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水系功能治理方法及应用

第25卷 第4期

2006年7月地 理 研 究GEOGRAPHICAL RESEARCHVol 25,No 4July,2006

城市水系功能治理方法及应用郭怀成,王金凤,刘 永,毛国柱,王 真

(北京大学环境学院,北京100871)

摘要:城市水系治理经历了末端治理、综合治理、系统治理等发展阶段。从系统角度恢复城

市水体生态环境是进行水污染治理与水环境修复的主要方法,末端治理与综合治理对生态的

考虑比较少,而系统治理在强调工程设计生态化的同时又忽略了水系的景观要素。为实现水

质、生态、景观的协同发展,本文在系统治理的基础上提出功能治理的方法框架,包括水系

问题诊断、问题评价、功能治理、措施优化与管理等步骤,其优势在于借助一系列生态修复

措施及景观设计原理,将生态工程景观化。汉阳水系治理的案例表明:对城市水系而言,水

环境修复措施与工程景观的同步设计较生态修复与景观的分步设计有更明显的效果。

关键词:城市水系;水环境修复;系统治理;功能治理

文章编号:1000 0585(2006)04 0596 10

作为城市景观的主要构成部分,城市水系以水为物质和能量传输廊道,形成了一个在平面上由河道和滨水区组成、在空间上呈网状分布的复杂系统,并提供了多样的生态服务功能,如:环境改善、水资源与水能、物种生境、景观与文化以及气候调节等。但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城市水系的功能被片面化和简单化,不断增大的河道整治和水资源开发强度使得河道被取直和渠道化。由于水污染的加重以及生态和景观功能的基本丧失,水系已失去了作为城市生态廊道的基本条件。为恢复城市水系的综合功能和景观廊道作用,城市水

[1][2,3]系的治理,要执行整体与生态最优原则,目前采用较多的是系统治理方法。系统治

理以恢复水系的水产养殖、水生生物栖息、气候调节、地下水补给以及防洪等生态和环境功能为目标,以生态系统为恢复主体。系统治理注重于生态技术和生态材质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生态系统完整性和功能的恢复。对于城市水系而言,除了生态功能外,还需具备景观和休闲的功能,而系统治理在设计中却大多忽略了工程的景观效果,尽管功能恢复了,但缺乏美感。为此,本文提出了功能治理的新概念,将城市水系的生态修复与景观设计有机结合,以实现水污染控制与水系景观恢复的双重效果。建立了功能治理的方法框架,并以武汉市的汉阳水系为例进行阐释。

1 城市水系治理的研究进展

城市水系的整治经历了由早期防洪筑坝、裁弯取直,到目前水系自然修复的过程,前者属于水系改造,后者称为水系治理。20世纪以来,城市水系的污染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因此早期对水系治理是由污染治理开始的,尔后才转向关注水系污染与水生和滨水区 收稿日期:2005 12 05;修订日期:2006 03 20

基金项目: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项目(2002AA601021);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973)项目

(2005CB724205)

作者简介:郭怀成(1953 ),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环境规划与管理以及水环境学方面的基础理论和应用研究。

生物以及景观等的关系,并开始引入生态学理论,在不同尺度上对水系开展综合治理,即以污染治理为核心、兼顾水系的疏通和布局,并提倡生态治理方法。1938年,Seifert首先提出近自然河溪治理的概念,在传统河流整治的基础上融入了新的要素,建议采用接近自然、廉价并保持景观美的治理方案[4]。此后在50年代,德国正式开始建设近自然河道治理工程,提出河道的整治要植物化和自然化,即从生态学角度考虑河道治理[5]。1962年,美国生态学家H T Odum将生态学的概念运用于工程中,进一步推进了人们对河流治理生态工程措施的认识[6,7]。到80年代,在德、英、美等欧美国家生态治河的影响下,日本开始对受污染河流进行生态治理,并于1990年推出了《近自然工法》,以指导河道工程的实施与河流周边环境的保护以及自然生境的恢复,主要采用了生物和非生物材料来对工程进行改良。迄今为止,生态治河的思想在欧美及日本仍被广泛应用,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9]。我国对城市水系的治理研究始于80年代,目前仍以末端治理为主,并逐步贯穿 减源、截留、修复 的三级控制思想[10]。

