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手法体现成长真谛
——曹文轩小说浅析
学生姓名： 指导老师：
“成长小说”，始于十七世纪德国，此后在西方文学中蔚然成风。众多作品中歌德
的《威廉·迈斯特的漫游时代》被认为是这一小说类型的原始模型。成长小说进入当
代中国之后，最有影响的应该是杨沫的《青春之歌》和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对
于成长小说的解释国内外的学者各有不同，巴赫金认为“成长小说”的出现，使小说
由“空间”的艺术转变为“时间”的艺术，而这里的成长并非仅仅指生理意义上的长
大成人，也指人对“历史时间”的参与和把握。“这已不是他的私事，他与世界一同
成长。他自身反映着世界本身的历史成长。”①而梅子涵等人认为成长小说的成长指的
是儿童“往成人跨越的时候突飞猛进的非常清楚的一个概念。是儿童往成人跨越的时
候出现的一些故事和心理变化。”②“旧有的儿童文学的概念，根本无法覆盖成人世界
以下的全部生活领域。成长小说将撤销旧有的儿童文学概念的种种限制。她将引起大
③量从前的儿童文学必须截住而不让其进入的话题。”作为第四代儿童文学的代表人物
曹文轩在前人的基础上认为成长小说的确立是要瓦解“净土论”，是要较高程度地显
示生活的本真状态——实际上的世界，丑陋与肮脏无处不在，那里有欺骗、虚假以及
龌龊的见不得光的交易等。曹文轩在儿童文学的创作中沿袭鲁迅先生关于中国文化的
思考，提出儿童文学就是要塑造未来的民族性格这一理论主张。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
间内成为其创作的理论依据和价值取向。曹文轩在儿童文学的创作中摒弃常规的写
法，另辟蹊径用自己独特的写作手法呈现出对儿童成长的关注，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结合曹文轩的小说我认为“成长小说”主要是描写青少年成长的一个过程，既包含
其心理成长的过程，又包括其生理上的变化，即由渴望成长，却又害怕成长；渴望独立，却又不想承担其所应承担的种种责任；想要“飞翔”却又惧怕前进路途上的种种未知因① 《巴赫金全集》（第三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p233
②梅子涵，曹文轩，方卫平等中国儿童文学五人谈，天津：新蕾出版社，2001 ③曹文轩，曹文轩论“成长小说”赵郁秀当代儿童文学的精神指向——第六届亚洲儿童文学大会
文选，沈阳：辽宁儿童文学出版社，2002，p135—144
素，到直面人生，直面成长，直面自己所应该承担的种种责任，敢于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从思考“我是谁？我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到困惑“生命的意义何在？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再到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和价值时，儿童们就必不可免地开始了他们的成长旅程。小说中作家运用多种表现手法把现实生活成长中所遇到的挫折、烦恼、恐惧、迷茫等呈现在读者面前，同时写出他们如何克服的。简而言之那就是一个人的成长史。
曹文轩对于象征情有独钟，他曾说过“我认为，儿童小说应该有意境，要有诗和散
①文的气质，要获得这一切就需要借助象征。我喜欢象征。”他在小说中自觉的借助象征，
使其小说的寓意丰富深邃，并且能更好的表达作者的思想结合他的作品从两个方面对他的小说进行分析即：用实体的意象表现非实体的存在物，运用象征表现对人性的思考。
一、虚实意象
隐喻，暗示为象征的两大特征。对读者而言，故事的真实存在性就如同寓言一样并不重要，而通过寓言所传达的寓意才是最重要的功用。从某一方面来说，并不意味着真实的描写所带来的关注度强于假设性或虚拟性的描写，相反若小说的写实性极强，小说的隐喻和暗示的功能也会失去，而其所承载的寓意也会被削弱。曹文轩在其成长小说中巧妙的运用虚化来表达他想传达给读者的思想意蕴，从而使小说不至成为说教读本。在小说中曹文轩通过把实体虚化或把抽象的非实体具象化来进行描写，使他的小说在传达意蕴时又蒙上一种神秘的外纱引人入胜。
（一） 实体的虚化
