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禅的故事
沈仁岩
某法师写一册《禅之体验》，谓之不可思议的禅。在文前说：“很多人来向我学禅之前，总要问我好多问题。理由是：在未上楼之前，先想知道楼上有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值得他们登楼看看？楼上的景物是不是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
某法师则告诉他们说：“禅的内容，应该拿一个从未吃过芒果，与曾经吃过芒果的人作比喻，你如果未吃过芒果，无论怎样将芒果的形状、颜色，与肉质风味向你形容和说明，真正芒果的味道，你还是不知，一定要你亲自尝到之后才知道。
岩微言：此之比喻之不切当，以吃过芒果，未吃过芒果，作比喻，比喻禅，甚不切当。应当点明：禅，于吃过芒果，未吃过芒果，根本无涉。如水之湿，不论冰、雪、汽、云、雨„„湿——根本不动不变不改不迁。什么楼上、楼下——此只是三草二木。永明禅师谓“欲识永．明旨，门前一湖水，日照光明生，风来波浪起”。永明禅师门前一湖水喻，水湿秘藏（如来．．．．．．．．．．．．
秘藏“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无二无别，不纵不横。南泉禅师云：天晴日头出，雨下地上湿，尽情全说出。正是“出尘离俗太玄虚，指物传心人不会”。禅正如是。 ．．．．．．．．．．
若以吃过芒果，有了芒果味受，从未吃过芒果，没有芒果味觉。此不过是识知，若执识知以为禅。何异取六尘缘影‘虛明’之妄，未免“若人见般若，是则为被缚”。正是《大论》．．．．．．．．
般若偈之斥。经云：“诸佛两足尊，知法常无性。”禅，奚如芒果喻、楼上喻？ ．．
某法师自标“体验来谈禅：禅的体验”，似乎一种禅味，无禅之神髓。如东土，禅之初．．．．．
祖达摩，禅有“皮、肉、骨、髓”（浅深四级）。鉴禅自西天初祖摩诃迦叶，世尊举金波罗花示众，众皆茫然。独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告众曰：“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净法。分付迦叶，为汝等作依止，犹如如来。”迦叶尊者，久灭意根。圆明了知，不因心念。故禅，不可体验，不可修证，不可参拟，不可没有明眼之师承。《坛经》谓威音．．
王如来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天然外道体验、传授未出知解思量，六祖谓之知．．．．．．．．．．．．．．解宗徒。取诸‘相’说，自性常迷、全迷，故名之为芒果禅。 ．．．．．．．．．．．
且举《禅之体验》中某法师选取之公案——今年打七时我告诉一个学生：“如果你给我的答案，跟去年一样，我就要打你香板，因为你并没有进步。”刚开始几天，他仍然给我同样的答案。而在一回小参报告时，我拿了香板问他“这是什么”？他迟疑了，不敢讲同一答案。他想了一下，说是佛性。我打了他一顿香板。某法师解释说：“从知识观点来看，说香．．．．
板是正确的。从佛法的观点来看，说佛性也没错。不过这答案并不发自他之自证，所以一顿香板，挨打是应该的”。
岩微言：某法师把一事物分隔作二种观点——知识观点与佛法观点。如“色、空、冰、．．．水，世知识，禅清净”，分隔不能圆融。而欲学生入芒果禅。 ．．．
六祖自示人说：“我不会佛法”（一切法皆是佛法故）。于诸事物，只如实见说。若说香．．．板是佛性也没错，这就笼统了。（一）世俗谛，第一义谛，正如冰、湿，相性如如。根本性．．．．．．．．．．
离，毕竟寂灭，真慧眼。（二）法法物物任持自性，轨物生解 。一切人法，悉皆究竟，真法．
眼。（三）非一二三，而一二三，不纵不横。咸同真如，一心妙性，真佛眼。毕竟真空（性．．．．．．．．
色妙明），如来藏（真色元明），圆明实相，鉴净心明。法华奥典云：是法住法位（如如理，如如量），世间相常住。于道场知已，导师方便说。 ．．．．．．．
某法师既把世俗知识与佛法观点，打成二橛，便成空中钉橛、捏目生花。缘之所遗——不动真际为诸法立处。非离真而立处，立处即真也。如意圆明即当人一念之本性：有如是如