随着城市的发展和对水系景观和休闲功能的需求上升,在城市水环境治理中融入景观元素已成为国内外研究的趋势,国外在水系治理的早期就应用景观生态学原理规划滨水区,并在设计中考虑了水质改善与景观的关系,如美国芝加哥海军码头的重建,英国利物浦的阿尔培托码头改建及曼彻斯特的运河河滨改建等[11]。巴黎在1830年的塞纳河污染整治方案中就涉及了两岸绿化带的设计,伦敦、威尼斯、维也纳等也是在对河流进行整治的基础上进行其他开发,其中滨水区景观是最重要的一环[12]。60年代美国著名景观规划师麦克 哈格提出 设计遵从自然 的景观规划理论并进行了大量成功的设计实践,这一思想也促进了欧美对已硬化河岸的改造,90年代以来,德国、美国、日本、法国、瑞士、奥地利、荷兰等国家都大规模拆除已经修建的混凝土河道,并对其进行生态与景观恢复[14]。国内也在相关的方面开展了一些研究,如:成都府南河的活水公园[15]以及本文案例研究所依托的国家863重大科技专项 武汉市汉阳地区水环境质量改善技术与综合示范 。首次特设专题要求在污染和生态修复工程中实施适配性的景观设计。

上述国内外的城市水系治理经历了末端治理(排污口处理)、综合治理和系统治理3个发展阶段[3](图1),反映了对水系治理由单纯污染治理到各种问题综合考虑的发展过程。[13][8]

图1 城市水系治理的发展阶段 1 Theoferl

考虑到城市水系功能的多样性,尤其是对景观效果的要求,在上述3个阶段的基础上,本文将景观设计的理念融入水系的治理中,延伸出功能治理的新概念。

2 功能治理的理论基础与方法框架

2 1 理论基础

城市水系的复杂性决定了城市水系在向综合集成的方向发展[16],因此治理必须从系统性和功能性出发。功能治理是在对水系问题(污染、断流、窄化和景观等)分析评价的基础上,结合污染源控制,选取水系的关键位置(交叉点和重污染区等),依据水环境修复理论对其进行治理,并从景观生态学角度,结合环境美学原理对生态工程进行景观化处理,使其与周围景观协调。在上述基础上,功能治理尚需根据生态景观理论,对城市水系的河道、滩地及沿途绿地等提出宏观设计方案。

功能治理是在系统治理基础上寻求一种与之相适配的景观系统,根据上述分析,确定其理论基础为:

(1)水环境生态修复[17~19]:为实现水系生态系统自我维持及建立水系生态系统与陆地、缓冲区间的相互关系,保护水系生物完整性及其生态健康而实施的水污染控制措施与方法,主要有3类:①化学方法:如加入化学药剂杀藻;②物理方法:如底泥疏挖等;③生物-生态方法:如人工湿地和水生植被构建。

(2)景观生态学原理:景观生态学是集生态、地理、经济、人文为一体的综合学科,而城市水系作为一种重要的生态要素,其生态过程受到人类经济驱动及人文社会的影响,所以景观生态学可为解决河流景观中复杂的科学和社会问题提供支持。

(3)环境美学原理:环境美学主要研究人类创造优美环境的原则、形式及其美学功能,是建筑艺术、园林艺术、生态环境、绿化美化等诸方面融合统一的形象美感。科学运用环境美学原理对整体环境进行设计,对城市水系水环境修复及景观设计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4)生态服务功能理论: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是指生态系统与生态过程所形成及所维持的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条件和效用[24],城市水系的治理需要恢复其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而非简单地对污染加以治理。

2 2 方法框架

功能治理是水环境修复与景观设计的结合体,其关键是处理水污染治理工程与景观美化的关系,发挥二者的综合优势和整体优势,方法框架主要包括4部分(图2):

(1)水系问题诊断:将城市水系视为一个整体,研究其存在的问题,如断流、窄化、水体污染、沿途污染源、植被破坏、景观破碎化等,GIS是提供上述属性信息的良好工具[25,26]。

