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
第4卷 第3期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ShaoyangUniversity(SocialScience)Jun.,2005Vol.4No.3
《围城》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彭 勃
(湖南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湖南长沙 410200)
【摘 要】 《围城》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名著,有人认为它是一部女性形象和文人形象的画谱。它集中而深刻地刻划了那个时代的女性形象,从而反映了深广的社会文化内容。作者在描写女性形象时全无雷同之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形态性格,苏文纨、唐晓芙、孙柔嘉这三个在主人公方鸿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各有其特征。但是作者并不是仅仅从人写人,他写出了每个人性格形成的根源,并把形成每个人特征的文化挖掘了出来。作者以婚姻态度为出发点,对每个女性进行了阐释,这些新女性虽然形式上似乎是新的,但本质上还是摆脱不了传统男婚女嫁的观念,还是充当了传统婚姻的一分子。不过,作者着墨不多的唐晓芙身上还是体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关键词】 《围城》;女性;文化;婚姻
【中图分类号】I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12(2005)03-0072-04
名学者钱钟书先生的《围城》是一部“现代文学史
上的优秀长篇”,它以留学生方鸿渐的生活道路为线
索,展现了一幅西方资产阶级文化思想在中国失败的
历史画卷。那么什么是“围城”?生的婚姻好比一座被围的城,的城中,义,,[1]。小
性格特征,
,无一雷同。我们认为,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刻划实为叫绝,有必要对其进行深
刻分析。
千人千面 形态各异
《围城》对女性人物的设置是独具匠心的,她们的
存在具有双重意义,既是独立的艺术形象,同时又是作
者刻划人物、推进情节的道具。小说主人公方鸿渐,用
杨绛先生的话说是个“被动性主角”,一个永远寻找精
神依附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小说中,他本身没
有什么大动作,他的矛盾性格是通过他与其他各色人
物的冲突得到显现的。因此,作者借鉴了西方“流浪
汉”小说那样的叙事模式,以他作为小说结构手段,整
部作品几乎就是方鸿渐的“旅程录”,从法国邮船到上
海,然后回故里,又重返上海,一路去内地三闾大学,最
后又回到上海。方鸿渐走到哪里就带出一大批人来,
作者以这些人物同方鸿渐的矛盾冲突造就方鸿渐其
人,同时也通过方鸿渐的眼光、感觉去暴露这些人物的众生相,自私、怯懦甚至,这些人受着一,从而从一个独特的文化视,揭示出辗转于中[2]。小说中的鲍小姐、苏文纨、唐晓芙、孙柔嘉四位女性就是作者为主人公方鸿渐设置的道具式人物。与内地三闾大学中那班灰色知识分子不同,这几位女性构成一条爱情线索贯串于方鸿渐整个人生旅途之中,从而成为文学的串线,成为审视方鸿渐复杂心理态势、揭示方鸿渐矛盾性格特征的最佳观照点。作为艺术形象,小说中的四位女性是各具特色的。鲍小姐是留学生中的怪胎,在她的身上“中国国体”已经荡然无存,她是西方纵欲主义、享乐主义、自由主义的集成,无怪乎作者有意冠以“鲍”姓,取意“鲍鱼之肆”,其中爱憎褒贬尽在笔端了。苏文纨似乎是“中体西用”社会文化氛围的具体体现,她虽然出身名门“,态度相貌算得上大家闺秀”,但实际上她的身上少了一点中国大家闺秀式的温柔敦厚,更多的沾染上了巴黎上流社会社交圈中贵妇人矜持自负、卖弄风情与盛气凌人的习气。唐晓芙与孙柔嘉没有出洋留学,她们中一个是未见世面单纯幼稚的女孩子,一个是精明能干的小妇人。特别是孙柔嘉,她性格中多疑、喜嫉、专横、自私是当时中国妇女为了应付一辈子陷身家庭纠纷与苦难所造就的特征,无疑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典型产物。
【收稿日期】2005-01-26