是思惟即有如是如是显现——感应：“幻化无因亦无生，皆即自然见如是，诸法无非自化生，幻化无性无是非。”遂有五眼之功能。应当点明：（一）谓‘香板说是佛性也没错’——也不．．．．是。香板只有在禅堂中才作法器木板，只属用物，是无情不觉。佛性是知觉性，六祖云：自．
心地上，觉性如来放大光明，外照六门清净，能破六欲诸天。自性内照，三毒即除，地狱等．．．．．．．．．．
罪，一时消灭。《大经》云：佛性者，不名一法，不名十法，不名百法，不名千法，不名万法。未得菩提时，一切善恶无记尽名佛性。‘香板’焉能善恶无记，奚能外照内照。故不名．．．．．．．．．．
佛性。（二）打香板，作为禅堂法板，施打不在答案是否发自他之自证。‘答案’在禅，全落．．
‘枝末无明’。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六祖云“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故施打之意在于触无明。——彼迟疑了，想了一下——全堕‘作意识量巢囚’而不觉。则所答“答．．．．．案”——会得的也句上死，会不得的也句上死。‘答案’一出口，早成死句，不论是体验之．．．．．．．．．．．
自证：所知障，或者条件所反射：见思惑，全是“陀那微细识，习气似瀑流。真非真恐迷，．．．．．．．．．．
我常不开演”。《楞严经》云：希更（真实勘验）审除微细惑，蠲除诸法戏论粪。
只一如如实际，宗下毫厘有差，悬隔天地。沩山禅师谓“香岩会得了”时，仰山曰“必．
须勘验”。‘湛入’‘合湛’非是真明——非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透鼻香。自证、体验、．．
尽属外入，岂是家宝“金光明”：性。 ．．．．
仰山遂立“如来禅，祖师禅”，勘验香岩。若三智“根本智、差别智、实相智”，五眼“肉、．
天、慧、法、佛”蔽暗。法执如来禅、祖师禅，全堕戏论粪坑。僧问永明禅师“大圆镜智（只．．．．．．
是假名）如何”？永明曰“破砂盆”：堕“但用名言无实性”。 ．．．．．．
某法师说：时，另外有一学生，下了几天功夫后，来找我谈禅，我手上刚好有一朵野花，举花问：“这是什么？”答：“一朵花。”问：“什么颜色？”答：“黄色。”我打了他一顿香板。学生很不为然说“那真是一朵黄花”。某法师又打他一顿香板。那被二次打香板的学生，不眠不休，努力用心，一天半再找法师谈禅，法师地上捡来根枯枝，问“是什么”？学生从法师手上拿过去，又递还给他，说：“我没有话说。”某法师说：“好”。顶礼三拜。(???) ．．
岩微言：一根枯枝问“是什么？”学生拿过去，又递还给法师，说“我没有话说”。如．
此是否真明？不加勘验，便即肯定——近乎盲之引盲，全同演戏，何益于性。当知学生拿过．．．
去一看“枯枝”，又递还给他。此“颟顸过程”，已落“一念识量”，俱生（根本无明）分别．．．．．．．．．．．．．．．．．．．．（枝末无明）陀那瀑流如“瀑布”缘起俱集，说“我没有话说”此句“我没有话说”，并非．．．．．．．真明“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之无可言宣，也绝非透会达摩禅髓，更殊别于初祖令慧可．．．．．．．．．．
说之，慧可行至祖前顶礼三拜。那学生唯是：往日经验所致条件反射——若如实说，定遭香．．．．．．．．．．
板。若不如实说，不合禅味，亦定遭香板。颟顸交量结果，答“我没有话说”。从悦禅师在．．．．．．
家得法弟子张商英，未会禅时，与从悦禅师来到拟瀑亭，张问：“此是什么？”禅师道：“拟瀑亭。”张问：“捩转竹筒，水归何处？”禅师道：“目前荐取。”张闻思惟（一落思量：白云．．．．
满天），禅师道“佛法，不是这个道理”。已故来果禅师，有僧正洗脸，见来老，举手巾问：．．
“这是什么？”来老说：“放下。”令僧把举手巾之手一起放下。虚云禅师，于开水溅手，杯．．
子堕地粉碎——响声明沥沥。顿断疑根——如梦初醒：若非知识逆顺摄化，几乎错过一生。．．．．
自念出家漂泊数十年，于黄河茅棚，被文吉指釜中水问：“这是什么？”茫然不知。若今日，即踏翻锅灶，看文吉有何言语。六祖之所以谓“须师传授”者曰：此顿法门，于同见同行，发愿受持：终身不退者定入圣位故，然须师授。若没有师承，但自封自悟，尽是天然外道。．．．．
慧能于五祖问：“米熟也未？”曰：“米熟久矣，犹欠筛在。”而行思、玄觉等上上利机，一．．．．