(2)水系问题评价:①评价指标确定 污染评价指标可选取水质监测的各种指标,景观评价指标可根据水系现状及GIS提供的数据信息选取植被、断流、窄化、景观破碎化等指标进行评价。②对水系存在的问题(污染、景观等)进行定性或定量的评价 如依据水系监测资料和GIS信息对水系污染源控制状况、断流或窄化的位置、植被破坏情况及景观破碎化程度进行定量分析,由于水系问题的复杂性,很多问题,如景观破坏的原因等,不能定量分析,对此可选择做定性或半定量的分析。③指标及其权重的确定 权重可([27,28][22,23][20,21]

标的加权和得到对水系问题的综合评价,确定水系的敏感和优先控制区域。

(3)功能治理:①系统治理 系统治理是对水系问题的各种修复方法及生态工程进行的优化集成,如:以水生植物恢复/重建为核心的生态修复技术、水体恢复的生物操纵理论与方法、生态护坡、受污染水体底质污染控制与修复、水生态系统结构优化技术与功能强化技术、生态工程措施(湿地、人工浮岛等)及一些辅助性环境工程措施(氧化沟、生物滤床)等。治理重点是水系的敏感地带或节点,治理关键是在进行单项的水体修复技术适用性评价基础上,分析不同技术间的相关性,对各种技术间的耦合关系进行分析,如水力调度中引水流速、水量与水生植被恢复的水位控制的制约关系等。②景观设计 在城市尺度上对水系进行整体景观设计,并在局部上运用景观生态学原理及美学设计原理对生态工程进行处理,如人工湿地、人工浮岛的景观设计及河道植被的配置设计等等。景观是廊道、斑块、基质的结合体[32,33],城市中水系纵横交错,是良好的生态廊道,对其进行设计保障河道畅通与合理布局;生态恢复区与水系岸线绿地可视为景观斑块,斑块设计要体现景观异质性原则;基质属于水系的背景元素,设计需遵从 大集中,小分散 原则。在局部设计中,还需结合环境美学原理,实现生态与景观美化的双重目的。但对于受污染水系,需在水质污染得到有效控制的情况下才可进行整体性的景观修复与设计。 (4)措施优化与水系管理:功能治理的对象是城市水系整体,治理过程实际是对各种生态修复方法进行优化组合的过程。采用层次分析法[34,35]对拟议方案措施进行综合评价,用定性与定量结合的方法,从修复目的、景观效果、财务评价等角度,进行多目标分析[36~38],确定最终的优化方案。此外,根据水系水质等的突变情况,对特定生态工程措施做出调整。水系管理包括工程措施及景观的维护及外源污染控制(点源、面源)

等。[2,30,31][29]

图2 城市水系功能治理的方法框架

Fig 2 Themethodologicalframeworkoffunctionalcontrolinurbanwatersystem

3 案例研究 以汉阳水系为例

3 1 研究范围

汉阳水系位于武汉市汉阳区,由墨水湖、

南太子湖、三角湖、龙阳湖、月湖、莲花湖6

个城市湖泊和琴断小河、墨竹港、连通港、新

明河、朱湖老港、朱湖新港等沟渠构成,外与

长江和汉水连通,形成一个复杂的城市水网(图

3)。湖泊总的水体面积为12 9615km2,汇水面

积为63 93km2。

3 2 汉阳水系问题诊断与评价

在研究区域内,由于污染和侵占,水系问

题主要存在于3方面:污染、断流与窄化、景

观破碎化。据武汉市环境监测站提供的水系监

测数据(1992~2003)及景观斑块的GIS数

据,在GIS工具支持下,针对不同水系问题选

取特定指标,进行定量或定性评价,以确定水

系功能治理的敏感点或敏感带。图3 汉阳水系分布图Fig 3 ThelayoutofHanyangwatersystem (1)污染。长期的监测显示,汉阳水系总体上呈现富营养化状态,N、P污染严重,部分湖泊有机物污染明显。为了对水污染状况进行评价,本文以2003年水系监测数据为背景,选用水质综合污染指数(I)来表征汉阳水系的污染特征[39]:

n

I=i= 1iWiSi(1)

式中,Ci为污染物浓度;Si为某级水质标准浓度;Wi为权重系数。根据分析,污染指标选定为pH、DO、CODCr、CODMn、BOD5、NH3 N、TP和TN。结果显示,墨水湖、南太子湖、三角湖、龙阳湖、月湖和莲花湖的水质综合污染指数依次为:46 5、71 0、17 5、40 0、25 5和27 8。由此,在6湖中,除三角湖的水质为V类外,其他湖泊均为劣V类,沟渠则均为劣V类水体,TP的污染综合指数最高,为78 85%。

