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民族传统的密码——《白鹿原》性爱文化论(1)
性爱
第２ｌ卷第３期２００９年５月 Ｊｏｕｍｎｌ ｏｆ Ｃｈａｎｇｃｈｕ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Ｔｅｅｈｎｏｌｃ靴（，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ｅｎｒ舒Ｆｘｌｉ『ｔｉｏｎ） Ｖ０１．２１ Ｎｏ．０３ Ｍａｙ．２００９ 口文学研究 解读民族传统的密码 ——《白鹿原》性爱文化论 焦仕刚（广西艺术学院，广西南宁５３００２２） 〔摘要〕 陈忠实小说《白鹿原》引用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根据这句话的含义，论文 分析了各种性爱故事类型，阐述了不同性爱故事类型之间的关系，重点解读性爱故事背后的民族传统文化基因密 码：中国社会生成结构是建立在男女性爱关系基础上的“男女一性一家庭一家族一国家一天下”结构。全体社会人 员围绕着如何看待男女关系的性，形成了个人、家庭、社会基本道德伦理，进而形成了审美文化观。男女之间的性爱 文化价值观就成为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密码。中国传统文化本来就是一个建立在“性”基础上的文化ｊ反过来对 “性”却采取了非理性的回避和抹煞态度，想尽各种方法和借口抹煞人的合理“性”需求，导致“保守”成为中国传统文 化的常态，民族性格出现了分裂。 〔关键词】 白鹿原；性爱故事类型；传统文化；保守；民族性格分裂 〔作者简介〕焦仕刚（１９７９一），男，文学硕士，广西艺术学院讲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陈忠实的小说“《白鹿原》扉页上，作者引用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性，作为人类生命激情释 放和表现的最为醒目的神秘通道，历来便与社会、文化纠缠在一起。文学作为人类诗意想象的方式之一，在对这种生命激情 的表现中自然离不开它所存在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白鹿原》在这一方面显示了它的出众之处。”〔１】（Ｐ９８’我们以《白鹿原》小 说中叙述的不同类型的性爱故事为解剖对象，借助“性”这把钥匙来寻找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和衰败的文化密码。 一、小说描写的各种性爱故事类型第一种：以封建卫道士自诩的白鹿原家族掌权者——白秉德、白赵氏、白嘉轩、鹿子霖等人的性爱故事类型。他们对性的 概念足封建礼教和家族家规约束下的性文化观，是以礼教名义否定人的合理且正常需要的性。他们通过软性的封建家族道 德规约和硬性的家族暴力惩戒来遏制人们身体欲望，引导和逼迫全体社会成员的性价值取向道德化、神秘化和严肃化。白嘉 轩的母亲白赵氏的性爱观无疑代表了这类性爱故事类型的价值观：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层新的。她 为了禁止孙子白孝文纵欲专门夜晚给他们打墙．白天还辱骂孙媳。白赵氏这些行为都建立在对女性角色错误界定上——女 人是生儿育女工具，不是被作为一个完整女人来看待。 第二种：畸形、纵欲、变态的性爱故事类型。鹿兆鹏媳妇的性饥渴与公公的乱伦想象，是这类性爱文化观的代表。兆鹏媳 妇本来就是封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丈夫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甚至过门后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家。她变态和乱伦的想象 背后其实是：合理性爱需求被压制和得不到满足的爱情愿望。田小娥与白孝文、鹿子霖的性爱，是纵欲而变态的。兆鹏媳妇 畸形性爱想象和乱伦关系，最终发展成梦遗与精神疾病，最终暴病而亡。