在文学作品中虚化构成了隐喻，如曹文轩的小说《古堡》、《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暮色笼罩的祠堂》等作品。《古堡》的表层描写的是几个孩子上山寻找古堡的故事，但细想一下我们便不难想到在现实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不去考证轻信他言从而人云亦云，甚至代代相传深信不疑，久而久之谬论便掩盖了真理，虚构的真实则代替了真实的存在。《古堡》中的那几个孩子也许是出于好奇从而踏上了上山寻找古堡的路途，但当他们爬上山后却没有发现传言中的古堡，现实战胜了虚构。此刻，孩子不再是孩子，古堡也不再是古堡，探寻古堡之路也不再仅仅是寻找古堡了，它变成了一次希望之旅，一次寻找真理之旅。同时，作者也通过这一旅途及其结果告知了我们实践的重要性。《山羊不吃天堂草》中写了山羊因眷恋故土宁死不屈，它们选择了抬起头颅高傲的饿死而不是屈膝以天堂草为食。这也暗指着明子他们这一群人在大①曹文轩，曹文轩儿童文学论集，北京21世纪出版社，1998
城市里的生活，他们宁愿遵从自己的原则贫困的生活也不去作违背法律道德的事情，即使他们被所谓的城里人排斥着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作品中这两条线交叉的叙述使原本的故事变得相对的柔和了许多，也使得作品有了立体感，在一个虚化的背景之下也不显得突兀。《根鸟》中的几个城堡，实际上可以理解为人生中的几个典型的际遇，是从少年到成年途中的几个围城，就如钱钟书《围城》中所描写的人从一个围城中走出来接着又会进入另一个围城。这几个围城看似没有联系，实则藕断丝连，又放在象征的大背景之下，虚虚实实。
此外，背景环境在一个小说中可以说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它的出现以及明确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些必要的信息，如人物的性格形成，思想的形成等。但在曹文轩的成长小说中则更多的是将这一起着重要作用的背景环境进行虚化，淡化作品中人物的成长环境。如《草房子》整篇的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指出故事发生时代以及人物成长的环境，相反作者更多的则是围绕草房子而进行叙述的，作品中的人物，事件大都出现在草房子周围。《根鸟》也是如此，整篇小说中并没有涉及年代，甚至文中连暗指年代的事物都没有出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部作品的背景环境都是在和平年代。“时代背景虚化后，我们则更多的关注人物本身，这样有利于探求人物的深层心理结构。不是作为时代的人，而是作为人类的一分子，作为种族的一分子。人物的有意识、无意识、潜意识和集体无意识的表现，无疑会加重作品的历史厚重感。”①
景物在文学作品中具有烘托人物心情；渲染环境气氛，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酝酿诗情画意，揭示人物性格深化作品主题的作用。曹文轩的作品中花草树木，地域风情也是极为重要的意象。同时这些意象也不仅仅是纯粹的自然景象，更多的是表达作者所赋予的象征意义，也是作品中人物心情的反映。《根鸟》中关于沙漠的描写，则是对于根鸟彼时的心情所相映的，形象地展现出了根鸟的孤寂，对于前途的迷茫与未知。还有作者在描写根鸟被骗去开矿后的所见“这里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的活气。无论是山还是眼前的乱石，仿佛都不是石头，而是生锈的铁，四下里一片铁色，犹如被一场大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到处飞着乌鸦。那乌鸦一只一只皆黑的发亮，犹如一只只夜的精灵。它们或落在岩石和石头上，或落在一株株扭曲而刚劲，如怪兽一般的大树上。”②这里的景物描写与主人公根鸟彼时的失落与恐慌的心情是一致的；①李芳，论曹文轩成长小说的象征艺术，《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7，1
②曹文轩，根鸟 —— 山羊不吃天堂草，作家出版社，2003，第一版，p90
“《蔷薇谷》里漫山遍野的蔷薇花与主人公顽强不屈的品质是一致的”①。