(2)断流与窄化。根据分析,选取沟渠连通度 与环度 作为衡量水系断流与窄化的指标[40]:

=L/3(v-2); =L-v+1/(2v-5)(2)

式中, 为廊道网络连通度的 指数; 为廊道网络环度的 指数;L为连接线数;v为节点个数[29]。经计算,汉阳水系的 指数为0 58, 指数为0 29。由此可判定,在每个湖区都与其他湖区相连接的理想情况下, 指数为1, 指数也为1,沟渠数为12,而现在只有6条主要沟渠,因此,需要拓宽现有沟渠及开掘更多沟渠,以保证水系畅通。 (3)景观破碎化。随着污染加剧及管理条块分割,汉阳水系出现水面锐减、湖泊岛屿化和严重破碎化现象。选择景观内部生境破碎化指数[41,42]作为评价景观破碎化的重要指标:FI1=1-i1, FI2=1-AA(3) ,1;i

积;A1是该景观类型最大的斑块;A为景观总面积。由计算可知,汉阳水系内部生境破碎化指数FI1和FI2分别为0 895和0 958。此外,据水系遥感图像显示,沿线景观绿地斑块分布不均匀,斑块丰富度与景观异质性指数均较低,其中大中型的斑块多集中在新民河、三角湖、龙阳湖沿线,小型的斑块多分布于墨水湖、连通港、南太子湖沿线,其中连通港沿岸绿地面积最少。

(4)水系综合评价。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选用水系综合评价指数(E)来反映汉阳水系的整体状态:

E=i (Aij Qij)=1j=1

[43]mk(4)式中,Aij为评价因子权重,评价因子选定为污染、断流与窄化以及景观破碎化;Qij为评价因子量化值。基于双向比较法对Aij进行确定,并请中科院和武汉的部分专家打分,

经计算可知,污染、断流与窄化以及景观破碎化的权重值分别为0 3,0 5,0 2。水系综合评价的结果显示:汉阳水系主要问题是断流与窄化,其次是污染造成的景观问题。由此,水系在生态修复之前需清淤、疏通河道,水系断流点和连接点众污染区及湖滨河道是治理的重点。综上分析,从系统治理角度出发,确定治理的关键点(敏感点和优先控制区域)为:①水系连接点12处;②湖泊重污染区4处及湖滨恢复区4处;③沟渠污染带4处及河道恢复区4处(表1和图4)。

3 3 汉阳水系功能治理与措施优化

将水系视为完整的生态系统,以生态修复为前提对前文确定的水系敏感地带进行水环境修复与污染治理,并从景观生态学和美学角度将生态工程景观化,提出汉阳水系沿岸景观的宏观设计方案(表1,表2,表3和图4)。

(1)敏感地带修复。主要包括:①连接点设计,以水生植物恢复为主[44,45],辅助人工湿地等生态工程措施;②湖泊重污染区治理,主要采用底泥污染控制工程、湖滨生态工程(如人工湿地、浮岛等)、原位修复工程、生态渔业工程、控藻工程和水生植物重建工程等;③沟渠污染带恢复,主要采用直接接触氧化技术、河道沟渠充氧技术、旁路处理技术等,并将沟渠拓宽清淤,