她是封建包办婚姻和礼教迫害的牺牲品，终其一生 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向这样的悲惨结局。白孝文、鹿子霖两人是白鹿原的族长和村公所所长，均是封建道德伦理坚定守 护者，但是他们是虚伪而自私的．他们既想占小娥的便宜，又在大庭广众下鄙视小娥的下贱。他们将小娥当成泄欲的工具，根 本不把她当人看。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勾搭白孝文，将他搞臭。田小娥在祠堂被惩罚，鹿子霖对田小娥没有丝毫同情。白孝文、 鹿子霖则是利用自己的权力来纵欲和占有女人，他们是封建伪君子。他们完全将女人变成手中的玩物，封建伦理道德只是他 们维护权力和地位的工具而已。两位女性被玩弄、被侮辱最终毫无价值地死去。作者描述了白孝文、鹿子霖的悲惨结局，自 一８０— 万 方数据 孝文流落街头，鹿子霖死前疯癫，两个人的天愆非常有象征性含义，
以此来告知读者，他们的性爱价值观是多么可恨可憎。 第三种：田小娥与黑娃充满了反抗意味的性爱故事类型。合理且正常的－ｔｌ，理需要是爱情产生的物质基础，田小娥黑娃两 人相爱是建立在欲望和炽烈的性欲基础上的，是人的原始欲望的升华，由此形成了合理但不合当时社会道德标准的爱情。然 而两个人因性而爱，进而上升为真正的自由的爱情后，他们却被当时社会伦理否定——白、鹿两家为代表的家族势力的压制，不准进入祠堂，两人在白鹿原的生存权和家庭的合法性都得不到保障。为此，黑娃成为白鹿原积极参加农会，反抗这个社会 既定秩序的造反者和革命者；田小娥则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侮辱鹿子霖和族长白孝文，以自己柔弱的女性身体来反抗一切僵化 的封建礼教。她朝鹿子霖脸上撒尿，在祠堂被惩罚时称和所有人都有过肉体关系。让他们两个人身败名裂，最终被自己的公 公鹿三用长矛刺死，但是死后仍然魂魄不散，附身鹿三，借鹿三的口对白鹿原上所有用族规家法和封建伦理道德来迫害她的 人发出诅咒，最终化成幽怨而不屈的一群白蛾。． 第四种：大胆而自由的性爱故事类型——白灵和鹿兆海的爱情。白灵是小说中最具有个性和自我意识的女性．她大胆、 热情、倔强富有反抗精神。她上学堂，逃出父母的关押参加革命政党，参加抗战、国共内战。与鹿家大儿子一起以革命夫妻的 名义走到一起。她坚持自我，敢作敢当，富有正义感，很清醒的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爱情。她对性爱态度是自然而富有倔 强的个性色彩，她是一个逃脱传统伦理束缚、自由追求健康性爱的五四个性女性的典型。白灵和鹿兆海的性爱故事是真正符 合自我需要和现代人性道德准则的灵魂之爱。 第五种：朱先生夫妇、黑娃与高玉凤夫妇为代表的理想性爱故事类型。他们“两者有相近的模式，即婚前相看与明媒正娶 相结合，或者可以说感性与理性相结合，颇有意味的是朱先生和黑娃都曾动情地说想叫妻子‘妈’„„这或许与恋母情结无 关，但小说似乎在告诫人们：理智规范下的性行为才是人类理想的性行为模式，才有利于人的理想人格的建立。至此，性的生 物学意义被淡化甚至消解，社会文化意义在无限地膨胀。Ⅵ２ Ｊ（Ｆ７０） 二、各种性爱故事类型背后的文化价值观的内在关系《白鹿原》的性爱故事类型虽姿态各异，但人物的文化心理不外乎两种类型：中国宗法文化眼中错综复杂的性，现代文化 眼中灵肉合一的性。其中对第一类性事的复杂文化含义的描写最为具体生动且深刻：播种种族的性、扭曲变形的性、荒淫的 性。形象各异，气象万千，但都和儒家宗法文化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真可渭“百不一样”又“全都是一个样”。生理冲动和宗法 伦理相互纠缠，真实的中国人性交景观历历在目，而它背后又隐藏着“民族秘史”的真正隐秘。 《白鹿原》的性想象方式基本上没有超过中国古典文学和新文学的故事模式，但在它们语焉不详之处（如生殖性性行为） 却施展奇特想象，弥补空缺；或在它断裂处（如革命者的性事）加以重续；或从旧故事（如宗法文化对性的压抑和人格的扭曲） 中新编其性交生理、心理景观。总之，角度依旧，其景其情却别有洞天。 