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元素与癌症的关系
花在癌症研究的千万巨款，其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用于营养的调查工作。不过，患了自发恶性肿瘤的各类老鼠曾经用作试验，给予各种不同的饮食，以研究饮食对癌的影响，同时更把长成中的癌组织和活跃的癌细胞移植或注射于各种动物体内，然后再饲以不同的饮食，以研究其变化。此外，吃了各种不同食物的动物，曾经用X 光或甲状腺素、矿物油、雌激素、已烯雌酚(stilbestrol)、砒霜、煤烟油(coal
tar) 、偶氮染剂(azo
dyes) 、以及其他无数种物质注射体内，使它们长出恶性肿瘤。
维生素A 的功效
自动生癌的老鼠吃了大量维生素A 或胡萝卜素后，癌就停止继续生长。由移植癌组织而致生癌的老鼠，吃了这两种滋养素之后，癌的长成率就趋缓慢。有两百一十八宗无法施行手术的癌病例子，每天喂以三十万单位的维生素A 和一千毫克的维生素C 连续达三个月至半年之后，癌肿全部缩小或停留着不再生长。
各种维生素B 和蛋白质
有些受试验的动物本来欠缺维生素B2，再喂以“偶氮染剂”后，很快就因癌症而死亡；另有一些获得维生素B2充分供应的动物，则癌病受制而没有恶化。另外，本来欠缺维生素B2而吃染剂的老鼠，都生淋巴腺癌或肝癌；但生癌之后再喂以这种维生素，癌症就受到显著的阻延。还有一些各种滋养素供应无缺的动物，则始终没有生癌。
饮食里面的蛋白质和主要的氨基酸有所不足，生癌的机会就大增。从试验中可以看出来，把蛋白质不足的饮食喂动物，再用染剂喂它，生癌的情形就较为普遍，而且生得早；但是生了之后，再喂以额外的维生素B2和充分的蛋白质，癌就被阻而不继续生长。其次，本来容易生癌的老鼠，吃了蛋白质与维生素B2含量丰富的饮食后，都不会自动生恶性肿瘤。这一类本来易于生癌的动物，其所需的上述各种滋养素，比本来有抗癌力的动物所需的份量，只是多了一点点。这是新的发现，大概本来容易生癌的人也是如此。
在用各种办法让动物生恶性肿瘤的试验过程中，发现另有几种维生素B 对许多种恶性肿瘤具有保护作用。举例说，维生素B6供应不足，固然容易生癌，但供应太多，也会增加癌的成长率；因为维生素B6不足，结果也使肿瘤长得更快。因此我相信，凡是服食各种维生素B 的时候，B2和B6的份量应该相等。
动物遇到胆碱供应稍微不足的时候，其身体反抗自发性肝癌的力量就减少，如果蛋白质供应也不足，则更是如此情形。把饮食里面的乳蛋白质含量增加一倍，就可以防止肝癌。生了肝癌的动物，服了胆碱兼吃蛋白质含量占食物总量百分之二十的饮食后，健康恢复得极快，解剖时，根本发现不出有什么肿瘤；把蛋白质与胆碱含量俱感不足的饮食给老鼠吃后，他所生的肝癌跟人类所生的肝癌，其病理变化是完全一样的。许多研究人员相信肝部受损和肝硬化，就是肝癌的前奏。
有一种称为“添菜碱”（betain ）像维生素的滋养素，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代替胆
碱。添菜茎上和根部都含有丰富的“添菜碱”。患了恶性肿瘤的老鼠吃这种滋养素后，生存的时间延长。有二十二名无法施行手术的癌症病人每天大量吃添菜，一连几个月后，有二十一人病况好转，肿瘤缩小。浓缩的添菜汁也同样可贵，有人因为财力不堪负担而中止喝饮，结果过了三至四个月，癌又复发。我晓得有一个生过血癌的人，已经两年没有复发；他现在健康极佳，他自己表示是每天喝添菜汁兼吃干肝的缘故。