在人物的塑造上，他不但遵循了历来作家对于人物典型性的要求，同时也使他笔下的人物具有神秘感以及传奇性。就如同《草房子》中的秃鹤，《阿雏》中的阿雏他们就具有典型性。秃鹤因为自己自身的缺陷——秃头，从而遭受到同学们的嘲弄。也是这种嘲弄使得他幼小、脆弱的心灵和自尊受到伤害，他想过逃避，然而逃避带给他的又是一阵的嘲弄，而后他想到了报复并付诸行动。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他渴望得到公平的待遇和认可，他渴望融入他的集体中，那是一个渴望温情的心灵。他不仅仅是个体的代表而是一个群体的代表，具有典型性。阿雏则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孩子，他用自己弱小的心灵承受着由于村民的自私而使得他变成孤儿的实事。村民们由于自身的自私致使阿雏的父母溺水而死，但他们并不觉得愧疚，也没有因为阿雏的处境感到悲伤，一切的一切致使阿雏想到用一切办法让村民们的孩子们被他“统治”，同时用自己的方法进行报复。但是他本性纯善，在小说的最后他依然的决定牺牲自己救他的伙伴。这不是指的那类因仇恨蒙蔽双眼从而误入歧途的人吗？
小说《根鸟》中的人物则被作者披上了神秘的外纱，甚至有些具有传奇性。如根鸟在沙漠中遇到的“苍老的像这个沙漠似的”老人、因十八岁后就没有梦镜而追梦的板金先生、山中寺庙中的老僧，白马等等。沙漠中那个偶遇的老人，他是除根鸟的父亲外第一个相信并鼓励根鸟上路的人，但对于他的一切作者都不曾描写。板金先生则是来自于现实生活中没有并且不可能出现的一个家族，他们家族的男人们在十八岁的生日过后就会突然不会做梦。无梦的黑夜，令人恐惧、孤独，使人感到荒凉、恐怖，这使得他们家族的男子都害怕十八岁的到来，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都不敢睡去，使他们的身体都提前衰老。为了拯救自己的家族板金先生走上了他的追梦寻梦路。发生在这个人物身上的事不可思议，现实的生活中也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可见作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人物所传达出来的寓意才是作者的最终目的。
（二） 虚构的实体
曹文轩在其小说中常用虚构的实体来进行描述，如《山羊不吃天堂草》中的“白纱巾”。这条纱巾“在毫无生气、一切都变得单调的日子里”，被它的主人紫薇不小心从楼上掉落。洁白的纱巾“在几座高楼形成的”、峡谷气流中，往上飘了一阵，然后才极缓慢地往下飘来”“这是一个极富动感和幻想的朦胧意象，在单调、毫无生气的① 赵丹，古典情怀与现代意识的融合——试论曹文轩小说的审美追求，《中南大学》，2007
冬日，显得很生动”①。与此同时，小说的基调也从沉闷中走出，联想主人公明子从来到“大城市”后在精神和物质上的折磨、面对生存所产生的矛盾心理和紫薇在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独处的寂寞相联系，我们就不难发现白纱巾在此所要表达就不那么的简单、单一，而是具有丰富的意蕴的象征形象。还有就是“在明子为紫薇捡起纱巾的那一刻开始，这对少男少女便建立了像白纱巾一样纯洁的友谊和感情，甚或产生像白纱巾一样朦胧的对异性的爱慕之情。‘白纱巾’在这里成了少年纯洁友谊与朦胧爱情的象征。”②
人生的目的往往是虚设的，而人生的价值则体现在主体对于这虚设目的的追求过程。《古堡》的故事情节单调无奇，就写了几个少年登山的过程，但当他们爬上山是发现他们的目标是虚无的，但在失望的同时太阳出来了，朝霞满天，他们在山顶眺望江山，发出江山如此多娇的感慨，顿时愉悦和明朗占据他们的心灵，而失望则灰飞烟灭。这是小说表层所传达出的意义，但如果我们深思则可得出，虽然人生的目的是虚设的，能否与我们的预设相契合也是未知的，就算最后的结局是失败，只要我们不过分的执着我们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就是说在面对失败时我们不要执迷与失败的痛苦之中从而与美好的事物擦身而过。《根鸟》中根鸟因梦上路，以马为伴去寻找他梦中的大峡谷，解救谷中的紫烟。在途中根鸟经历了孤独的沙漠，青塔被骗，危险的“鬼谷”，柔情的米溪，惶惑的莺店等。在途中根鸟经历了不同的困难与诱惑最终在外因与内因的共同作用下到达了他梦中的大峡谷。单看小说我们可以把它归纳为传奇故事，细品之后则会得出坚定地信念是我们驶向成功的重要条件，只有不懈的努力，坚定地信念才能克服路途中我们对于未知前途的困惑质疑，才能使我们成功的抵制诱惑。而这一路也是人成长过程的一个反映。有梦的人生是幸福的，虽然在梦的实现过程中会遇到种种的挫折，但梦本身则是一种寄托，相反无梦的人生是极其痛苦的，他们没有情感的寄托，却还要承受来自于外界的磨难。《根鸟》中的板金先生就是如此，小时候他们家族的男人们可以同其他正常人一样做着多姿多彩的梦，然而成年后的他们则要承受失去做梦的痛苦。因此板金先生开始了他的追梦路，他除了一个坚定的方向外再无其他的目标，他的追逐是艰难的是不同于根鸟的，因此结果也会不同。
