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第3期(2004) 甘肃高师学报 Vol18No.3(2004)
梅格即人格 契合两无间
———谈苏轼的咏梅词
李锦煜
(合作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甘肃合作 747000)
摘 要:苏轼的咏梅词主要采用遗貌取神的表现方法,收到了形肖神完的艺术效果,并将咏梅与个人的身世感慨、人格精神结合起来,寄托深厚,既有对前人创作经验的继承,
又有自己的开拓之功。
关键词:梅格;人格;形肖神完;寄托深妙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3- 苏轼的咏物词约有三十余首,占其全部词作的十分之一,咏梅词于其中独占鳌头,有五首之多一、,在艺术创作中史上都是非常有名的,如他的“成竹在胸”说:
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随,以追其向
(文与可画 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
)谷偃竹记》
[1]
,。花尽酒阑春,,一点微酸已著枝。
对梅花的外形仅用“玉蕤”一词加以概括,但梅花缀树、葳蕤如玉之状宛在目前;对“神”的捕捉则采用侧面烘托的手法表现,上阕写寒雀喧枝,以热闹的氛围刻画雀之爱花、迷花、惜花,由此反衬出梅花惹人喜爱的美姿、丰神。下阕则以饮酒作诗的高雅之士反衬出梅花的风流高格。两番衬托,梅花的姿态、神韵与品格不言而喻。又如《西江月・咏梅》:
马趁香微路远,沙笼月淡烟斜。渡波清澈映妍华,倒绿枝寒凤挂。挂凤寒枝绿倒,华妍映彻清波。渡斜烟淡水笼沙,远路微香趁马。
虽然是回文体词,带有逞才的特点,但意境之幽独清雅,绝非一般人能比。全词写月夜梅花,在表现上也采用侧面烘托之法。上阕由远及近,前二句写幽香弥漫,月光如水的环境氛围,次写清澈之月与雅淡之梅相映成趣,最后特写挂在梅树上的小鸟“倒挂子”,下阕由近及远,由“倒挂子”写到环境氛围。在这里,作者给我们塑造了一幅超越世俗的神仙境界,梅花的高洁品性自然得以呈现。
为了更形象地传达出梅花的独特个性,作者往往采用拟人的手法对梅进行描摹。如《阮郎归》:
暗香浮动月黄昏,堂前一树春。东风何事入西邻,几家常闭门。雪肌冷,玉容真,香腮粉未匀。折花欲寄岭头人,江南日暮春。
词中虽然沿用或化用了庄子、蒋维翰、林逋等人作品中的语典,但运用自然贴切,毫无斧凿之痕。词的上阕以“暗香浮动”描绘出环境氛围,点明梅花幽香、报春的特点;下阕以女子纯真的资质、美丽的容颜为譬,刻画出梅花的姿态。从“雪肌”、“玉容”、“粉腮”方面写其外在美;又从“冷”、“真”、“香”来表现其内在美。在这里,苏轼下笔立意,既注意到了梅之外形,更突出了梅的内在气质,
,词艺术表现高超,寄意深远,,
又如:
与可画竹时,见竹不见人。岂独不见人,嗒然遗其身。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庄周世无有,谁知词凝神。(《书晁补之所藏与可画竹之首》之一)
这里提出了我国绘画理论关于“神似”和“形似”的著名论点,即:艺术家对于客观事物,不应零打碎敲地去追求一枝一叶的简单摹拟,而应该从整体上去突出事物的精神,出神入化,要达到形神兼备。可见,在苏轼的审美意识中,艺术家对外物的艺术表现,应重“意”求“神”,在形似的基础上追求神似,具有遗貌取神的深刻把握,从而获得象外之意。
在咏梅词的创作中,苏轼正体现了上述观点。在注重对梅的外在美刻画的同时,特别擅长遗貌取神的表现技巧,从而使他笔下的梅显得格外传神,不仅写出了“梅形”,更凸现了“梅格”,达到了形肖神完的极致。如《南乡子・梅花词和杨元素》:
寒雀满疏篱,争抱寒柯看玉蕤。忽见客来花下坐,惊飞,踏散芳英落酒卮。 收稿日期:2004—01—07