),女,岳阳汨罗人,湖南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作者简介】彭勃(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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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也有共同之处,即这四个女性不论是洋派的“引诱”角色是两种文化精神交合的结果,是女性生存还是旧式的,在作者的笔下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佳人”,空间的一种极为有限的开拓。其实“,引诱”只是另一作者从爱情婚姻这一特殊角度集中暴露了她们的丑种形式的“服从”“,引诱”角色是对“服从”角色的一种陋。她们中有的风流放荡,有的矜持自负,有的天真幼变体,一种补充与衍生。有由来已久的“服从”,才有无稚,有的任性乖张;或只贪情欲,或玩弄别人,或意气用奈而又执着的“引诱”,东西方文化撞击的结果只是形事,或心计过深。作者以严肃的现实主义态度嘲讽她式上的改造,传统文化仍以巨大的历史惯性抹杀了女们在爱情婚姻方面表现出来的性格缺陷,批判她们盲性在西式教育下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主体存在意识。出动、轻浮、矫情的恋爱观,其一是为了说明面对婚姻这走后的娜拉们似乎解放了,自由了,然而她们如同禁锢座城池,进或出都不轻松,想求完美或认真计较都容易得太久的小鸟,已经不知道怎么放飞了。她们的内心出问题,婚姻只是座“围城”。其二是为了对以所谓“性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她们不能成为纽约街头上自爱”为基础的现代婚姻意义提出质疑,淋漓尽致地揭示由女神的象征。正因如此《围城》,中的女性身上存在西方资本主义文化思想对当时中国知识分子的腐蚀与着某种奇怪的组合,也可称之为人格“断裂”。如鲍小侵染。其三是为了把带有缺陷的女人们真实地表现出姐是一个典型的西方式的性解放者,而邮船一靠岸后,来,从而反映现代社会中女性世界的众生相,从另一个马上又投入到未婚夫的怀抱,前后判若两人,因而她的侧面丰富这部“新儒林外史”的内容[3]。因此,可以说解放也仅是纯形式而已[5]。
《围城》中的女性形象是作者精心刻划的有思想价值与《围城》另一位女性孙柔嘉可以说是个改革家。她艺术品位的艺术形象,她们带给读者的联想与启迪将在“引诱”之后还试图“征服”,她“引诱”方鸿渐结了婚,是丰厚深邃的。笔者认为女性形象的精心设置是小说婚后出乎方鸿渐的意料,她并不是传统的贤妻良母,而《围城》创新出彩之处。是自私、专横、善妒、刻薄,一句话,她想做“妻管严”,把
女性的文化基因持家政,制服丈夫,!笔者认为这是女
不可否认,经过五四运动妇女有了一定程度的解,———男放,然而也只是形式上的剪剪头发、男女同学、女子进———,学堂等,实质性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娜拉们纵然经济,上取得了一定的独立,或是有博士文凭,,西方文化要求的是建立在民主样呢?“出走”,平等。妇女解放也并不意味男人作为“铁饭碗”。《围城》着女人要做男人化的女人,建立一个以女性为中心的都投资在男人身上,引诱主体文化去统治男人,女人不是靠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男人上。界。因此,有人评价《围城》宣布了西方文化思想在中风吃醋,,硬要把爱情玩出“曲折”国的失败确有道理,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围城”是文化来,孙柔嘉本来很有心机却偏要装傻。以男性为中心范畴上的“,围城”是女人“引诱”男人的象征,也是男性的传统文化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正因如此,她们主体文化禁锢女性的象征。
的才学被方鸿渐视为“渣滓”,孙柔嘉的聪明还得躲躲传统文化对女性人格的塑造定位在“服从”上,显藏藏“,天机”不可泄露。娜拉们发了一通脾气,出走然这是一种依附的人格,一种缺乏“自我”的人格,传统了,而最后还得无奈地回来“服从”。这正是传统文化文化形成的妇女人格范型是贤妻良母,而西方人文文培养出来的女性的角色意识“,服从”的背后隐藏着文化对女性人格的塑造是一种选择%%选择自由,不受
[4]化心理积淀———男性崇拜意识。这也是《围城》中女传统约束,因而西方文化是具有现代意义的。然而在
