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第21卷 第5期 2017–02–18出版
Chinese Journal of Tissue Engineering Research February 18, 2017 Vol.21, N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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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在面部抗衰老领域的研究应用与进展
郭吉安，余丕军，王露萍，石莹莹，柳 逸，陈 炜(江苏大学附属上海市第八人民医院医学美容科，上海市 200235)
·综述·
引用本文：郭吉安，余丕军，王露萍，石莹莹，柳逸，陈炜. 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在面部抗衰老领域的研究应用与进展[J].中国组织
工程研究，2017，21(5):789-794.
DOI:10.3969/j.issn.2095-4344.2017.05.022 ORCID: 0000-0001-6434-3801(陈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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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背景：脂肪干细胞是从脂肪组织中获得的间充质干细胞，具有旁分泌功能，已成为当前研究的热点。 目的：就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的基础研究及其在抗面部衰老方面的应用进展做一综述。
方法：分别以“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paracrine，anti-aging ”和“脂肪干细胞，旁分泌，抗衰老”为检索词，由第一作者检索2001年1月至2016年5月PubMed 数据库和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相关文章。排除重复性及缺乏原创性的文献，计算机初检得到176篇文献，最终保留66篇进行归纳总结。
结果与结论：脂肪干细胞具有旁分泌功能，可分泌多种生长因子(如表皮生长因子、转化生长因子β、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胶原蛋白和纤维粘连蛋白等) 及炎性因子(干扰素γ、白细胞介素1β、白细胞介素8、白细胞介素9及肿瘤坏死因子α等) ，在抑制皮肤老化、美白肌肤、辅助脂肪移植、促进毛发再生等诸多抗衰老方面均有较显著的效果。 关键词：
干细胞；脂肪干细胞；旁分泌；细胞因子；抗衰老；皮肤老化；美白；脂肪移植；脱发 主题词：
干细胞；衰老；组织工程 缩略语：
间充质干细胞：mesenchymal stem cells，MSCs ；脂肪干细胞：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ADSCs
Research progress and application outlook of paracrine functions of 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in facial anti-aging
Guo Ji-an, Yu Pi-jun, Wang Lu-ping, Shi Ying-ying, Liu Yi, Chen Wei (Department of Plastic Surgery, Shanghai Eighth People’s Hospital of Jiangsu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5, China)
Abstract
BACKGROUND: 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ADSCs) are a subset of mesenchymal stem cells obtained from adipose tissue, which have paracrine functions, already becoming a focus in anti-aging researching.
OBJECTIVE: To review the research progress and application outlook of ADSCs’ paracrine functions in facial anti-aging.
METHODS: The first author searched the PubMed and CNKI databases using the keywords of “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paracrine, anti-aging” in English and Chinese, respectively, to retrieve relevant articles published from January 2001 to May 2016. Repetitive articles or those with no originality were eliminated. Totally 176 articles were searched initially, and 66 articles were included in result analysis.
RESULTS AND CONCLUSION: ADSCs have paracrine function, which can secrete various growth factors (e.g .,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 β, 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collagen and fibronectin) and inflammatory factors (e.g ., interferon-γ, interleukin-lβ, interleukin-8,
interleukin-9, interleukin-12, interleukin-15, interleukin-17 and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hese paracrine products of ADSCs have significant effects on anti-aging, such as inhibiting skin aging, whitening skin, assisting lipotransfer, promoting hair regeneration.
Subject headings: Stem Cells; Aging; Tissue Engineering
Cite this article: Guo JA, Yu PJ, Wang LP, Shi YY, Liu Y, Chen W. Research progress and application outlook of paracrine functions of 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in facial anti-aging. Zhongguo Zuzhi Gongcheng Yanjiu. 2017;21(5):789-794.