),男,甘肃临潭县人,合作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汉语系讲师。 作者简介:李锦煜(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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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第3期(2004) 李锦煜:梅格即人格 契合两无间 Vol19No.3(2004)形象逼真,神韵丰满,余味无穷。又如:《定风波・咏红梅》:
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适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该词是针对“诗老”石曼卿的《红梅》诗而发,也是由自己的《红梅三首》中的第一首点化而来,通篇紧紧围绕“梅格”作文章。全词采用拟人化手法,花似美人,美人似花,饶有情致。词一开头就标明红梅的独特性格。因为“自怜冰脸不适宜”,所以“好睡慵开”。她自感冰清玉洁之质与众花殊异,故有“不适宜”之慨。紧接着点明色泽之艳若桃杏实乃梅花之表象而已,其独特之处乃在于“孤瘦雪霜姿”,即斗雪凌霜、孤傲瘦劲的本性。词的下阕更是匠心独具,“休把闲心随物态”言梅花的心性本是闲淡雅致,不会随世态而转移;“酒生微晕沁瑶肌”为梅花作回护,“偶作小红桃杏色”的原因进行解释:、桃杏,,最后点明题旨,,而这也是真正的“。
以咏梅悼亡也是苏轼的独创,如《西江月・梅花》:
玉骨哪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素面常嫌粉 ,洗汝不褪残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这首词是为悼念爱妾朝云而作。词的上阕写惠州梅花的风神。作者仅以非常精炼的词语“玉”、“冰”写其总貌,再现其“形”;重点则在对梅“格”的把握,梅花的美玉之质、冰雪之姿、神仙之态,瘴雾对她无能为害,而且它的仙姿玉体引起了海仙的羡爱,常常派遣使者———“倒挂子”穿着翠绿的华服前来探望。下阕写梅花的自然美和喜好高洁的习性,以梅的天然洁白、不屑妆饰来突出它的不同凡俗。至此,梅花、朝云、作者自身三者幻化为一,妙合无垠。
二、借物言情,寄托深妙
咏物以托物寄兴为上———这是衡量咏物篇什的主要标准。一首好的咏物之作,它既能刻画出物的特征,又能表现出人的感情,把状物和抒情结合起来,借物言情,“兴”寄于物中。苏轼的咏梅词,不仅在于表现技巧高超,更贵在有寄托,将自己的身世之感和人格情操并寄于物中,从而使他的咏梅词既显得形肖神完,又显得蕴藉含蓄,给人以无限深思。
苏轼对梅花的情有独钟,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根据笔者粗略统计,在他的诗作中,咏梅诗有近五十首,皆为元丰二年(1079)“乌台诗案”后所作,而现存五首咏梅词中,除《阮郎归》(暗香浮动月黄昏)编年难以定实外,《南乡子・梅花词和杨元素》(寒雀满疏篱)于熙宁七年
(1074)冬知密州时所作,《定风波・咏红梅》(好睡慵开莫
骨哪愁瘴雾)和《西江月・咏梅》(马趁香微路远)均为绍圣元年(1094)之后贬谪于惠州时所作。以上所述,并非简单的年代陈列,由此可以看出,苏轼对于梅花的独赏,是与自身思想变化、宦海沉浮和身世飘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正如其《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风亭下,梅花盛开》诗所言:“春风岭上淮南村,昔年梅花曾断魂。岂知流落复相见,蛮风 雨愁黄昏。”梅花在苏轼笔下被赋予了特殊内涵,成了诗人人格的象征和见证,“节义皆志与气为之,老梅盘根错节,花中之有志有气者也。树犹如此,况其人
[2]
乎?”可谓中的之语。
苏轼咏梅词的“寄兴”,随着创作时间的推移,其寄意也在不断深化。如密州任上,,也是
[3]非常失意的,的远大人生目