性在两性关系中成为主动者的诱因。《围城》里,女性面对的生存环境和困惑仍是传统的,这
《围城》的文化背景是复合型的,它所构成的生存两种文化的不同影响使妇女解放成为畸形解放。无论环境也是多层面的。除了传统文化的积淀以外,还有是“服从”还是“引诱”角色,它所显示出的女性人格特西方文化的渗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女权运征都是自我压缩人格范型,这种压缩的自我必然会出动达到第一个高潮,女权主义者摧毁了旧有的女性形现某种程度的人格断裂[6]。《围城》显示了一种传统文象,西方文化(这里主要指人文主义文化)尊重个性、强化亟待改造的女性的自我危机。根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调自由、独立个体人格,由于弗洛伊德分析学的影响,论,我们可知女性同样存在着自我实现的需求,女性的西方妇女解放也曾一度进入误区,性解放成了女性解自我危机即是女性如何从自身的幼稚通向人的自我完放的标志。《围城》中的女性在行为规范上与纯粹旧式善,女性如何最大限度提升自我价值和人格特征,这是女性并不完全一样。女性生存的选择。女性需要一种更有创造性的生存环
西方文化使传统的女性“服从”角色发生了某种境,一种更为和谐的文化氛围。
“移位”,那就是由“服从”变为“引诱”,显示出西方精神“围城”中女性形象的核心———婚姻心态下的女性的能动性和“自主”《围城》,中的女性充当的《围城》中的几位女性,无论是在高雅风范掩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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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于心计的苏小姐,还是表演着单纯、故作幼稚的孙小亲可信的人,事事向他请教,激起他的同情心和保护姐,都透露出一种对婚姻执著到可怕的程度的一种情欲。这些显然不是孙小姐的“无知天真”,这是孙小姐态,更不用说那个作可爱状出了格的范小姐。尽管她的“傻”,但这“傻”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孙小姐在导演们是那个时代极少的几个走出闺门求学求职的女人,着特殊的情节,诱导方鸿渐情绪波动,她能借别人的嘴已经逃脱了中国女性挣扎了数千年的传统宿命婚姻%让方鸿渐知道陆子潇对自己的追求,同苏文纨一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们的心态仍然是传统的手段,却比苏文纨更隐蔽,可见其才能比苏文纨更胜一“女人”,思考的还是如何嫁人、如何进入“围城”。筹。这样,微妒又恰使方鸿渐逃脱了苏文纨的围网,却
这首先表现在她们走出家门的意愿并不是像男人身不由己地掉进了孙柔嘉的“天真温柔”网,使孙柔嘉那样做自由自在扬名露脸的新女性,而是为了有资格终于如愿地完成了此生的最大“使命”。
做这类“新男人”的“新太太”。以苏文纨为例:当时戴在《围城》的艺术世界里,女人们考虑的是如何嫁着一副太阳镜,在行驶于印度洋的法国邮船“子爵号”人,因为嫁了人,即进入了“城堡”之中,才会被社会承上,首先粉墨登场的她,已是颇感高处不胜寒的女博士认为一个女人。但进入“城堡”中的女人又会怎样呢?了。但只要按照这个人物后来的性格逻辑,我们不难进入“城堡”中的女人们也即把“男性”围进了“城堡”,猜测出她潜在的留洋动机:当十里洋场的上海已是那她们往往又会表现出不给男性自由的希望,愈加用细些“中西合壁”式的男人天下时,这些男人便不满足“金密的丝线捆住男人的手脚,企图以此来死守这个男人
《围城》女性的整体设屋藏娇”式的娶一位美貌无知的太太,他们要求女人也的归属权[8]。孙柔嘉这个形象在
“蚕茧”的角色,她深知方鸿要有所进步,成为他们社交活动的敲门砖,成为他们某计中是个苦心经营婚姻的
变化,还在继续追求和超越,有冲破婚姻些高雅文化艺术活动的谈话对象,成为能给他们带来渐还在思考、
名声面子的高级装饰品,乃至于事业上出谋划策的得束缚的潜在冲动,所以她想镇住他,征服他,结婚后她力助手。显然,这些都是旧式女人不能胜任的改良型可靠的男人,这夫人角色[7]。苏文纨的精明就在于她早就嗅到这种新样,,,那么她连扮演的婚姻气氛,果然,当她飘洋过海带着博士文凭回来“,后,便立即成为许多有头脸的男人瞩目的对象。留洋,丈夫扩大苏文纨挑拣男人的余地,自命不凡的小姐的最初出洋动机,“城堡”中的“孙小姐”们就成了婚姻的“女看,守”,连睡觉也要睁开一只眼睛看住“城”中的“不安分”,的男人。而对于方先生来说婚姻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座被围的城堡。