ISSN 2095-4344 CN 21-1581/R CODEN: ZLKHAH 郭吉安，男，1989 年生，江苏大学医学院在读硕士，主要从事脂肪干细胞、组织工程方面的研究。
通讯作者：陈炜，博士，教授，主任医师，江苏大学附属上海市第八人民医院医学美容科，上海市 200235
中图分类号:R3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344 (2017)05-00789-06 稿件接受：
2016-12-10
Guo Ji-an, Studying for master’s degree, Department of Plastic Surgery, Shanghai Eighth People's Hospital of Jiangsu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5,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Chen Wei, M.D., Professor, Chief physician, Department of Plastic Surgery, Shanghai Eighth People’s Hospital of Jiangsu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5,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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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吉安，等. 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在面部抗衰老领域的研究应用与进展 0 引言 Introduction
间充质干细胞(mesenchymal stem cells ，MSCs) 是中胚层来源的非造血细胞，存在于许多器官和结缔组织中。目前研究人员从骨髓、骨小梁、骨膜、骨骼肌、皮肤、外周血和脐带等组织器官中均已分离得到MSCs 。但这些组织来源的MSCs ，普遍存在着取材损伤大、组织收集量少、细胞产出低等问题，要达到有效的临床作用前都需要一定程度的体外扩增或进一步的处理。
自2001年Zuk 等[1]
首次从脂肪组织中分离、提取出脂肪干细胞(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ADSCs) 并命名以来，ADSCs 因来源广泛、取材方便、组织损伤小、扩增迅速等优点已成为细胞治疗和组织工程应用中的理想工具
[2-3]
。众多研究发现，ADSCs 在体内损伤修复、
抗衰老等方面均可发挥较为显著的作用；其生物学作用的实现一部分通过多向分化能力，ADSCs 可分化为脂肪、骨、软骨、肌肉、肌腱等多种细胞，补充替代老化、缺损的组织细胞；另一部分通过旁分泌功能，ADSCs 可合成及分泌多种细胞因子、多肽类、气体分子等活性成分，提高受损细胞的生命力和抗凋亡能力
[4-7]
。但有观
点认为，ADSCs 在一些组织损伤的治疗过程中主要依赖旁分泌功能的作用，其多向分化能力的作用实际效果非常有限，比如在心肌梗死模型中，ADSCs 对梗死区域受损心肌细胞的修复作用
[8-9]
。 干细胞旁分泌功能的研究始于2003年，研究人员将骨髓MSCs 用于治疗心肌梗死SD 大鼠模型，发现注入骨髓MSCs 后短短72 h 即可出现大鼠心脏功能的改善
[10-11]
。而此前的实验中，大鼠骨髓MSCs 经5-氮杂胞
苷诱导分化后二三周才能出现自发性搏动，产生心肌特异性标志物
[12]
。由此，他们认为骨髓MSCs 可能分泌某
种物质促进受损心肌细胞的修复再生。在其后的实验中，骨髓MSCs 被证实可通过分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2、肝细胞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等多种细胞因子，保护心肌细胞、抑制凋亡，进而改善心功能
[13-14]
。其他学者也进一步证实，包括
ADSCs 在内的多种MSCs 普遍具有表达、合成及分泌多种生物活性物质，调控周围细胞生长和功能的能力，即旁分泌功能
[15-17]
。
十多年来ADSCs 一直是干细胞研究领域的重点，其旁分泌功能对于抗衰老作用更是近年研究的热点。人们对ADSCs 旁分泌功能在抗衰老过程中的作用及机制研究日益关注。ADSCs 通过分泌一系列活性成分在抑制皮肤老化、美白肌肤、辅助脂肪移植、促进毛发再生等诸多抗衰老方面均有较显著的效果。作者通过对ADSCs 旁分泌的成分、抗衰老作用、影响旁分泌功能的因素等方面的研究和应用进展进行综述，讨论了目前ADSCs 旁分泌功能研究和应用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及未来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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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资料和方法 Data and methods
1.1 资料来源 分别以“adipose-derived stem cells， paracrine ，anti-aging ”和“脂肪干细胞，旁分泌，抗衰老”为检索词，由第一作者检索2001年1月至2016年5月PubMed 数据库和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相关文章。检索文献类型包括研究原著、临床报道及综述。 1.2 入选标准