作者在把实体虚化的过程中又把抽象的难以理解的事物以实体的形式呈现在他的小说世界中，使小说具有审美价值的同时，也使得隐含在作品中的意蕴被读者所理① 杨锋，诗情的凝聚 思想的升华——曹文轩小说象征艺术初探，《小说评论》，2003，6
② 杨锋，诗情的凝聚 思想的升华——曹文轩小说象征艺术初探，《小说作家作品研究》，p 62
解。同时也使得抽象的难以理解的事物可以被读者轻而易举的接受，而不会产生说教所带来的逆反效果。
二、运用象征引发对人性的思考
“选题的独特，不同于他人的美学追求奠定了曹文轩的写作基调。”①他常用诗一样的笔调抒发人性和人情的纯美，悲悯情怀与人间的纯情相互交融。孩子们的世界是简单而没被污染过的，在那个世界中一切的事物都是美好的。而成人们的世界则是复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虚假多过真实，赤裸裸的目的等无时不存在于我们的身边。所以看似水到渠成的“成长”，实际上是一个痛苦而艰难的蜕变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不乏动摇、诱惑。曹文轩则运用象征的手法介绍少年成长的过程，以及成长中容易被我们忽略的部分，以其独特的方式关注着少年一代，引导他们使他们免于走上前歧路。曹文轩自称“我在理性上是一个现代主义者”②。“在他的小说中诉诸于人们直觉、情感、的同时运用象征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富有弹性的审美感应场，燃起读者探知未知领域的欲求，启迪读者对诸如人生、社会、宇宙等形而上的问题的思考，使审美感受有了理性的内容。”③
（一） 为少年构建人性基础
“‘人性’始终是文学作品中的重要元素，是构成文学文本的关键点。曹文轩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美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中最吸引人的还是人性美。”④有浓厚的亲情美，纯洁的友情美，甚至于朦胧的爱情美。在《青铜葵花》中为我们展现了一副浓郁的亲情图，即使他们的物质生活很贫乏，但他们的精神生活却很富足。无论何时从他们家的门前走过，都会听到欢快的笑声，他们之间那简单但又浓浓的亲情也使得作为读者的我们感到温暖。亲情使我们温暖而友情则使我们富足，朋友之间纯洁的友谊使我们感到存在的价值。《山羊不吃天堂草》中的明子和紫薇，他们虽身处的环境不同但他们却都有着孤寂、沉闷的心情，他们因紫薇掉落的白纱巾而相识，都尽其所能的帮助对方，明子作为一名木匠他为紫薇做了一副拐杖，鼓励紫薇帮助紫薇站起来，互相为彼此排除内心的孤寂与沉闷。紫薇并没有因为明子的出身而嫌弃明子，明子也没有因为两人生活的差距而选择逃避，相反他们都因为可以认识彼此而高兴。《草房子》①赵丹，古典情怀与现代意识的融合——试论曹文轩小说的审美追求，《中南大学》，2007
②李芳，论曹文轩成长小说的象征艺术，《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7，1
③李芳，论曹文轩成长小说的象征艺术，《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7，1
④ 赵丹，古典情怀与现代意识的融合——试论曹文轩小说的审美追求，《中南大学》，2007
中的桑桑与杜小康本因为两人的身份是敌对、竞争的关系，然而他们也有很多的相同之处，如两人都善于奇思妙想，都敢作敢当这也使得他们两人在一段的时间里成为了好朋友。在杜小康的家中遭遇困境时他们之间并没因此而反目，相反杜小康可以不顾家中的窘境送蛋给桑桑，而桑桑也为了帮助杜小康家度过困境而卖掉自己喜爱并一直饲养的鸽子。他们之间的友谊都是那么的纯真。
（二） 成长小说中的精神成长
“生命是一个奇迹，成长则是奇迹中最不可思议的一部分。”①成长是痛苦的，是自然与社会，梦想与现实，在自身思想中的冲撞与摩擦，是多样性的文化的碰撞，就像一滴淡水刚刚滴入大海时那般的迷茫与困惑，淡水是在为自己的身份所迷茫，而人又何尝不是呢？当一个少年满怀期望的一步步步入成人世界时他也会像那滴淡水一般不知所措，不知应该如何给自己定位，所以他们摇摆不定。然而人却都是在摇摆不定中不断地纠正自己的言行、思想而成长的。