定必经六祖勘定以为证据。慧能始来，五祖谓为根性大利，而经《金刚般若》得言下大悟，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如因缘所生。而慧可——初祖令其说之，可行至祖前三拜。正是“末上三拜，得达摩禅髓”。 ．．．．．． 某法师自标体验为禅，公案为禅门（禅，奚有门）。不问真伪，无须勘验，但与芒果禅．．．
合，合便肯定。禅之公案中有一则述有一婆子，供养禅僧廿年，时其女正十六岁，婆子令女．．
供僧午饭后，抱住问“正恁么时，如何？”女依婆子嘱，抱住问，僧曰：“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女归告婆子，婆子曰：“二十年供养个俗汉”。遂逐出俗汉，将庵焚却。
某法师藉打香板，致打出个“我没有话说”‘禅盲’来。似乎已吃过芒果，深尝芒果味，．．．
全免勘验。正同禅录中“一指禅师之徒”——禅师于来参，常伸一指令其自会，徒见恍悟。．．
一日师出，客来参师，徒揽客，举一指示客。客以此事告知禅师，师归问徒“某客来参，你．．．
恁么示？”徒直伸一指，师猛一刀，全指砍去。徒痛极狂逃，师猛唤“痴子”。徒回眸，见．．．．
师竖一指，始觉。此徒全迷常迷，狂捋虎须。 ．．
清雍正皇帝，召天则禅师入宫，问“父母未生时，道一句”。天则见雍正君威，不敢造次，略微疑虑，举拳呈帝，雍正知其未透。令天则问，雍正答。天则问：“万岁，父母未生时，恁么?”雍正举起拳头。拳已，问：“父母未生时，作么道？”天则道：“拳头不唤作拳头，唤作拳头眼中眸。一切贤圣如电拂，河沙大千海中沤。”雍正赏天则禅师两柄“金如意”。 微言所以谓芒果禅打香板打出个“我没有话说”，而不施勘验真伪——禅无真伪。当知于颟顸过程之体验自证或条件反射——知见立知——即无明本。则有真伪——毫厘有差，天．．．
地悬隔。殊不知，不鉴伪者——极微细“取舍愚”而不觉：○捨（：故作捨意）某法师警．
告说：“如果你给我答案跟去年一样，我就要打你香板，因为你并没有进步。”：○取，几经香板之打，终致“开误（非真开悟）”：○开，：条件反射，经验知见。：○误，芒果禅‘陀那微细惑’暗流：——“我没有话说。”此○捨○取○开○误——四‘识心’：思想斗争之‘内辗．．．．转’ 陀那微细惑暗流结果：我没有话说。 ．．
情存一念悟，宁越无始迷；迷悟无殊别，愚智无二途；取捨成巧伪，瓦砾作真珠；茫师．．．．．．．．．．．．．引盲徒，一曲戏论谱。 ．．．
复次，某法师谓《坛经》中，慧能用拄杖打神会三下，问：“我打你，痛不痛？”用来．．
测验神会是否懂了无住，就是本来面目的道理。谓此是禅宗用棒之始。
岩微言：（一）用拄杖打‘三下’，并非测验懂什么道理。当知道理是教道之用。（禅门．．．．．．
一落‘道理’：见‘水月’——差之毫微远隔天地）。宗下，理量双冥。天台实相禅，功高理绝，纯圆独妙，语言道断，心行处灭，永寂如空。齐向居士致禅宗二祖书云：“无名作名，．．．．．因其名则是非生。无理立理，因其理则诤论起矣”。从悦禅师于张商英思惟时，点出：佛法．．．．．．．．．．．．不是这个‘道理’。 ．．
打‘三’下——直令当机者从缘薦入疾相应，由体消归道却迟，瞥尔根尘一念识，杜撰．．．．．．．．．．．．
禅和闹空华”。古德云：“灵鹫山中老释迦，明星照破眼中华。无端百万人天仰，杜撰禅和闹．．．．．．如麻。” ．．
瞥尔根尘一念识，《楞严》云：生死轮转，安乐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僧问天台宗韶国师（禅师）： “能转物即同如来，云何？”韶问：“汝唤什么作物？”僧良久，曰：因以因因
“恁么，即同如来。”韶曰：“莫作野干鸣，拟同如来，白云万里。”
六祖弟子智常，初参大通和尚，经三月不蒙示诲。为法心切，一日独入丈室，问：“如何是智常本心本性？”大通云：“汝之本性，犹如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一物可知，是名真明。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体圆明。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智常疑梗不消。六祖叹曰：“彼师犹存知见之说，故使你茫然不了。”偈曰：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空生闪电。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
