
要突出核心产业，围绕核心产业吸引其上游的供应商企业以及下游的制造企业和经销企业进入孵
5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收入最大化模型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多点收入
概括地讲，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收入主要来自模式，
于四个方面：（1）孵化服务收入；（2）政府政策优
股权收益与跟踪服惠与补贴；（3）毕业企业反哺、
务收入；（4）其他社会机构的捐赠（见图4）。孵化服务是目前很多孵化器的主要收入来如图所示，孵化器提供的服务类型多种多样，源，
每种服务都可以按照不同的标准进行收费，当然，由于被孵企业基本没有盈利能力，服务收费不宜
在具备特点条件时，甚至可以考虑提供免费太高，
服务或减免收费。
·74·科研管理2013
年
图4
Figure4
基于价值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收入模型
IncomeModelofHigh－TechBusinessIncubatorsBasedonValueChain
从理论上讲，最有潜力的收入来源是毕业企业，包括孵化器参股毕业企业的回报、毕业企业的
由于被孵企业捐赠和毕业企业追踪服务收费等，
存在巨大的成长空间，如果孵化都属于中小企业，
器以所提供的服务和投入的资金换取被孵企业的
不仅能够强化双方的共赢发展关系，而且能股权，
够分享被孵企业毕业后快速成长所形成的巨大的
因此，这部分收入才有可能是孵化器最成长红利，
主要的收入来源。
政府投入或政策补助也是孵化器的常规收入之一，而且多数情况下属于无偿资助，在孵化器运
随着孵化器盈利能力作初期应是主要收入来源，
的提升，应逐步减少政府投入。
其他社会机构的捐赠依赖于孵化器的品牌营销能力和社会贡献，属于辅助的收入来源，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从收入最大化的角度考虑，科技企业孵化器应从三方面着手来提高收入：一是尽可能多地争取无偿的政府补助或其他社会机构捐赠，包括政府预算投资、基金和各种补助等；二是全面推进孵化服务
被孵企业的规模和成长标准化进而降低孵化成本，
特点决定了其服务需求更多属于标准化需求而非
可以通过服务网络化来持续高价格的差异化需求，
降低孵化成本；三是在有效控制投资风险的前提寻求与被孵企业共同发展和分享成长收益的收下，入模式，可以吸引社会资金成立天使基金或风险投资基金，也可以把各种孵化服务作为投入，提高被孵企业的成活率和提升毕业企业的竞争力。
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收入格局在某种意义上决
以争取政府资助为主导收入的可定着其孵化模式，
以称之为公益型孵化器，以孵化服务收费为主导收
以毕业企业股权收入的可以称之为管理型孵化器，
入为主导收入的可以称之为投资型孵化器。深入分析，第一种模式属于过渡模式，当特定区域完成了经济发展方式转型以及自主创新能力普遍得到提升后，这种模式就将逐渐减少乃至退出历史舞
第2期郭俊峰，霍国庆等：基于价值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分析·75·
台；第二种模式属于维持型模式，被孵企业的资源
选择该模式难以实局限性规定了收费标准的弹性，
现收入最大化；第三种模式属于风险收益模式，由于能够分享中小企业的成长空间与成长红利而具备收入最大化的可能性，也由于分担中小企业的失败风险而具备沉没成本或血本无收的结局。
整的孵化服务体系，在多项服务方面形成了自身特色高质量的孵化服务和孵化项目。从收入模式方面属于孵化服务+风投性的商业模式，收入的主要来源仍为孵化服务，因此，正处于维持型模式向风险收益型收益模式转化的阶段。
清华科技园孵化服务成本控制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的：1）挖掘入孵企业的共性需求，资源共享，实现规模经济。清华科技前院建立了IC设计园和生物孵化器，前者构建了EDA平台，并为
IP、培训、专业培训等，后者建立企业提供MPW、
有小型公用实验室，符合GMP标准的中试车间。2）整合社会资源，提供系统化的服务，自身的资源主要致力于自身最具特色的孵化服务上。孵化器自身并未建立很多的专业技术平台，而是充分利用了周边如清华大学等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研究技术平台；物流服务、法律服务等委托第三方，自身并不建立专门的服务机构，清华科技园可以从中提取中介费或者返利等收入。同时，也与多个银行、人力资源、律师所等中介服务机构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形成了稳定的孵化联盟。3）清华科技园具有良好的品牌效应和优质服务，存在多个企业排队入孵等情况，而不断提高空间规划能力、租用第三方场地、实施虚拟孵化、建立分支机构或者子公司，目前已经在昆山、山西、上海等多地建立了分支机构，实现孵化的横向规模经济。4）清华科技园的孵化服务体系已经比较成熟，多数具有标准化的流程，如人事代理服务、工商代理、技术平台服务等，降低了孵化成本。
6清华科技园盈利模式案例简析
清华科技园成立于1994年8月，是全国唯一
的A类大学科技园，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大学科技园领域的知名品牌，是国内知名的具有较大影响力科技企业孵化器。清华科技园虽然仍然会得到一部分的政策补贴，但整体上而言已经实现了市场化运营，是国内较为典型的盈利性科技企业孵化器。