梦想，是人格形成的温床。作品《根鸟》体现的就是少年的精神成长历程，他怀揣着梦想上路，遇到同龄人的嘲笑，奸诈的黄毛，残酷的长脚，还有第一个鼓励他的老人，以及可以说是他的启蒙教师的板金先生，山中寺庙的老僧人和白马，鬼谷中的独眼老人，前三种人教会了根鸟不要轻易的相信他人，而后者则给予了根鸟精神上的帮助和鼓励。还有给予他精神上温暖，物质上充足的米溪秋蔓一家糜烂的莺店则是对他的考验，他要不断地克服自己精神上贪图享乐的因素，然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根鸟也悄然的成长着。最后他克服了重重的困难，抵制了一次又一次的诱惑，继续追寻自己心中的那个梦并最终到达了他那梦中的百合花大峡谷，在苦难中选择了坚强。
（三） 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悲悯情怀
成长小说必然要深入“染色”的阶段，将生活中的丑的伪装撕开来给少年看，真实地刻画这种迷茫困惑，让少年在一片烦恼喧嚣之中接受真正意义上的人生洗礼。苦难是人生来便与我们我伴的，苦难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感受、体验苦难是人成长的必经之途。由于我国的历史原因很多的儿童文学作家都避免在文中出现苦难，但曹文轩不同他不仅不回避苦难，还引导儿童走进苦难，感受并体验苦难。如《草房子》中的纸月她几乎都快成为苦难的化身了。人因苦难而接近生活的本质，从而体验生活中的真善美假恶丑。最终体现出人的高贵与坚强。 ①李巨燕，成长小说内蕴解读，教科学院精品课程儿童文学网站，2007．7，11，p6
在读曹文轩的作品时，我们可以随意的就触摸到悲伤的情调，他自己说“他反对那种廉价的愉悦，而且还主张文学要有一种忧郁的情调”“但我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忧郁不是无节制的悲苦，更不是绝望的哀号，这是一份很有分寸的情感”①他的作品中的忧伤是一种“温暖的忧伤”体现出怨而不怒。 所以当悲剧到来时，我们不会在他的作品中找出那中剑拔弩张的激烈，反而他呈现出来的是人物的坚强，人物与命运的搏击。就像《山羊不吃天堂草》中的明子，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那种忧郁而悲伤的情绪，他因家贫而不得不跟着三和尚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大城市务工。在那个城市里他们处于社会阶层的下端，物质匮乏和精神的空虚压着他，然而，他并没有对生活怒目而视，他怨但他并没有恨或者是做出那种出格的事。他感到命运的不公，坚持用自己的原则，通过正当的途径改善自己的生活。所以，曹文轩小说中的苦难并不是为了展示苦难而创，而是要让少年儿童在故事中获得启发，并能正面的面对、正确处理自己的苦难，并在苦难中获得人格的升华。
曹文轩用自己的方式关注着现代的儿童的发展，用文字表达他对现代儿童发展的看法与意见，传达着他对于儿童成长中问题的看法。象征是他常用的手法，这一手法的运用使得他的小说免于说教的嫌疑，而且使得儿童，青年们乐于接受。
参考文献：
【1】曹文轩等，蝶变，海峡文艺出版社，2006
【2】曹文轩，曹文轩经典作品，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
【3】吴其南 ，守望明天——当代少儿文学作家作品研究，宁夏人民出版社，2006
【4】李芳，论曹文轩成长小说的象征艺术，《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7，1
【5】杨锋，诗情的凝聚 思想的升华——曹文轩小说象征艺术初探，《小说评论》，2003，6
【6】李巨燕 ，成长小说内蕴解读，教科学院精品课程儿童文学网站， 2007，7
①曹文轩，曹文轩儿童文学论集，南昌21世纪出版社，1998，p33
致谢：
本次论文的完成离不开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首先，要感谢汪老师，本次论文的写作是在汪纪明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从选题，提纲，
中期检查再到论文初稿的完成以及现在的定稿汪老师都耐心且细心的给我们提意见、帮我们修改，也是她严谨的态度促使我能更好的完成论文，并使得论文的水平得以提高。
其次，还要感谢我的好友们，他们不但在选题时给了帮助，还提供给我写作的资料供我选择。
最后，在论文材料的收集过程中体会曹文轩对于少年儿童的关爱以及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引导儿童的成长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