引水连通水系。

602地 理 研 究

表1 汉阳水系连接点功能治理方案设计

Tab 1 ThefunctionalcontroldesignofjointpointsofHanyangwatersystem25卷

关

键

点

⑴

⑵

⑶具体位置琴断小河与汉江连接点琴断小河、新港连接点琴断小河,龙

阳湖连接点

朱家新港,墨

竹港连接点

新港与墨水

湖连接点

墨竹港与三

角湖连接点功能治理生态措施疏通,人工湿地植被恢复,拓宽植被恢复,人工湿地清淤,人工湿地拓宽,人工湿地植被恢复,清淤景观处理闸口改造;湿地景观与 断琴 文化设计植被配置(空间,时间)结合湖滨自然景观设计湿地、植物带等湿地景观融合廊道景观与岸边景观风格结合住宅开发,湿地营造世外桃源的境界结合校园文化及湖滨景观进行植被配置关键点⑺⑻⑼具体位置新明河与三角湖连接点新明河,南太子湖连接点连通港,南太子湖连接点连通港与墨水湖连接点月湖与汉江连接点东风闸与长江连接功能治理生态措施湖滨带恢复生态护坡,人工湿地植被恢复,拓宽植被恢复,人工湿地人工湿地植被恢复,人工湿地景观处理湖滨带设计结合濒水游园湿地设计结合渔业旅游,展现渔乡帆影景观植被空间与时间配置设计改善墨水湖湖滨通达情况,湿地设计展现湖滨自然风光园林式湿地设计,体现琴台文化园林式湿地及植物配置设计⑷⑽⑸⑹⑾⑿

表2 湖泊污染区及湖滨功能治理方案设计

Tab 2 Thefunctionalcontroldesignoflakepollutedareasandriparian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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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Ⅰ具体位置龙阳湖

西岸

三角湖

南岸

南太子

湖南岸

墨水湖

东、西

两岸功能治理生态措施底泥疏竣,人工浮岛、控藻原位修复、水生植物重建生态渔业工程、控藻、水生植物重建底泥疏竣,人工浮岛、控藻,原位修复景观处理浮岛大小、外形、组群设计,植被配置设计人工水草仿自然设计,水生植物配置设计对植物进行空间及季相设计,生态渔业及控藻避免二次污染浮岛景观设计,植被配置设计,其它措施的工艺美观化设计关键点Ⅴ具体位置功能治理生态措施湖面扩充与湖滨带恢复湿地、植被重建湖面扩充、湿地、植被重建景观处理结合山体景观进行滨湖景观恢复与设计结合校园景观及湿地建设进行环湖的总体景观配置设计湿地景观设计,结合水产养殖、发展渔业体验旅游龙阳湖ⅡⅥ三角湖ⅢⅦ南太子湖ⅣⅧ墨水湖湿地景观设计,建设清淤、湿地、环湖的散步道及绿植被重建化带

表3 沟渠污染区及河道功能治理方案设计

Tab 3 Thefunctionalcontroldesignofcanalpollutedareasandriparian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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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A具体位置功能治理生态措施拓宽引水,旁

路处理

清淤、湿地,

接触氧化

清淤,旁路处

理,沟渠充氧景观处理旁路景观设计湿地景观及植物配置设计旁路景观设计,工艺美化设计关键点E具体位置功能治理生态措施生态护坡驳岸设计,植物带恢复生态驳岸,植物带恢复

生态护坡及

景观处理阶梯式护坡设计,栽植乔木灌木及草本恢复廊道景观自然驳岸,乔灌草种植设计阶梯护坡,草皮驳岸,乔灌草种植设计多种护坡、驳岸设计,琴断小河琴断小河BCD墨水港连通港近南太子湖段连通港近墨

FGH墨水港新明河连通港湿地、清淤、湿地景观与

(2)景观设计。对环境修复和污染治理工程,如湿地、浮岛、生态恢复区植被等进行景观设计与配置设计(如湿地、浮岛的大小、形状,浮岛群的组织等),将生态工程的布局、闸的设计等进行景观化处理。

(3)治理方案优选。以水环境修复为前提,将水系水质改善及景观恢复为主要目标,采用层次分析法对各生态措施及景观设计进行优化组合,确定最终治理方案,即以水生植被恢复与重建为核心,结合水力调度、沟渠连通、景观工程建设的受污染城市水网水质改善与生态修复的系统方案(表1,表2,表3和图4)。

(4)景观宏观设计方案。湖区:北部的月湖、莲花湖地处汉阳城区中心,宜建成人文与自然景观相结合并偏重人文景观的城市文化公园;中间的墨水湖、龙阳湖现处城乡结合部,未来将进入城市建成区,因此宜建成人文与自然景观相结合且偏重自然的城市生态公园;南部的南太子湖、三角湖地处城郊乡村,应恢复成自然景观为主的湖泊型自然风景区。沟渠:廊道景观恢复,完成湖区间景观的过渡。