根据解剖报告，我们知道死于kwashiorkor 病的人，十个之中，有九个生癌。这种病在中美洲和南美洲非常普遍，起因是饮食里面的蛋白质和各种维生素B 太少；但假若饮用蛋白质和维生素B 含量具丰的牛奶，这种病很快就好。每天习惯上喝两英升牛奶而生癌的成年人，我还没有见过一个。
维生素C 的功效
维生素C 对癌病有什么作用，现在还不大知道。动物都能够在体内合成维生素C ，所以，实验的对象全是动物。用药品、化学品、或染剂喂老鼠，目的是使它生癌，结果发现在六天之内，鼠尿中所排出的维生素C ，为平时的五十至七十五倍。另有几种用喂食办法使之生癌的动物，都出现维生素C 严重不足的现象。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出，许多种癌症是由病毒所引起。维生素C 既然可以消除病毒所造成的损害，那么，它的治癌效用可能特别重要。任何一种癌症都造成严重的体况紧张，使身体所需的维生素C 大量增加。许多癌病病人、尤其是患了血癌的儿童，都有皮肤伤破、齿龈出血和身体其他部位出血的现象。这也正是维生素C 不足的现象。曾经有些无法施行手术的癌症病人每天服维生素C 四千至六千毫克，（依体重每一公斤服一百毫克计算），结果肿瘤停止生长，有的甚至缩小。
维生素E 与癌
根据研究所得，维生素E 可能有防癌的特别功效。以份量不同的维生素E 喂几组同一种类的动物，再以其他办法使它们生癌。结果发现维生素E 喂量最多的一组，其生癌的例子最少，长出来的肿瘤也最小，而且长得最慢。有某几种癌细胞在血浆里面长得很快，但把维生素E 加进血浆后，这些癌细胞就停止生长。用移植癌组织法使之生癌的动物，服下大量维生素E 后，癌组织曾经有枯缩以至死亡的例子。吃了这种维生素E 的小鼠，其生癌的例子比前减少。用雌激素注射法去刺激曾经大量服下维生素E 的小鼠生癌，也不如先前容易（按：雌激素使身体对维生素E 的需求量增加），患乳癌的小鼠，在数字上更是大减。加了铁质的盐（ironsalt ）可以消灭维生素E ，所以饮食里面加了铁盐，就可以用各种试验的方法使动物很快生癌，至于不吃铁盐的动物，全不生癌。用矿物油喂动物，也可以使之生癌，因为维生素E 遇到了矿物油类，会使身体对于维生素E 的需求增加。所以用粟米油或猪油喂动物，比用素油喂动物，更容易使之生癌，其比例为二对一。用鱼肝油、花生油、椰子油或一种跟人造奶油相似的氢化油（hydrogenated
fat ）分别喂几组吃了染剂的小鼠，则吃人造奶油的那一组，生癌最多（染剂是可以引起癌症的）。不过，维生素E 供应量充足的话，纵使吃了过量的油类，也未必发现有生癌症象。
动物受X 光照射或受形同辐射尘的辐射，会生癌症。但服维生素E ，可以防
止。如果服大量维生素C ，生癌的数字也减少。如果没有维生素E ，X 光就使脂肪氧化所产生的毒质迅速凝聚。有了大量的维生素C ，这些毒质就失去毒性。用X 光治疗青春期粉刺的人，有九成后来都生长皮肤癌。假若在治疗粉刺期间，能够增加维生素C 和E 的入口量，皮肤癌可能就不会生长了。
其他滋养素
如果用缺碘的食物饲养欧洲种的大鼠，有的老鼠会生癌，尤其是甲状腺癌；至于获得充足碘供应的大鼠，则一直不生癌。用甲状腺素或带有辐射性的碘饲老鼠，生癌的例子都显著增加。碘不足的民族，患甲状腺癌的人特别多。美国自从在食盐里面加碘之后，这种癌症的病例才告减少。
