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庄子》对白居易思想的
影响及其定位
儒家道家，历来是中国思想史里的两大主流 。 儒家宗孔孟，道家
尊老庄。这两大主流文化共生共长、相互补充，共同构成了中华文化 最稳定、最本质的内核，也成为中华民族遗留下来的最具有生命力的
传统模式和准则，决定着中华民族的深层心理结构，塑造了每个个体 的 经 验和行为 。 因而也就促成了中国人特有的生活方式、行为准则 、
价值取向 、 伦理道德、审美意识和风俗习惯等 。 白居易作为一个深浸
传统文化 熏 陶的生命个体，道家元典 《 老子 》、
想性格的影响无疑是异常深刻的 。
《庄子 》 对自居易思
关于对道家思想的界定，钱穆先生有许多惊人之论，但有一点既
发人深省，又公允持平 。 这就是先秦 道家，主要惟庄老两家 。 此
两人，可 谓是 中国道家思想之 鼻 祖，亦为中国道家思想所宗主 。 后起
道家著述，其思想体系，再不能越出庄老两书之范围，亦不能超过庄
老两书之境界 。 结果，
而混同后的文化，对生活在后世社会中人，势必也会带来程度不同的
影响 。 因此，白居易受道家思想的影响，除了道家元典 《 老子 》、
《庄子 》 外，由《老子》、
《庄子》所派生的其他道家思想，也自然对
白居易造成一定的影响，这在元和元年创作的 《 策林·十一·黄老术·
在尚宽简务清净则人俭朴俗和平》中就有明确表述，他说夫欲使 人情俭朴，时俗清和，莫先于体黄、老之道也……故 《 老子 》 曰:
‘我无为而人自化 ， 我好静而人自正，我无事而人自富，我无欲而人 自朴 。 '此四者皆黄 、 老之要道也 。 隆下诫能体而行之，则人俭朴而
俗清和矣 。 ⑥ 白居易在赋的开篇便开门见山
地给玄珠下了一个得其真谛的定义至乎哉!玄珠之为物也，渊渊
绵绵，不知其然 。 存乎视昕之表，生乎天地之先。其中有象，与道相
全 。 (842) 至会昌六年 (846) 的 《读〈 道德经 n 云玄元皇帝 着
遗文，乌角先生仰后尘 。 ……只有一身宜爱护，少教冰炭逼心神。的研究几乎 没有 。
固然，
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
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
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汝，皆梦也;予谓汝梦，亦梦
也，不伊吕，水
其心，云其身，浮沉消息，无往而不自得者，其达人乎!法宝无可奈何兮，白日走而朱颜颠， 少日往而老臼催……何不与道迫遥，委化从容?纵心放志，泄泄融
融。胡为乎分爱恶于生死，系忧喜于穷通?倔强其骨髓，姐酷其心
时有沉冥子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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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合冰炭以交战，只自苦兮厥躬 。 彼造物者于何不为?此与化者云
何不随?或照或吹，或盛或衰。虽千变与万化，委一顺以贯之。为彼
何非?为此何是?谁冥此心?梦蝶之子 。 何祸非福?何吉非凶?谁达
此观……是以达人静则脑然与阴合迹，动则浩然与阳同波。委顺而 已，孰知其他 。 时耶命耶，吾其无奈彼何!委耶顺耶，彼亦无奈吾
何!夫两无奈何，然后能冥至顺而合太和 。 故吾所以饮太和，扣至
顺，而为无可奈何之歌!构成白居易时命论思想的重
要组成部分 。 如集中卷第七 《 咏怀 》 诗有句云穷通不由己，欢戚
不由天 。 命既无奈何，心可使泰然 。 稿·外二种}之{元白诗签证稿>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 年 11 月第 1 版，
P626-627 o
③{白居易集校笼}卷第四十七{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策一道 )， P2844 。 ⑨葛立方(韵语阳秋)，卷第十一，见陈友琴{白居易资料汇编)，中华书局 1962 年 12
月第 l 版， P75 。
⑩朱嘉朱子语类》卷第一百四十{论文}下.中华书局， 1994 年 3 月，
P138 0
@徐复观
(中国人性论史·先秦~)，上海三联书店， 2001 年 9 月， P345 。
@关于{庄子·齐物论}的归属，在古史辨运动疑古风气的最2 响下，傅斯年以无意得丧穷达，与道始终，指然不动其心，以至于考终
命闻者慕之，谓为达人 。 大小虽异，同
资有待，各有定性，自足其性，便是任性逍湿，就可以像圣人 一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