,,,,但在变由于变法派许多过于,他无条件地站到了反变法派,在反变法派的重臣仕子们被相继贬谪出朝之后,苏轼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来自变法派一些人的诽谤和诬陷,面对人心险恶和力不从心的现实局面,他不得不请求外任,于熙宁四年(1071)得以通判杭州,熙宁七年(1074)移知密州,从入仕到知密州,他感受到了宦海沉浮,更体会到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巨大反差。在《南乡子・梅花词和杨元素》(寒雀满疏篱)一词中,作者通过多角度的侧面烘托,突出了梅花的风流高格,以此来深寓自身的高洁品性,尤其是“坐客无毡醉不知”一句,表面看是写赏梅的高雅之士饮酒作诗的乐趣,他们把荣辱得失都淡忘了,实际上,这句化用杜甫《戏简郑广文虔兼呈苏司业源明》诗中“才名四十年,坐客寒无毡”一语,在貌似超脱中微露才高而不被重用之意,既借梅花表达自身的高洁不俗,又传达出了仕途上的不如意,作者思想深处向往超脱和渴求功名的矛盾也得以表现,“托物寄兴”之意不言而喻。
实则,密州时期仅是苏轼一生中的小不如意而已,他的《南乡子》流露的也是超然与失意的矛盾心态。政敌对他更为严酷的迫害打击则始于元丰二年(1079)的“乌台诗案”,他身陷囹圄,几乎招致杀身之祸,最后于元丰三年以黄州团练副使,不得签书公事的罪犯身份贬谪到黄州。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事忘却营营?”(《临江仙・夜归临皋》
苏轼在黄州经过反思,完成了人格整合和心灵超越,他是“把儒家的用世之志意与道家旷观之精神做了极圆满的融合,虽在困穷斥逐之中,也未尝迷失彷徨,而最终完成了
[4]一己的人生之目标与操守的成功的人物。”以诗人自身生
活的困顿和仕途的不幸为代价,成就的却是中国古代史上的“文化巨人”,当世和后世心目中的苏轼,以及文化意义上的苏轼,正由此诞生。他用“天仙化人之笔”,创作了大量高出人表、新天下耳目的词,空灵丰满、奔放酣畅的诗,随物赋形、姿态横生的散文,给我们充分展示了一位丰满生动的士大夫形象,即“一位忧国忧民、深有抱负的士大夫文人”,“一位热爱生活、感情丰富的士大夫文人”,“一
厌迟)于元丰五年(1082)作于黄州,《西江月・梅花》(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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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位饱经忧患、覃思深虑的士大夫文人”。他虽饱受苦难,
争艳,只有海仙派遣的“倒挂子”时时前来探访等,亦梅亦人,亦人亦梅,实则句句写梅,句句喻人,梅花、朝云以及自身坚毅顽强、绝尘超俗的形象和高洁品性跃然纸上,明人杨慎对此词赞不绝口:“古今梅词,以坡仙绿毛幺凤为
[8]
第一。”黄庭坚评苏轼《卜算子》曰:“语意高妙,似非吃
而且苦难随时都在伴随着他,但其人格主流始终凸显:坚持操守,不随波逐流;随缘自娱,不为物所累。“一蓑烟雨任平生”(《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同上)、“小舟从此逝,江海
)等,都是他人格的真实写寄余生”(《临江仙・夜归临皋》
烟火食人语,非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尘俗气,孰能
[9]至此!”《西江月・咏梅》和《西江月・梅花》何尝不是如
照。作于元丰五年(1082)的《定风波・咏红梅》(好睡慵开莫厌迟),与苏轼的人格精神互为表里,寄托深妙。前已述及,此词旨在对“梅格”的展示,在苏轼看来,“梅格”的特质在于“玉雪为骨冰为魂”(《再用前韵》,注:“前韵”
),所以在全指《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风亭下,梅花盛开》
此!“无高尚伟大之人格而有高尚伟大之文学者,殆未之有
[10]也。”苏轼的咏梅词,正是他的伟大人格与“梅格”相结
合的产物,并非徒然咏物,而是寄托深厚,篇篇以花自况,借花喻志,人梅幻化,两相契合,浑然无迹,显得空灵蕴藉,言近旨远,高度。