花于癌研究的费用，迄今已达十亿美元以上，但各种矿物质的供应不足与癌病的关系，似乎还是所知不多。在动物的饮食里增加铜的份量后，癌的成长受到显著的阻延，肝受损和肝硬化病例也减少。这里所指的肝受损和肝硬化，都是由生癌的食物所引起的。
故意让动物生癌以作试验之时，发现这些动物到了最后，都丧失了制造抗体的能力；因此致死的真正原因，似乎并不是癌本身，而是感染，而引起感染的细菌并不是“外来的入侵者”，而是本身肠道里具有腐化作用的普通有机体。在我看来，这种发现足以证明我们应该大力保持肠道的健康，办法是一面大量吃酸乳酪或酸性的牛奶以培养有益的肠菌，一面戒忌加工的食物，以免阻碍肠菌的生长。此外，应该尽力培养身体对感染的抵抗力。
正常的细胞内有一种称为interferon 的物体。它似乎有保护的作用，使身体不致受癌病毒的入侵兼抵抗病毒所产生的核酸（nucleic
acid ）。有关interferon 的学识，现在所知者极少，不过营养充足的话，细胞里面的这种物体大概就会增加。
加热过量的脂肪（尤其是烧过的脂肪）极易使动物生癌，因此许多研究人员相信人类吃烧烤的肉类是危险的。一次又一次地加热，似乎特别有害。把一群老鼠分为两组，一组吃新鲜或未加过热的粟米油，另一组吃曾经用来炸过薯片的粟米油，然后再把足以引起癌症的食物饲养这两组老鼠或在鼠皮上涂擦致癌的物质，结果一直吃新鲜粟米油的老鼠不生癌，而一直吃炸过薯片的剩油的那一组，则有一半生癌。
肝损害
从试验中可以证明，任何形式的肝损害，都提高患癌的可能性。动物吃了欠缺维生素B1、B2
、胆碱、蛋白质或蛋氨酸的食物后，肝就受损，肿瘤也随着长成。许多药品、化学品和杀虫剂，也会造成肝受损。受试验的动物服了大量蛋氨酸，可以防癌和肝受损耗；但如果只服少量的蛋氨酸和胆碱，效果就不大显著。光是使动物的肝部受伤，也会令它生癌。事实上，受试验的动物多半是在肝受损之后，才会吃一点“偶氮染剂”等类的东西就生癌。
据研究所得，我们时时刻刻都遇到许多足以伤害肝部而可能引起癌病的物质，
如烟、污气、杀虫剂、各种化学品、各种药品、硝酸盐、防腐剂、食物的附加物（染色剂、甜剂、软化剂、人造香料等），以及千百种其他东西。如果光是一样，可能完全无害，但加在一起而且积聚太多，则为祸之烈，恐怕比我们所知的还厉害得多。食物里面有些附加物要和别的附加物混合之后，才对身体有危险。
这种可怕而悲惨的病症之所以激增，起因无疑是多种本来不属我们身体的物质造成了损害，同时也是我们入口的加工品太多了。不过，跟致癌物接触而从不生癌的人，有千千万万，正如吸烟极厉害的人，未必就会生癌。身体只要获得充足的原料，一身就有力量消解部分有毒的物质。一位科学家说得好：“防止肝受伤，就是防止生癌。”
饮食与生癌
从动物试验中，可以看出来，饮食的热量单位多，癌的成长比较快，而不管这多余的热量单位是脂肪供应的，抑或碳水化合物供应的。反之，不含加工的碳水化合物和氢化脂肪的低热量单位饮食，可以阻延癌的成长。一直吃天然物品的老鼠，从不生癌。以人类来说，热量单位多的加工食品，一样可以加速恶性肿瘤的成长。
虽然多余的蛋白质都变为热量，但从动物的试验中，可以知道蛋白质含量低的饮食，使癌成长最快。纵使热量单位有百分之五十都是靠蛋白质供应，癌的成长率也没有增加。少吃一点东西的动物，健康都比较好。酵母有丰富的核酸，据说吃了致癌食物的老鼠再同时吃酵母，其活命的机会大为增加。各种酵母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各种维生素B 。