白、鹿两家族的性爱观是传统社会和固定道德伦理观支撑下固定而保守的性文化观，它裹挟着权力、武力与文化霸权，控 制着整个社会的道德价值观，是封建社会道德伦理的权威的代表。第二种则是在封建礼教压制下自扭曲的性爱价值观结果。 鹿兆鹏媳妇的性饥渴与公公的乱伦想象是封建礼教压制的恶果。封建伪君子白孝文、鹿子霖利用手中封建伦理给予的特权 占有女性，是封建伦理道德虚伪和霸道的表现。田小娥、黑娃的性爱则是对封建伦理道德否定，是飞蛾扑火、烈火炼狱似的反 抗与宣誓，是最原始和富有活力的人性之爱。可是他们都逃脱不了裹挟着权力、武力与文化霸权，控制着整个社会的道德价 值观的束缚。这个道德体系是朱先生、白嘉轩、鹿三等人操纵下的儒家宗法文化，“朱先生、白嘉轩、鹿三这三个人物的社会身 份依次是知识分子、地主、雇农，但他们却组成了儒家宗法文化在民间社会的阐释者、实践者，缺了鹿三，儒家文化在黄土地上 的根系也就被切断了。对他们来说，性就是’种’就是’家’，就是氏族、乡村、人群、宗法所赖以维系的支柱；在田小娥眼中，性就 是欲，就是情，就是灵欲合一的生命需求。因此，这个把性从’种’、‘族’、’宗法’的笼子中放出来并在黄土地上招摇、张扬的’ 烂货’，
自然厄运难逃。白嘉轩在宗族祠堂里用鞭子抽打这个肉体，顶着公公名份的鹿三不声不响地杀了这个肉体。宗法祠 堂借鹿三之手除掉了它的叛逆者。”〔Ｉ】（Ｐ９８’结果就是这些性爱故事中女性随意被男人用各种方法使用和惩罚，都没有好的归宿 和下场，“男性不仅贬损着女性的自然体，而且还否定着女性的性权利”，“在现实中用种种方式压抑着女性的性本能。如片面 的贞操观就是用来压抑女性本能的一种典型方式”，而这是“一种极不人道的观念”，“因为性本能是人的生命本能，是人的生 命力的源泉，因此，压抑了女性的生命本能，就压抑了女性的生存活力。”【３〕第四种性爱则是自由而富有尊严的，是每个人真正 需要却又要付出代价的性爱。作者推崇理想的两性关系是第五种，他们是明媒正娶，结婚后相敬如宾。性与爱是和谐而融洽 的。 这些不同类型性爱故事的叙述富有丰富的文化韵味，陈忠实在创作前怀着“中国在走向现代文明的同时，其中仍然有一 个性文明的问题”的历史使命感，坚持“不回避、撕开写，不是诱饵”，１４〕（Ｈ２’作者不是简单的对性赤裸裸的描写，来满足人们的 猎奇欲望。“性在小说一开始就是工具，在白嘉轩和鹿子霖那里是家族斗争的工具；在田小娥那里是反抗女性被侮辱被损害 的不公正命运的工具；在举人老爷那里是有钱人养生的工具：在鹿兆麟那里是反抗封建婚姻制度的工具；在白灵那里是追求 自由平等、爱情婚姻自主的工具；在其他人那里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在自鹿原上，性很少被当作生命的原欲，少有人看重它给 一８】一 万 方数据 人带来的生理上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愉悦，鹿子霖的性快感更多是占有欲与权力欲满足的外在形态和表现形式，而黑娃与田小 娥的性关系则隐含了伊甸园的故事（田小娥就是夏娃，性就是蛇），白孝文与新婚妻子的故事，及随后被田小娥勾引成为败家 子，也隐含着失乐园的故事原型。黑娃和白孝文的政治选择、人生选择、生命历程的每一次重大转折都与各自的性选择有关， 有时甚至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激情的、非理性的性行为似乎注定了主人公的毁灭，而‘浪子回头“学为好人’的重要标志之一 就是主人公性取向的转变，黑娃和白孝文回归之后（当然白孝文的所谓回归其实是对儒家文化传统的彻底背离）的重要行动 除了回乡祭祖，还有娶妻——娶一个知书达理、温柔敦厚的女子为妻，用作者的话说就是温柔庄重的女人才能让男人在享受 性的美好的同时也感到可靠和安全，女人（性）不只能毁灭男人，也能成就男人。”【２〕（Ｐ７０） 三、性爱故事背后的民族传统文化基因密码解读 小说用“性”这面镜子来反射民族传统文化，揭露传统文化得以构建的社会基础。“人类的历史首先是生命的历史，两性 结合是人类生命创造的基石，同时，两性结合的意义并不止于生命力的创造，还具有深刻的文化意义。它是一个民族文明进 程的标志，对民族群体文化心理的形成和个体生命力的塑造起着重要的作用，也是民族历史和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小 说关于白嘉轩等人性描写的启示无疑将会深化人们对于民族整体生存的思考。”