清华科技园分为主园、清华创业园和清华留创园，对入孵企业有一个共同的要求：申请入孵企业应是高新技术企业或智力密集型企业，产权明晰，产品
并符合北京市产业规划、能耗市场及产业化前景好，
低、无环境污染。清华科技园较早定位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企业的孵化，并成立了专业孵化园区，早在2002年就成立了清华创业园生物技术孵化器，2005年投入使用清华科技园集成电路设计园等。
为了实现收入最大化，清华科技园整合多方资源，可以为在孵企业提供系统的孵化服务，包括商务物业服务、中介代理服务、人力资源服务、政策支
信息交流服务、培训交流服务、企业宣传服持服务、
知识产权服务、技术平台服务、文化生活服务以务、
及资本技术服务等。资本服务主要由启迪创业投资管理（北京）有限公司实施，主要投资于TMT领域，即高技术、媒体、通讯等行业；同时，也投资于生物科技、清洁技术、新能源、新材料、教育等其他高增长的领域；服务内容包括创业投资服务、融资顾问服务、三板挂牌服务、企业并购服务等。最引人注目是其钻石计划，启动2亿元的创业投资基金，并广泛联合其它投资机构对这20家企业予以重点
5年计划投资总额将达到20亿元，扶持和帮助，重
点对优选的20家具有核心技术，发展潜力远大的入园企业予以资源倾斜和重点扶持，帮助其快速成
“钻石计划”希望通过培育出3－5家具有世界长，
一流技术和行业领先地位的“钻石”企业，从而为推动国家自主创新的步伐做出积极贡献。可见，清华科技园目前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价值链条，具有完
7结论
本文主要从价值链和产业链的角度构建了孵
并利用该模型对对已有化企业的盈利模式模型，
的主要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盈利模式进行了解析。实现自身盈利已经成为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趋势，也是未来竞争的必然结果。
要实现盈利，科技企业孵化器应主要从以下四方面入手：（1）充分利用现有经验、孵化知识以及特定的物理空间与共享设施，利用范围经济和规模经
最大化实现成本协同。（2）发展和完善孵济原理，
化服务体系，延长孵化价值链，并进一步提高提供增殖性孵化服务的能力，尤其是投融资孵化服务的能力。（3）孵化器本身也是一个企业，其资源和能
·76·科研管理
Technovation，2012，32（2）：110－121．
2013年
力也具有局限性，要充分整合外部资源，以外包或
中介服务的形式为在孵企业提供系统的孵化服务。（4）孵化服务是一个体系，其定价应该采取灵活多样的产品组合定价办法，收费形式可以多样化，收费时机选择需要考虑在孵企业的发展阶段与状况，以提高对潜在入孵企业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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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profit－makingmodelofscienceandtechnologyenterprise
incubatorsinChinabasedonvaluechain
GuoJunfeng，HuoGuoqing，YuanYongna
（SchoolofManagement，GraduateUniversityof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049，China）
Abstract：Basedontheanalysisofthevaluechain，industrychain，andstakeholdersofincubators，aprofit－makingmodelofenterpriseincubatorisbuiltandthemodelisusedtoanalyzetheprofit－makingmodelofscienceandtechnologyenterpriseincu-batorsinChina．Inordertoachieveprofitability，theincubatorsneedstartwithfollowingfouraspects．First，acompleteincuba-tionservicesystemshouldbeimprovedanddevelopedthroughvaluechainupgradeandextension．Secondly，thecostsynergiesofvalueactivitiesshouldbemaximizedbasedontheprincipleofscopeeconomiesandscaleeconomies．Thirdly，thefulluseofmul-tiplechannels，suchasmultiplechannels，shouldbemade．Last，productcombinatorialpricemakingstrategyisusedforimpro-vingtheattractivenessforthepotentialenterprisesenteringincubator．
Keywords：scienceandtechnologyenterpriseincubator；profit－makingmodel；valuechain；industrialch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