维生素A 有制止瘤成长的功效。癌细胞里寻不出维生素A ，除非这种维生素在母体组织里本来就存在。维生素B1、B12、肌醇和维生素H 似乎既无助长癌成长之害，亦无阻延癌成长之效。癌细胞里面的维生素B2和泛酸的含量，比正常组织里的含量低得多，所以这两种滋养素对身体有保持的功用而不会刺激癌成长。缺乏维生素B6的饮食，曾使某几种试验中的癌病长得比较慢，不过，这种饮食又使正常细胞受损太甚，结果生命反而不能延长。患血癌和淋巴腺癌的病人吃了欠缺维生素B6的饮食后，曾有抽筋的情形，而癌也未受阻止。“氨基苯甲酸”（PABA ）对于人类的某几种恶性肿瘤，具有制止之效。叶酸曾使其几种癌衰缩，可是对于另外几种癌，又有加速其成长之害。
实验与应用
除了少数例子，医学界极少把癌症实验的所得付诸应用。我自己很少替癌症病人拟订饮食，因为我怕病人的营养促进以后，会延长他受罪的日子，或者加速癌的成长。不过，我们对于这一方面的知识已经比前多，所以我认为促进营养是值得的，因为它至少有助于保护正常的组织。病人如果有坚强的活之意志，往往可以创出奇迹。
几个月前，我替一位患淋巴腺癌的廿四岁男人拟订一份“反体况紧张”的饮食表。后来我接到他妈妈的信，里面写着：“阿伦的情形，使医生骇异。就在上个星期，医生还说他们当初都认为阿伦不能活到今天。医生不明白阿伦照了钴后，为什么没有不良反应，他们觉得这是奇迹。医生用X 光检查阿伦的肺已经好几次了，他们以为癌会蔓延，可是每次照后，才知道肺部没有事。阿伦现在教书，体重增加了，脸色很好，看他的样子，好像他没有一点病。”
假若能够把营养学方面的研究不断地加以应用，则像这样的信件，必然源源而来。
癌非绝症
闻名的查尔斯•梅育医师曾经强调没有一个癌症病例是绝望的。他说自己在1950年曾替一名60岁的妇人动手术割除降结肠癌（按：结肠为大肠的一段，分为升、降、横三个部分）。当时她的癌毒已经蔓延到肝和其他器官，所以医生对她的家人说，她顶多只有几个月的寿命。可是她居然自己恢复健康，后来在1956、1960、1962，先后三次到梅育医院复查，三次都查不出癌的影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复元，梅育博士不肯妄加意测。这位仁慈博爱的伟大医师只强调这一宗病例是人类之福，因为医生从此以后，可以明白告诉病人，复元的机会是永远存在的。
医学界的每一位人士，大概都见过相似的例子。一九四六年，我跟一名中年女护士闲谈了十五分钟；当时她说自己全身生癌，时时痛，大概只能再活两个月。她还把自己肿大了的淋巴腺指给我看，果真是肿到出乎意料。那时我对于维生素E 或可止癌的问题特别有兴趣，也研究了好久，所以就对她说，如果我也生癌的话，我一定每天至少服维生素E 六百单位。才隔了五星期，她已经从癌病专科医院出院回家，中途特别到我那里看我。她的淋巴腺已经消肿，不再痛，而且据医生说，已经查不出有癌。原来她除了吃维生素E 外，还吃了我替她的兄弟所订下的一份饮食，而那份饮食是为应付关节炎而订的。现在她每年夏天都请我到她的农场采杏子吃，每年都对我说，医生认为她的健康完全良好。
我还注意到几宗相似的病例。有许多患皮肤癌的人一面改善饮食，一面以维生素E 直接涂在患处，另擦“对氨基苯甲酸”以防止阳光晒灼，结果皮肤癌全消。
辐射
X 光治疗和其他辐射治疗都使维生素A 、C 、E 、K 和数种维生素B 、以及主要的脂肪酸趋于毁减。维生素C 几乎是马上被消灭，如果大量服维生素A 和脂肪酸，可大部分获得保全。同时，肿癌组织被辐射破坏后，会留下许多有害的物质，不过肝有办法把这些毒质消除，条件是必须先有维生素C 、E 、蛋白质和蛋氨酸的大量供应，而蛋氨酸的供应尤其重要。如果一面服维生素E ，一面把它涂在受辐射的部位，则灼烧可以避免，痛会减轻，疤痕会减少。