3 4 汉阳水系管理

外源控制是水系管理的重要方面,根据汉阳水系的污染特征,需要对城市点源、面源进行综合控制,特别是研究区域内城市化的发展带来的不透水地面的增加而造成的面源污染负荷加大。此外,还需在水系保护区划定和治理工程的维护等方面采取管理措施,并制订相应的管理规章,建立水系保护的协调机制,从而为城市水系的功能治理提供保障。4 结论与讨论

功能治理是城市水系治理中的新理念,体现了系统治理与景观恢复的结合,为恢复城市水系多方面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提供保障;通过评价确定的敏感点和优先控制区域以及对应的治理措施可有效解决城市水系的实际问题,并达到双赢的效果。以问题诊断及评价、功能治理、措施优化与水系管理为主体的功能治理方法框架,符合目前城市水系治理的新要求,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在汉阳水系的案例研究中采用功能治理的方法框架,通过对水系问题的分析与评价,划分出水系连接点、湖区、湖滨、沟渠河道等优先控制区,在生态修复的同时融合景观设计,并提出总体的景观规划方案。结果表明,功能治理的思想和方法,比单纯的污染治理或景观设计更为有效。当然,城市水系治理的问题很复杂,涉及面比较广,本方法框架在系统治理与景观如何更有效地结合为一个整体的研究方面尚有不足,但本文意在提出一个新的研究框架与思路,希望能为以后的研究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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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Theframeworkforfunctionalcontrolofurbanwater

systemsanditsapplication

GUOHuai cheng,WANGJin feng,LIUYong,MAOGuo zhu,WANGZhen

(CollegeofEnvironmentalSciences,PekingUniversity,Beijing100871,China)

Abstract:Theurbanwatersystemisacompleteecosystemthathasdualfunctionofecologyandlandscape Thewaterbodypollutionworsensthewaterqualityandmakestheurbana quaticenvironmentloseitsecologicfunction,suchasprovidingwaterresource,defendingflood,etc Thedegradationofwatersystemlandscapecouldlowertheimageofthecity Thewatersystemcontrolcannotonlybelimitedtopollutioncontrol,butalsoincludewa terenvironmentrehabilitationandlandscapebeautification Atpresent,systemiccontrolisthemostpopularandadoptivemethodforwaterpollutioncontrolandaquaticenvironmentrepair Systemiccontroltakesthewholewaterecosystemasaresearchobject,and,basedondiversewaterproblems,makesallkindsofaquaticenvironmentrehabilitationmethodsandecologicalengineeringmeasuresintegrated But,systemiccontrolemphasizestheeco logicalaspectofengineeringdesignandneglectsthemainfactorinwaterlandscape Tak inglandscapeelementsintoaccountinwatersynthesizedcontrollisatrendofreearchathomeandabroad,soanewmethodincludingfactorsoflandscapeshouldbefoundout Thispapertriestomakethe"functionalcontrol"asanewconceptwhichbringswatersystemiccontrolandlandscapedesigntogether Functionalcontrolisanextensionoftheconcept"systemiccontrol" InvirtueofGISandwaterqualityrecordsthewaterfunctionalcontrolfirstgivesqualitativeandquantitativeanalysisofthewatersystemproblems,thenchoosessomekeypositions(likewaterconnectingpoints,badlypollutedareas,lakefrontetc ),andthenselectssuitableecologicalrehabilitationmethodsaccordingtowaterenvi ronmentrehabilitativetheories,makesthoseprojectsecologicalandlandscaping,andfi nallygivesamacroscopicallandscapedesigningprojectoftheurbanwatersystem

Thisstudyaimstogiveanewviewthatweshouldthinkaboutlandscapefactorsinwatercontrolandpollutionwillneverbetheonlyproblemthatweshouldtakeintoac count BasingontheoriesofWaterEnvironmentRehabilitation,LandscapeEcology,En vironmentalAestheticsandEcosystemServices,thispaperbringsforwardamethodframeofwaterfunctionalcontrol,andmakesanapplicationofittotheHanyangwatersystem Thecasestudyshowsthatthroughfunctionalcontrol,notonlythewaterqualitybutalsothelandscapeoftheHanyangwatersystemhasbeenimproved,whichisimportanttour banareas Thismeansthatdoingwaterenvironmentrepairandlandscapedesignatthesametimeisbetterthandoingthemseparately

Keywords:urbanwatersystem;waterenvironmentrehabilitation;systemiccontrol;func tionalcon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