纳入标准：①关于ADSCs 旁分泌功能的研究和应用
结果报道；②论点、论据可靠的文章；③同一领域的文献选择近期发表或权威杂志的文献。
排除标准：重复性实验。
1.3 质量评估 通过检索数据库获得相关文献251篇，去除重复后获得文献176篇。通过阅读标题和摘要进行初筛，排除与研究目的不符的、陈旧的文章，再查阅全文，按照纳入标准，最后选择66篇文献进行综述。
2 结果 Results
2.1 ADSCs 旁分泌的成分 ADSCs 可分泌多种生长因子，如表皮生长因子、转化生长因子β、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成纤维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等，以及胶原蛋白(Ⅰ型、Ⅲ型) 和纤维粘连蛋白
[18-20]
。
除此之外，ADSCs 还可分泌炎性因子。Blaber 等
[21]
在ADSCs 条件培养基中发现27种细胞因子，除了9种生长因子外还含有18种炎性相关因子，包括8种促炎性因子，干扰素γ、白细胞介素1β、白细胞介素8、白细胞介素9、白细胞介素12、白细胞介素15、白细胞介素17和肿瘤坏死因子α；4种抗炎性因子，白细胞介素1Ra 、白细胞介素4、白细胞介素10和白细胞介素13；以及6种趋化因子，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干扰素诱导蛋白10、单核细胞趋化蛋白1、巨噬细胞炎性蛋白和调节活化正常T 细胞表达与分泌趋化因子。
这些细胞因子按功能可分为5类：①免疫调节作用，如转化生长因子β、肝细胞生长因子、白细胞介素6、前列腺素E2；②血管形成作用，有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转化生长因子β2、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2、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粒-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③中枢神经系统再生作用，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神经生长因子、胶质细胞源性神经营养因子；④造血支持作用，如肝细胞生长因子、粒-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白细胞介素6，7，8，11、肿瘤坏死因子α；⑤其他，脂联素、血管紧张素、组织蛋白酶D 、视黄醇结合蛋白、基质细胞衍生因子1等
[14， 22-23]
。
近年来研究发现，ADSCs 还可分泌直径20-1 000 nm脂质双层膜包裹结构的亚细胞颗粒，被称为胞外囊泡
[24]
。
胞外囊泡可从干细胞等多种类型细胞中释放，也可被多种细胞摄入，含有与母细胞相似的生物活性物质，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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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吉安，等. 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在面部抗衰老领域的研究应用与进展 RNA 、DNA 、蛋白质、脂质及完整的细胞器如线粒体等[25]
。微囊泡可参与调控机体正常生理功能和异常病理过程，被认为是细胞之间通讯的新机制。
2.2 ADSCs 旁分泌功能的抗衰老作用 众多实验证实，ADSCs 分泌的多种细胞因子具有增强细胞增殖和迁移能力，促血管形成及抗细胞凋亡等作用，促进组织功能恢复正常，减少损害，在抗衰老领域有较显著的应用效果
[26-28]
。
2.2.1 抗皮肤老化 皮肤衰老外在表现为肌肤松弛，弹性下降，皱纹增多、加深等；其内在机制是成纤维细胞衰老、受损，数量减少、合成功能下降及异常，导致胶原蛋白含量减少，弹性蛋白变性，最终真皮厚度变薄，皮肤老化
[29-30]
。紫外线照射引起的光老化是导致皮肤衰老的最主要外因。
研究表明，ADSCs 所分泌的胰岛素样生长因子、表皮生长因子、转化生长因子β、白细胞介素1和肿瘤坏死因子α，可改善中波紫外线引起的皮肤成纤维细胞损伤，加强成纤维细胞增殖及合成胶原蛋白的能力，其中转化生长因子β在体外实验中刺激成纤维细胞的作用最强
[31-32]
。将ADSCs 用于光老化裸鼠模型，可观察
到注射ADSCs 部位真皮层厚度和成纤维细胞数量显著增加，成纤维细胞合成胶原蛋白增多，真皮血管生成增加，波紫外线照射导致的皮肤老化外观明显改善[33-34]
。
Park 等
[19]
将ADSCs 条件培养基应用于患者面部皮肤除
皱，注射治疗后2个月观察到显著的皮肤质地改善、真皮厚度增加及皱纹淡化。田雅光等
[35]
对手术联合ADSCs
注射进行面部年轻化治疗的患者进行随访，发现接受联合治疗患者的皮肤较单纯手术治疗的更好。
2.2.2 美白皮肤 “肤如凝脂肌如雪”是女性同胞们历来所崇尚美的标准之一，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色素沉着使肤色渐渐变暗。皮肤黑色素是由位于表皮基底层的黑素细胞合成的。当黑素细胞受到外界刺激(紫外线、化学刺激、情绪压力等) 时会合成黑色素，导致皮肤颜色变深。酪氨酸为黑素细胞制造黑素的主要原料，酪氨酸酶是酪氨酸转变为黑素过程中的主要限速酶。