用钴、X 光、芥子气（mustard
gas ）以及其他核子分裂性毒物（mitotic
poisons ）来治癌，往往在事后发生呕吐、腹泻、头痛、出血和严重贫血的现象，但如果能在治疗之前几天开始大量服维生素C 、E 和各种维生素B ，则上述现象多半可以避免。在通常情形下，光是维生素B6就有防止呕吐的功效。纽约蒙德福医院在癌症病人施行“重照射”（heavy
irradiation ）治疗前的一个星期，就要他开始每天服三汤匙酵母，结果病人照
射之后，没有发生上述现象，而不服酵母的病人，则照射后都呕吐得很厉害，兼出现相当厉害的贫血病。
辐射造成体况紧张，所以病人每次接受辐射治疗之后，应该日夜连续服大量维生素C 、泛酸和蛋白质，另遵守“反体况紧张”饮食表，喝强化的含有大量蛋黄的牛奶。
癌与体况紧张
一切恶性的肿瘤长出之前，大概都先有营养不足的情形，因此病人早已欠了身体一大笔营养债。等到诊断是癌症的那个时刻，先是心里的震骇，加上自己对于家庭和金钱方面的顾虑，接着又是辐射治疗或动手术，无不使剧烈的体况紧张有增无减。这时候，身体的需求高到可能非病人所能应付。
就我个人的看法，癌症病人的饮食，跟本书第三十二章末“饮食建议”那一节里所提出的，不妨相同。一天六餐，每餐份量少，但必须含有充足的蛋白质，热量单位应该少，脂肪勿多，另大量服反体况紧张的食品和一切似乎可以制止恶性肿瘤成长的滋养素。患了淋巴腺癌的病人，尤其要日夜依照本书第二章末提出的“反体况紧张方程式”。
血癌
医生一旦断定是血癌（即白血球过多症），病人应该立刻讲究充分的营养。根据我的经验而论，患血癌的儿童到了快死的时候，医生才准许家长“不妨在营养方面试一试”。有名血癌专家曾经同意我给血癌病童拟订饮食，不过这些病童，没有一个不是重病到已经没办法吸收他所需要的营养。纵是如此，家长们给我的信仍有下面这样的语句：“玛丽用不着输血已经十八个月了。”“汤姆的精神好得很，已经恢复上学。”“人人都说这是奇迹。”这批病童有许多现在已经死亡，但家长们都明白，自从改善营养后，病童都多活了一年。假若老早就开始讲究营养，并维持下去（尤其是病情减轻期间维持下去），可能不至于死亡。
我不得不相信维生素E 的欠缺，可能是血癌的起因。在没有维生素E 的情形下，用X 光照射的时候，体内的脂肪很快氧化而产生毒质。因此孕妇照X 光之后，生下的子女后来有不少都死于血癌。缺乏维生素E 的老鼠，白血球增加得特别多，吃了这种维生素后，白血球就减少。血癌病人的血小板（bolld
platelet ）往往低，而维生素E 有增加血小板的功用。其次，维生素E 供应不足的结果，是骨髓不正常，把这种维生素给贫血的婴儿服食后，很快就可以使他的骨髓正常。不幸的是，患了血癌的人很少服食维生素E ，而一般食物中所含的维生素E ，又少之又少，连健康无病的人，都不能够仅靠食物去获得身体所需的维生素E 。
由于叶酸有时会加速血癌的发展，所以医学界现在用反抗叶酸的物质（folic-acid
antagonists ）作为治疗血癌的办法之一。这类反抗叶酸的物质在细胞里面取替了叶酸的地位，结果造成叶酸严重不足。许多医生认为叶酸被换替之后，正常组织比癌细胞更快受到破坏。还有一些医生发现叶酸本身并不会使血癌恶化，反而足以促进一般健康，对血癌则无影响。