【５Ⅲ１圳 中国社会是建立在“家一国”这个模式基础上，家族血缘关系建立在男女两性关系基础上，于是我们看到中国社会生成结 构：男女——性——家庭——家族——国家——天下。全体社会人员围绕着如何看待男女关系的性，形成了个人、家庭、社会基本道德伦理，进而形成了审美文化观。中国传统将人的社会责任是建立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价值框架基础上，人的 道德价值观就是立在“孝”基础上的“仁义礼智信”。由此我们看到中国社会是一个政治制度、伦理道德、文化信仰围绕在两性 关系基础上的家族社会，社会学家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说“要想弄清性在中国农业社会权力中所扮演的角色，必须要清楚 中国封建文化特征。„„乡土社会的稳定性和封闭性，决定了我们这个族群是循着自然的血缘关系构造起来的，是一个礼俗 社会而不是契约社会。„„血缘性的自然连结里层乃是人格性的道德连结。”【６ Ｊ（Ｐ６）‘‘使得血缘不再停留在自然的血性中，而提 到了‘道德的连结’这层次，同时也使得道德不再停留在权力、理性规约中，而渗透到自然的血性之中。这种权力、理性和自然 血缘相结合的道德方式决定了中国伦理本位的文化特征。因此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密码就落在了男女之间的性爱文化价值 观。在中国封建基层社会，道德几乎可以
说代替了法律的职责。同时，在“自然的血缘性连结下，个人的价值只有摆在血缘关 系中即家族中才有意义。”一〕（Ｐ６７’ 建立在“性——夫妻——家族”基础上的传统文化，经宋明理学重新阐释，“存天理，灭人欲”成为伦理道德的价值权威，对 人的欲望包括“性”，采取了心诛笔伐态度，并结合封建统治秩序的需要建立一整套制度、文化、经济的体制来保证封建伦理秩 序。一个本来就建立在“性”这个基础上的文化，反过来对“性”采取了非理性的回避和抹煞的态度，想尽各种方法和借口来抹 煞人的合理“性”需求。“按照弗罗伊德的观点，人格可以划分为三个部分：本我、自我、超我。„„弗氏认为三者遵循着心理能 量守恒原理．如果超我的能量愈大，本我的能量就越小，长此下去，人就会成为社会和道德的奴仆，丧失个性和创造的激情，不 仅在肉体上而且在精神上受到阉割；或者相反，走向肉体和精神的彻底反叛。竹ｉ ８Ｊ对“性”的否定就是对自身文化母体的否定， 从而否定了文化发展的原始动力。“克制产生了文明，克制的加强又发展了文明。这样的文明势将导致自我毁灭。”旧』（ｆ２四因 此，保守、落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常态。 我们民族对“性”产生了两极态度，一个是存天理灭人欲的极端否定身体欲望的围堵态度，一个是热衷对性的各种病态的 嗜好。狎妓、官体画、房中术等则成为贵族文化的一部分。于是对性的矛盾态度和虚伪立场，导致民族文化和民众个体性格 的扭曲，形成分裂性的民族性格。小说中的白孝文就是典型的文化分裂病患者。“白孝文果然和本村的‘坏女人’田小娥私通， 被赶出家，彻底堕落。令人震惊的地方是，小说对白孝文开始登陆时的强烈性冲动和巨大道德感压迫下的性无能的描写，那 种欲罢不能的心理扭曲，显示了宗法文化的强大威力，为当代读者提供了反思儒家文化的难忘一幕。而这一切正是新婚之夜 留下的‘后遗症’。陈忠实对白孝文新婚床事描写„„，一个长期生活在父亲高大人格阴影下的小伙子，新婚之夜的性无知， 初知春情后的慌乱、沉迷、贪婪，写得一波三折，满纸荡漾。这是一段美好的生命体验。出人意料的情节是，白嘉轩出于对儿子 过于迷恋女性肉体的担心，暗暗指使老母亲夜晚监控在儿子的窗外。这一系列举动„„，却透露出儒家文化对以性快乐为目 的的性行为的否定，显示了儒家文化对性欲放纵的深层忧虑和警觉。在白赵氏出其不意地敲打窗户声中，白孝文阳痿了。儒 家文化战胜了青春性冲动。白嘉轩借母亲之手对儿子的警告，有着培养他为族长继承人的长远考虑，但他没有想到，禁欲的 背后却藏着放纵的危机。”