ADSCs 分泌的转化生长因子β1可通过下调酪氨酸酶活性减少酪氨酸酶相关蛋白的表达，最终抑制黑色素的合成，起到美白皮肤作用
[36]
。Chang 等
[37]
将ADSCs
悬液注射到小鼠耳背部皮下后使用波紫外线照射2 d ，组织切片中可观察到实验组比对照组皮肤黑色素合成沉着减少、黑素细胞数量更少、酪氨酸酶活性和黑色素含量更低。Jeon 等[38]
的动物实验中也显示类似的结果。
这些研究提示ADSCs 具有抗黑色素生成、美白皮肤的作用。
2.2.3 辅助脂肪移植 伴随着衰老，面部皮下组织萎缩，皮肤失去一定容积的支撑，出现川字纹、法令纹、木偶纹等较深的皱纹，以及上睑、太阳穴、面颊等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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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使人看上去衰老憔悴。在ADSCs 辅助脂肪移植技术出现前，临床上依靠单纯移植颗粒脂肪进行软组织填充。脂肪组织移植后48 h才会出现血管再生，这种血运建立的不及时造成局部组织缺氧，脂肪细胞坏死、液化吸收，脂肪囊形成和脂肪存活率低等问题[39]
。
研究发现，ADSCs 对缺氧的耐受能力要远高于普通
移植脂肪组织
[40]
。在缺氧环境下ADSCs 可聚集于血管周
围，分泌释放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等多种血管生成相关因子，促进脂肪组织的血管再生，提高脂肪细胞抗缺氧的能力并抑制其凋亡[41-43]
。利用ADSCs 这一
旁分泌能力，Yoshimura 等
[44-47]
于2006年提出使用自体
ADSCs 辅助脂肪移植技术，这一技术为脂肪移植提供了一种更为有效可靠的方法。Matsumoto 等
[48]
将自体
ADSCs 辅助脂肪移植技术应用于小鼠模型，系统分析后证实自体ADSCs 辅助脂肪移植技术方式移植的脂肪细胞成活率更高，较单独脂肪移植方式平均上升35%。此外，Charles-de-Sa 等
[49]
将ADSCs 混合脂肪组织进行皮
下注射抗衰老，治疗后3个月患者脂肪组织存活良好，并且皮肤的超微结构也显示出明显的年轻化趋势。 2.2.4 促进毛发生长 毛发生长周期可分为生长期、退行期及休止期，成人正常状态时至少80%的头皮毛囊处于生长期。当因衰老、内分泌失调、精神等原因导致大量毛囊从生长期提前进入休止期后，正常的终毛便会脱落导致脱发。
ADSCs 分泌的大量生长因子如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IGFBP-1、IGFBP-2) 、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等可刺激毛囊生长，调节毛发周期，使更多毛囊进入生长期，从而促进毛发的再生
[50-51]
。Won 等
[52]
在动物实验中观察到，应用皮内注射
或皮外涂抹ADSC-CM ，都可明显促进毛发再生。2015年Fukuoka 等
[53]
报道了22例脱发患者的临床试验研究，
他将ADSC-CM 进行头皮内注射，经过6个月的治疗患者头发数量和密度均显著提高。Shin 等
[54]
的临床实验也证
实了自体ADSCs 条件培养基对于脱发的治疗效果。 2.3 增强ADSCs 旁分泌功能的方法 ADSCs 的旁分泌作用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直接关系到最终的治疗效果，因此增强其旁分泌功能对于在临床中的应用十分必要。 2.3.1 低氧 ADSCs 在低氧环境(1%O2) 下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分泌量比正常氧环境下可提高约5倍，同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编码mRNA 也提高7.4倍，并且经低氧处理后的ADSCs 条件培养基能明显促进血管内皮细胞的生长和减少内皮细胞凋亡
[22]
。Park 等
[50]
发现ADSCs 经低
氧(2%O2，5%CO2) 处理后，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1、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2、粒-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等明显增加。Hsiao 等
[55]
的在体实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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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吉安，等. 脂肪干细胞旁分泌功能在面部抗衰老领域的研究应用与进展 证实了这一点。研究人员认为ADSCs 旁分泌功能增强的机制可能是低氧诱导NADPH 酶活化，导致活性氧的产生增多，随着ERK 和Akt 信号通路的激活，最终提高生长因子的分泌
[56-57]
。
2.3.2 培养支架 为细胞提供一个更加接近体内生存条件的微环境，可促进ADSCs 的旁分泌作用。Collawn 等
[58]
在真皮替代物支架中立体培养ADSCs ，发现
ADSCs 分泌较高的表皮生长因子、成纤维生长因子和转化生长因子β等，对于激光造成的真皮损伤大鼠模型具有更好的促进皮肤损伤修复效果。 2.3.3 基因改造 Shi 等