叶酸不足，可以使生理方面的许多机能受到阻碍，例如胃口大减，糖份和氨基酸不容易被身体利用，细胞分裂受制，复元的过程受阻，头发、眉毛、睫毛纷纷脱落。其次，反抗叶酸的物质很毒，往往引起呕吐、腹泻，甚至发生严重到足以导致死亡的出血现象。假若使用这些物质，必须尽量服食一切有解毒作用的滋养素，一旦发现有出血现象，立刻增加维生素C 、E 和一种名为biorlavonoid 的滋养素的服量。
血癌病人所入口的每一种食物，都应该有培养健康的作用，调制方面也应该使病人易于吸收。两岁至五岁的病童，应该让他用奶瓶喝奶或果汁而不可以加嘲笑，因为用这种方式喝下，可以让他得到更多的营养。至于饮食本身，不妨跟本书第三十三章之“饮食建议”所列出的相同。病童不论年龄，都应该遵守反体况紧张办法，并且要每天服维生素E 六次，每次服一百单位，用强化的牛奶吞服。除了吃酵母和麦胚外，还要吃维生素B 羹。除了维生素D 、叶酸和热量单位外，一切宁可多供应，不可供应不足。现在虽然各制药厂已奉命不准制造含有大量叶酸的酵母，也不准在别的补品里加入过份的叶酸，但是否可吃肝，须由医生决定。（肝存有丰富的叶酸）。
改善血癌病童的饮食，决不会对病童有害，家长和医生尽可放心。不过，这种办法是否能保全生命，则只有在开始的时候起每天让他获得每一种滋养素，再看他病况日后如何变化，才能得到答案。
营养与防癌
“耶稣再生论”（Seventh-day
Adventists ）的一派教徒不吃高度加工品，据医院的记录，他们患癌的比例，比其他饮食营养不足的人少得多。一向只吃天然食品的民族（如美国新墨西哥和阿里桑那州的纳华霍印第安族和以前远离世界文明的许多民族）也是这种情形。
史咯安克德林癌症研究院的医生曾经把活的癌细胞注射到自愿受试者的前臂里（这些志愿者都是癌病到了无可救药的病人），结果注射进去的细胞就繁殖而不能不予割除。有些志愿者在割除之后再生出来，又得再行割除；可是把正常的细胞用同样的方式注射到他们的前臂，却不能在他们的身体里繁殖。用动物做试验的时候必须先用X 光和皮质素把动物的身体弄到虚损之后，然后注射到它们体内的癌细胞才能成长。美国俄亥俄州监狱的一批囚犯曾经自愿接受癌试验。他们都是健康的人，年龄不一，癌细胞注射进去后，注射的部位很快就发炎，但癌细胞本身很快就退化而消失于无形。这些人的身体有抗体、补体和其他防卫，得了癌病的人则没有这种抵抗力。从这些研究中，可以明了一个人只要能够经常保持身体的高度抵抗力，就多半可以保证不生癌。
假若把已知的营养学识拿来应用，癌症多半是可以防止的。如果饮食极为适当的话，那么甚至正在成长中的癌，有时都会被抑制。美国德克萨斯州大学的罗杰•威廉士指出：同一系甚至同一族的动物，其生癌的情形有极大的不同；有的动物特别容易生癌，是因为它在遗传上对于某类滋养素的需求特别高。人类可能也是如此情形。威廉士医师提到癌症病人说：“癌症病人因遗传关系而需求的营养，可能比一般所认为正常的份量高几倍，但从来没有人在这一方面认真试一试，把足够的营养量供应给这些病人。”
不幸的是，美国人饮食一年比一年坏，食物里面和周围环境所含有的致癌物质，
更逐渐增加。因此，我认为各形各式的恶性肿瘤可能越来越多，虽则癌病在美国已经比世界任何一国有史以来的病症多。
一旦怀疑生癌，绝不可以在营养方面设法“自疗”而不求医。应该立即看医生。假若诊断出是癌，那么尽可能获得最好的营养，再加上最好的治疗的话，生命可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