„（Ｐ９９’由此我们看到，传统文化发展成为一个自己拔着自己头发离开地球的自相矛盾的文化体，导 致国民将自己的面子看的比实际的人性合理需求更重要，从而导致国民性格的人格分裂，出现言行不一的文化性格特点。 “为什么培养出那么多‘表面上道德文章，满肚子男盗女娟’的人？这其实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绝对二元化的表现之一，灵与 肉、礼教与人性、天理与人欲绝对对立，这种文化培养了中国人的两面性和分裂人格，它成为民间舆论的导向，也成为内心衡 量自己的准则。”〔７ Ｊ（ＰＴＩ） 白赵氏对孙子白孝义媳妇“借种”的矛盾心态和她的死亡则暗示了儒家文化这种矛盾和人格自戕结局。白孝义通过“借 一８２— 万 方数据 种”完成了一个中国男人的人生义务，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祖母对这一事件的矛盾心态描写。她一手安排孙媳的“借种”，但她 又本能地厌恶、鄙视她，‘几乎不用正眼瞅那肚子，更不瞅她脸，甚至发展到一看见三媳妇端来的饭食就恶心，却又说不出口骂 不出声。白赵氏Ｅｌ渐消瘦，到麦收后三伏酷暑的闷热气浪里，终于咽了气。’细想她的文化心理，多半出自儒家贞洁观念。儒家 文化母体下的婚姻观和贞洁观，在这个乡下老太太的心中相互打架，终于要了她的命。所以白赵氏之死，大可看作儒家文化 对女性身体自相矛盾的象征。”„（聃） 建立在“性——夫妻——家族”基础上的中国社会在文化上极度否定“性”，社会的制度、法律、伦理在“性——夫妻——家族”这个参照系下运行，一旦建立在“性”基础上道德伦理出现了言不由衷的虚伪和做作，必然导致社会制度、法律、伦理纲常 的崩盘。如宋、明朝代，面对外来少数民族的侵略，则无力反抗，直至被灭亡。于是，我们发现，中国文化的虚伪和自欺的品格， 导致文化的孱弱和精
神的萎靡，最终成为我们这个民族走向现代新生之路的巨大障碍。《白鹿原》无疑是解剖我们民族传统 文化的一把很好的手术刀，对我们重新认识传统文化，实现民族文化的新生和国民性格的再造具有巨大的文化价值。 参考文献：〔１〕王为生．论《白鹿原》性描写的文化根源与故事模式〔Ｊ〕．徐州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０５，（４）． 〔２〕李清霞．《白鹿原》的“性”叙事策略〔Ｊ〕．兰州交通大学学报，２００８，（５）． 〔３〕禹燕．女性人类学〔Ｍ〕．北京：东方出版社，１９８８． 〔４〕陈忠买．关于《白鹿原》的答问〔Ｊ〕．小说评论，１９９３，（３）． 〔５〕纪阳秋．《自鹿原》性文化论〔Ｊ〕．科教文汇（上旬刊），２００７，（９）． 〔６〕费孝通．乡土中国生育制度〔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８． 〔７〕梁鸿．性与族权一论《白鹿原＞的性文化意蕴〔Ｊ〕．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１９９９，（６） 〔８〕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６． 〔９〕陈学明等．爱是－－『１１艺术一弗洛姆、马尔库塞论爱倩〔Ｍ〕．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８． 一８３— 万 方数据 解读民族传统的密码——《白鹿原》性爱文化论作者： 作者单位： 刊名： 英文刊名： 年，卷(期)： 焦仕刚 广西艺术学院,广西,南宁,530022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 EDITION) 2009,21(3) 参考文献(9条) 1.王为生 论性描写的文化根源与故事模式 2005(04) 2.李清霞 的"性"叙事策略 2008(05) 3.禹燕 女性人类学 1988 4.陈忠买 关于的答问 1993(03) 5.纪阳秋 性文化论 2007(09) 6.费孝通 乡土中国生育制度 1998 7.梁鸿 性与族权一论的性文化意蕴 1999(06) 8.弗洛伊德 精神分析引论 1996 9.
陈学明 爱是一门艺术--弗洛姆、马尔库塞论爱倩 1998 本文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