[59]
将内皮细胞一氧化氮合酶嵌
入ADSCs ，增加了NO 的合成与分泌，用于心肌梗死的治疗具有更好的效果。Shevchenko 等
[60]
将血管内皮生
长因子165基因转导入ADSCs 后，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的表达、合成及分泌增高，从而提高ADSCs 促进缺血组织血管再生的能力。
2.3.4 细胞因子及激素 Heo 等
[61]
发现ADSCs 经T 肿瘤坏死因子α处理后，ADSC-CM 促皮肤创伤愈合能力增强，其机制是肿瘤坏死因子α刺激ADSCs 分泌的白细胞介素6和白细胞介素8明显增多，进一步加速伤口闭合、血管生成以及创伤部位免疫细胞的增殖和浸润。Hye 等
[62]
观察到PDGF 也可增加ADSCs 分泌的生长因
子。此外，经胰岛素处理的ADSCs 能显著促进血管内皮细胞增殖、迁移并抑制其凋亡，可能与胰岛素促进ADSCs 分泌更多促细胞增殖、迁移和抗凋亡的细胞因子(如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等) 有关[63]
。
2.3.5 维生素 Kim 等
[64]
发现ADSCs 培养基中添加维
生素C 后，ERK1/2的磷酸化增强，通过MAPK 信号通路增强ADSCs 的增殖和分泌能力；同时细胞增殖相关的基因(包括Fos 、E2F2、Ier 2、Myb11、Cdc45、JunB 、FosB 和Cdca5等) 表达提高，肝细胞生长因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6、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角质细胞生长因子等生长因子的分泌增多。Jung 等
[65]
使用维生素D3处理ADSCs ，观察到血
管内皮生长因子的分泌明显增多，其机制与维生素C 促进ADSCs 分泌的作用类似。
2.3.6 紫外线 大剂量波紫外线照射会损伤细胞，但是低剂量(10-20 mJ/cm2
) 的波紫外线反而可显著增强细胞生存/有丝分裂相关信号分子(Akt、β-catenin 和ERK1/2)的磷酸化作用，提高ADSCs 的生存能力，上调生长因子的表达，其中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角质细胞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的表达及合成增加最为显著[51]。
3 讨论 Discussion
ADSCs 旁分泌功能自发现以来，大量探索性实验证实其具有抑制细胞老化、修复细胞损伤，促进细胞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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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种抗衰老的生物学活性，并且ADSCs 具有取材容易、组织损伤小、体内储备量大，同时能够在体外稳定增殖等优点，使其成为抗衰老领域研究的热点。但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浮现出来：①目前ADSCs 的提取方法尚未有统一标准，影响最终获得的ADSCs 的质量与数量
[66]
；②
有研究团队声称，体外培养ADSCs 可能发生染色体畸变，导致肿瘤形成，但是这一点目前仍有争议；③ADSCs 进入体内后能否维持旁分泌功能，其所分泌的细胞因子种类和浓度如何按需调控；④进入血液循环的细胞团块有阻塞血管的可能性；⑤虽然治疗效果显著抗原性低，但是由于伦理、法律、政治和安全性等多方面的考虑，其在临床的应用一直受到限制，无法进行同种异体的应用。这些问题需要我们在之后的工作中一一加以明确和解决。
除了直接移植ADSCs 或使用ADSCs 条件培养基利用其旁分泌功能的办法外，近年来发现其分泌的胞外囊泡含有与ADSCs 近似的生长因子、趋化因子、脂质等多种活性物质，可能也具有相似的生物活性
[24-25]
。并且胞
外囊泡相比ADSCs 具有更多的优势：①性质更稳定，更好保存，易于管理；②不含活细胞，无恶变可能性；③生物学功能不随时间延长而衰减；④颗粒小不易堵塞血管；⑤低抗原性，同种异体应用不会引起免疫反应。EVs 通过转运多种细胞因子、mRNA 和miRNA ，使衰老损伤的组织细胞恢复活力，增强细胞增殖、迁移及合成细胞外基质能力，实现年轻化的作用，非常有可能作为ADSCs 旁分泌的重要媒介得到广泛使用。
致谢：感谢上海市第八人民医院医学美容科的各位老师对文章的支持，感谢陈炜教授对综述的设计及实施提出的意见。
作者贡献：实验设计为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实验实施为第一、二、三、四、五作者。资料收集为第一作者。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共同认可文章无相关利益冲突。 伦理问题：文章内容不涉及伦理问题。
文章查重：文章出版前已经过CNKI 反剽窃文献检测系统进行3次查重。
文章外审：文章经国内小同行外审专家双盲外审，符合本刊发稿宗旨。
作者声明：文章第一作者对研究和撰写的文章中出现的不端行为承担责任。论文中涉及的原始图片、数据(包括计算机数据库) 记录及样本已按照有关规定保存、分享和销毁，可接受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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