,这个表个案分析:可爱的唐晓芙
面矜持自傲的小姐不过是为了迎合男人世界对女人的作者在对第二女主角唐晓芙的取名上极富意义。最新潮的要求而已。“唐”通“塘”,也就是指池塘“;晓”就是早晨,天亮“;芙”
小说中的另一位女性孙柔嘉则属于另一类精明的是荷花的别称。那么三个字连起来的意思也就是“池女人。她不但家庭平凡,而且论性感不如鲍小姐,论塘里早晨刚开的荷花”,从名字上就能使读者想象出唐“才学”不如苏文纨,论“纯情”不及唐晓芙,却自有她的晓芙的形象,因此作者对唐的外貌描写就极尽良言。优势———“傻”,这是有心计的女人诱捕男人的一种法“妩媚端正的园脸,有两个浅酒涡。天生着一般女人要宝。而她后来一步步地把方鸿渐领入自己的陷阱,如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脸色,新鲜得使人见了愿以偿地作了方鸿渐的妻子,也证明了她的“傻”的魅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好水果。她眼睛并不顶力。也可以说她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凭借大,可是灵活温柔……她头发没烫,眉毛不镊,口红也自己的“傻”去谋取一个合适的丈夫。于是,我们可以没有擦,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止,不要弥补造化的缺发现,孙小姐“天生分得太开,使她常带着惊异的表情陷。”从这段描写中可以看出唐晓芙的纯洁、天真、活的眼睛”的“装傻式”的亮相就意味深长了。或许,孙小泼,丝毫没有被外界空气污染过的迹象,她不会刻意雕姐正是深谙男性中心社会的两性关系的法则,才用自琢自己,用假象来迷惑人。
身的“软弱”来满足男性的强大感和征服感。她已经把唐晓芙出身于书香门弟,父亲是个法律顾问,与苏她要猎获的对象———方鸿渐从里到外看透了,但她深文纨是表姐妹关系,由于两人的出身不同,家境的差知这会极大地刺伤男人的自尊心。她在方鸿渐面前装异,也就造成两人在脾性上的差异。小说中,作者对唐幼稚,她会对连孩子都骗不到的鲸鱼故事表示惊愕,受晓芙的描写并不多,只是通过方与苏的接触过程来引学生欺辱后会跑到方鸿渐面前哭诉,会执拗又天真地出唐,而唐与方的恋爱过程占的篇幅甚少,也就是说当逼方鸿渐讲出范彭说她的坏话,甚至连如何处理别人爱情之花含苞待放时便被恶势力给扼杀死了。唐与方给她的情书也要向方鸿渐讨教……把方鸿渐当作最可初相识在苏家,起初唐只是怀着好奇心坐山观虎斗74
———即她自认为方与赵之间为争苏而起的唇枪舌剑。治,忍痛割爱。当然,唐晓芙还有她的傲慢的一面,当然而由于方对苏并无追求之意,使得这场“战斗”并未她与方分手时,她本想给方一个解释的机会,却迟迟开打响,唐便觉得有些失望,这是她的一种孩子气的天真不了口,宁可忍痛至于生病。试想她如果对爱情有坚相的表现。她不如苏文纨在情场上的手段老练,她把定的信心,减少一些傲气,也许她的结局不会如此。她爱情看成是又曲折又伟大的情感。当唐与方第二次在是不幸的,是那个社会的牺牲品。就唐晓芙而言,她命苏家相遇,共同的遭遇———沈太太身上难闻的气味,使如其名“池塘里早晨初开的荷花”,,既新鲜又稚嫩,经他们成了“患难之交”,彼此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受不住风吹雨打,她只能保持出污泥而不染的洁身自多。但真正促成方与唐的恋爱是苏文纨,她的操之过好的气节,却永远没有战斗力。
急,心胸狭窄以及百般阻挠两个人交往,引起了唐强烈如果说“,一滴水里可以众生万物”,那么我们也可的逆反心理,反而使唐与方走上了一条道路,开始了两以说,几个人就可以折射出世间万象,小说中的几位女人的恋爱史。唐晓芙的天真烂漫给方鸿渐纨绔子弟玩性都是代表了一定的文化层次,也联合起来代表了一世不恭的人生注进了新鲜的血液,而方的老生相又填个时代。她们的形象作为跨越时空的因素也具有历时补了唐的幼稚心灵。可以说,他们俩之间是互补型的。的意义。所以才会让人读出现实意义来。所以,我们然而,他们的爱情却尤如新生事物,基础不够坚固,极认为作者在刻划女性形象时的确是别有用心的,他所易被恶势力摧残。小说中唐晓芙有这样一段话“:方先展现的绝不仅仅是一时一地的人,而是超越时空的文生的过去太丰富了,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化意义的女性。
