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犀牛:爱情是遵从内心真实的欲望
2013-12-27 19:47阅读:177
有一场话剧我看过四遍,《恋爱的犀牛》。
2007年,在大学校园里的活动中心第一次看到这场戏,作为话剧社团学长们的毕业演出。那是一个陈旧的舞厅,很小,甚至没有座位,地上铺满报纸,我们就盘腿坐在地上。学长们因为忙着毕业没时间排练,台词经常卡壳,舞台灯光简陋。但那天狭窄燥热的空间里,激烈的表达、动情的眼泪、执着的爱情,与青春的荷尔蒙一起,点燃了我对话剧的爱。
2008年,来到北京的第一个夏天,我买了50元的学生票,坐在北京蜂巢剧场的最后一排。剧场不大,因此每一句台词都清晰地打在我身上。我在爆笑的间隙里流泪,如此诡异,却愈发体会到戏中爱情的忧伤。整场看完,全身像过了电一般,有种难以形容的振颤。
2009年,在朋友的邀请下又去看了北大百年讲堂的10周年纪念场。2012年,在保利剧院再看郝蕾、段奕宏的第一千场演出。我熟悉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台词,但对它依然没有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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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过了几十场各色各样的话剧之后,我依然最爱《恋爱的犀牛》。故事的情节其实很简单:动物园的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住在隔壁的公司小职员明明,可明明不爱马路,她爱艺术家陈飞。没错,陈飞也并不爱明明。这是两个偏执狂的无望爱情。马路为了明明,做了他所能够做的一切。故事的最后,他杀死了犀牛图拉,把图拉的心献给明明。舞台中央大雨如柱,被绑架的明明蒙着双眼,爱情激烈又无望到只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记得这部戏的编剧廖一梅曾经说过,她喜欢写两类人的故事,一类是花花公子,一类是偏执狂。这两类人有截然不同的爱情观,但相同的是他们都遵从内心真实的欲望。在她看来,虚伪是比恶更坏的品质,因为它离真实更远。在《恋爱的犀牛》里,马路就是个偏执狂。
什么是偏执狂?就像马路的朋友们说的:“过分夸大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在有着无数选择可能的信息时代,死心眼儿这个词基本上可以称作是一种精神疾病。”所有人都劝马路:忘掉她吧!然而,众人散去,马路缓缓地说: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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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台词。在爱情里,大多数人都会计算得到和付出之间的比例,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入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然而马路没有,即使从未得到、失去所有,他依然坚定地对明明说,“爱你,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
我是个爱情里的实践主义者。我曾经一见钟情,曾为一个人去改变,曾伤心落泪,但却做不到奋不顾身。如果求而不得,或者彻底失去,我会转身努力遗忘,像大部分人会做的。我之所以爱这部话剧,也许是因为我永远做不到这般执拗极致地去爱。
或许也曾经有的吧。在年少不更事时也曾爱一人至疯狂,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却也同时痛到无法自已。于是,慢慢学会了理性,学会保留,学会许多恋爱的技巧。我们知道了如何避免爱带来的痛苦,却也离爱的本质越来越远了。
杜拉斯说过,“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喜欢对爱情、对人生心存偏执的人,他们能到达大多数人到达不了的新境界。
生命里总有一些东西,是你值得坚持,也可以坚持的。
找到它们。
(这篇文章收在微信中一个叫“蜜思”的公共账号里,微信号:imisslife。每日分享一条“小心思”,有时是一点人生感悟,有时是一些生活小技巧。欢迎关注。生活不需要大道理和文艺腔,我们只想和你一起,感受最真实的自我,做出力所能及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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