、,,就文人创作而言,,两汉咏物。魏晋以后,借物象的描摹来抒写自身怀抱已成为文人的一种自觉意识,咏物诗由此也在中国古典诗歌领域树起了自己的一座丰碑,稳固确立了自身的地位。刘勰在《文心雕龙・诠赋》中所说的“体物写志”也成为了衡量咏物作品的主要标准,即“‘体物’———细致的描摹物态,‘写志’———寄托内心的情志,这真是咏物诗和咏物赋的主要特点,同时,由物及心,心物交通是咏物篇什的最
[11]高境界。”就词而言,作为继《诗经》之后,中国文学第
词中,作者把梅花之心灵世界———雪霜之姿与其外表形态———桃杏之色对立起来,更强烈地衬托出梅花玉骨冰姿的常态,“不适宜”、“偶作”、“尚余”、“休把”等词的运用,突出而又肯定地表示梅花不随波逐流、坚持操守的傲骨,既抓住了“梅格”,又把作者宁肯自怜幽独,人,,与“拣尽寒枝不肯栖,(),,寄托深婉高寓居作》
妙,韵味无穷。
元丰八年,朝中局势发生变化。神宗病重不能视朝,年仅十岁的哲宗不能亲政,高太后垂帘听政,她反对新法,开始启用反变法派人物。神宗去世后,反变法派人物相继进京,史称“元佑更化”。苏轼也被召还京师,先后任礼部郎中、起居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后兼任侍读,因其“胸襟坦荡,正气凛然,不向任何权势低头,只对自己的思
[6][7]
想与行为负责”,“临事必以正,不能俯仰随俗”,因而
二次与娱乐相结合的产物,在兴起时主要以侑觞劝酒、劝茶延客、娱宾遣兴、礼仪交际的实用功能与曲融合而风靡于唐代,它并不象作为一种载体体现个人情思和伦理观念的诗那样拥有正统的权威性,这也决定了词在内容题材、表现方法等方面与诗分道扬镳,承担起了诗所或缺的部分内容、情感等。咏物词作为一种门类,在苏轼之前数量较少,虽然借鉴了传统咏物诗“体物写志”的经验,但其“体物”多限于类型化地描摹外物之形,“写志”也多为普泛化的伤春怨别之情,缺乏鲜明的个性。
词发展至苏轼,他始把词与诗、文等量齐观,大胆对其进行改造,个性鲜明的咏物词是他的革新成果之一。就拿“梅花”作为所咏对象来说,在唐宋诗篇中比比皆是,尤其在宋人的笔下更是举不胜举,它成了宋人精神情趣的一种象征,如宋初林逋以梅为妻的传说,更是文学史上的佳话。但是,在苏轼之前,咏物词本身数量不多,咏梅词更是屈指可数,且无深远寄托。如晏殊的《瑞鹧鸪・咏红梅》两首,其一虽然由物及情,但所寄寓的仅是“普泛化”的怀乡之思;其二写残梅之状,也只是“类型化”的描摹。又如张先的《好事近・和毅夫内翰梅花》和《汉宫春・腊梅》,前者借梅抒情,但所抒发的是春愁和乡梦;后者在标举梅花“孤标俊格,非雪凌霜”的高洁品性的同时,最后却流于“艳科”局面,而且与作者自身分离。至苏轼笔下,他在继承前人一般意义的借物兴感的基础上,充分发扬“体物写志”的咏物传统,将梅格与人格统一起来,即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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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时臣所容,于是请求外任,先后知杭州、颍州、定州,期间也曾短时间还京,任礼部尚书等,这一时期,苏轼的现实理想和政治才能得到了充分发挥,耿介独立的人格精神也得以完美体现。“昔之君子,惟荆是师;今之君子,惟温是随。所随不同,其为随一也。老弟与温相知至深,始
)此乃其政治操守的终无间,然不随耳!”(《与杨元素书》
有力见证!绍圣元年,哲宗亲政,又开始打击“元佑”旧臣,苏轼连遭贬谪,最后以有罪之身被贬惠州,从此开始了后半生的飘零。经过又一番宦海沉浮,苏轼由于有黄州时的人格精神和心灵超越做坚强后盾,对于心态的调整和情绪的控制显得更为驾轻就熟,在随时随地的自譬自解中,精神不再焦虑,心灵自有安顿,对一切皆能淡然处之。相比黄州,他此时显得更为怡然平静,通脱豁达。作于期间的《西江月・咏梅》(马趁香微路远)和《西江月・梅花》
(玉骨哪愁瘴雾)是他高蹈人格的真实写照。《西江月・咏
梅》虽为回文体,但意境优美,尘世的喧嚣在这里消失殆尽,似是仙境神界,给人一种“此境只应天上有”之感,将月夜梅花的风姿表现得异常传神,而作者悠然自得、泰然若素的人格风范尽显其中。《西江月・梅花》更是托物喻人的佳作,作者笔下的梅花天生丽质,素洁可爱,不畏瘴雾,超尘拔俗,飘飘然有神仙之姿;情怀高洁,不与众花