命,他在碰见我以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从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唐晓芙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和感情的【参考文献】
张羽.从〈围城〉看钱钟书[J].同代人文艺丛刊,1948(创真挚专一。然而在那种社会,她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1]
刊号).求的,爱情的新芽刚刚萌发就有被扼杀的可能。因此
无咎.读〈围城〉[J].(1).当苏文纨为拆散唐与方在唐面前搬弄是非时,方鸿渐[2]
.,与唐晓芙的恋情经不起风雨的考验,终究被雨打风吹[3]去。]〈.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80.尽管唐一直认为爱情是曲折而又伟大的,[5[M]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情感却是在遇到一些波折时便会屈服,1997.取,不会去抗争,她是那个年代、[6] 孔庆茂.钱钟书传[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2.庭小姐的化身,[7] 陈子廉.钱学论[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4.
起风浪;,却经不[8] 李洪岩.钱钟书与陈寅恪[A].钱钟书评论(卷一)[M].起旁敲侧击,,只能屈服于黑暗统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
OnanalyzingtheimagesoffemaleinEncircleaCity
PENGBo
(HunanCollegeOfInformation,ChangshaHunan,410200)
Abstract:EncircleaCity,whicheverprovokedasstirinChineseliteraturehistory,wasconsideredtobeapicturetoshowtheimagesofChinesewomenandliterator.Itgaveaprofoundportrayofwomeninthoseera,soastoreflectawideanddeepsignificanceofsocialcul2ture.Theauthordescribeddifferentfemalecharacters,whichtheirpersonalitiesandimagesarerespective.Amongthem,SuWenwan,TangXiaofu,SunRoujia,thosethreefemales,whoplayedthemostimportantrolesinthelifeoftheheroFangHongjian,havestrikinglydifferentidiosyncrasies.Theauthor,however,didn’tdependonthedescriptionofpersonstoreflectpersons,buttoexploitthespringheadsbehindeachcharacter,andfurthermore,torevealtheculturalparticularitywhichbearsthedifferentimages.Theauthor,startedfromtheirdifferentmaritalattitudes,aimedatthedescriptionofeachfemale.Theyfollowedthenewstyleofthefemalesinthesociety,whiletheirmindsaredeeplyaffedtedbyandcan’tbreakofftheold,traditionalattitudesofmarriagestyle,andfinallyplayaparticleinthetraditionalmarriages,whereassomepointsofnewideascanbefoundfromthecharacterofTangXiaofu.
Keywords:EncircleaCity;female;culture;marri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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