第9卷第3期(2004) 李锦煜:梅格即人格 契合两无间 Vol19No.3(2004)寄托的手法,将自身的身世感慨、个人情志、胸襟怀抱融入其中,这既是苏轼的创举,也是他的咏梅词的典型意义所在!为咏物词的发展和丰富奠定了基础,提供了范式。之后,倍受宋代文人青睐的“梅花”———作为所咏对象并具有个性色彩在词中大量出现,与咏梅诗不分上下,相映成趣;同时,尤其是南宋时期,面对民族的灾难和国家的覆亡局势,一批文人如姜夔、吴文英、史达祖、张炎、陆游等,更是将家国之感与咏物结合起来等等,这一切,我们不能不溯之于苏轼的筚路之功。
参考文献:
[1]文中所引词、诗、文及其编年,除特殊注明外,
[2]脱脱《宋史・苏轼传》。
[3][7]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
[4]叶嘉莹:《唐宋词名家论稿》,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第118页。
[5]杨海明:《唐宋词史》,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12月第1版第3页。
[6]王水照崔铭:《苏轼传:智者在苦难中的超越》,
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第634页。
[8]唐圭璋:《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11月第1版第462页。
[9]曾枣庄:《苏词汇评》,四川文艺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第118页。
[10]:,北京燕山出
分别根据邹同庆、王宗堂:《苏轼词编年校注》,中华书局,
2002年9月第1版;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苏轼诗
1997年月第页,《北
集》,中华书局,1982年2月第1版;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3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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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SuShi’sDispositioninHis
ChantPoemsofPlumBlossoms
LiJinyu
(HezuoMinoritiesNormalCollege,Hezuo,Gansu747000)
Abstract:TheSuShi’schantpoemsofplumblossomsaremainlyfortheexpressionsofspiritratherthantheappearance,perfectingtheartisticeffectofthecombinationofformandcontent.Heimplieshispersonalexperi2enceanddispositioninthosepoemsandindicateshisideaofpersonalityandliteraryfigures’spirit.Inhischantpoems,hefruitfullydevelopsanewareawiththeheritanceofthecreativeexperienceoftheancientpoets.KeyWords:thenatureofplumblossoms,disposition,perfectexpressionofformandspirit,deepimplicationandgreathope
责任编辑:魏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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