方便。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是知逢缘、见物，但达诸法实相（即相即性，体．．．．用如如，妙湛圆寂，真源觉海）。天台肉身菩萨幽溪传灯云：“既诸法实相，则法法头头无非．．成现（即妙湛圆寂，体用如如），无一毫可加损于其间者。”则如实见说又何妨。当知众生皆．．．．．．．．．．证圆觉，能越三空则三德莹然。众生皆一乘法性三昧，能过五住，则五眼圆明。净名不思议．．．．．．．．．．．．．．．．．．．．．．．．．
解脱明：“弥勒如即众生如，一如无二如”。此众生性德法身。一切众生即菩提相，不可复得，此众生性德般若。一切众生即涅槃相，不可复灭，此众生性德解脱。
今芒果禅引致“我没有话说”谓为会禅，正是《圆觉经》云：邪师过谬，致学人咎。某．．．．．．．．法师倡打香板制芒果禅，若天然外道之唯取退步之答案，不以雄狮噬人之尅苦究真明。来果．．．．．．．．．．．．．．．
禅师云：大地众生是我父母，一切畜命当来诸佛，尅苦究心不辞劳倦，发明真性，即当度脱。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何一非真源觉海天性——天真性德之现，既不可取，本无可舍。永明．．．．．．．．．．．．
禅师谓“但了‘妄念’无生，即是宝觉金心不动”。不动之外，更无毫厘法可得。正如“大富盲儿，宝藏（如来藏）中，五眼蔽故，动辄恒受宝伤”。若洞达诸法实相，如实见即：即．．．．．．．．．．．．是菩提，即是三德，即是大涅槃。则终日入事，全妄皆真。触目菩提，常乐我净。潺潺流水．．．．．．．．
无非梵音，郁郁黄花全显般若。则见黄花说黄花，见枯枝说枯枝，于法如实见说。我说是人．．．．
“身在含元殿，不必问长安”。 ．．．．．
天台一乘圆顿，正法眼藏，诸法实相，如意圆明即当人一念之本性。百界千如，理具、．．
事造两重三千，同在一念，同在一尘，同在一名。圆人即达：现前假实不生不生，揽常住阴而成真我（乐净如如）。我既即中，二谛皆趣圆中。非权非实法身寂灭之体
若俱用俱体，能权能实般三德圆明当体全是。东土释迦智者大师谓之：金光明海，帝慧王。
（二）慧能打神会三下，旨同初祖令慧可说之，慧可行至祖前三拜，亦同五祖举杖击碓．．．．．．．
三下。默付禅之神髓竟。——此非‘数法’。实点性德。摩诃般若照，解脱甚深法，法身寂．．．．．．．
灭体，‘三一’理圆常。欲知功齐处，此名常寂光。
达摩东来一大事。直指真如实相心 ．．．
钝机“惑、解”有别异。一华随开“五叶门” ．．．．．
岩微言：慧能打神会三下，非为禅宗用棒之始。此打，此五祖三击，此二祖三拜，皆为．．．．．．
应机恁用，无所谓“之始、不之始”。若‘法执’谓为禅宗用打之始，则可鉴五祖。五祖潜．．
至碓坊，见慧能腰石舂米，曰：“求道之人，为法忘躯，当如是乎！”问：“米熟也未？”慧能曰：“米熟久矣，犹欠筛在。”犹欠筛在——只是未经检验证据。如玄觉谓玄策“愿仁者为．．．．
我证据”米虽久熟，犹应明眼（真明佛眼）之鉴定证据，禅宗之祖尚然如是，况今末法五浊，．
岂得无证据自误（误人）自封芒果禅师？以“我没有话说”为得道——而不落天然外道哉。．．．．．．
得道者定入圣位，若毫厘有差，悬隔三千。
五祖弘忍应慧能“米熟久矣，犹欠筛在”之机，举杖击碓三下而去，已默传密付无上具．．．．．
足道竟。然慧能斯时全未领会，待三鼓（夜中）入丈室，五祖应缘讲《金刚般若经》。慧能．．．．．
是以送柴闻诵《金刚经》因缘而发心，三鼓入室由另一因缘：慧能在槽厂破柴、踏碓。八月．．．．．
余，五祖谓曰：“吾思汝之见可用，恐有人害汝，遂不与汝言，汝知之否？”能曰：“弟子亦知师意，不敢行至堂前，令人不觉。”夜中入室，五祖犹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夜中领衣．．．．
钵，是即鉴定证据。五祖即令速去，嘱曰：“佛法难起，不宜速说”，亲自护送慧能过江南去。
（三）禅宗之印证以时节因缘而相应。初，正法时节，达摩东来，于付向上一着不传之秘。同时以《楞伽经》四卷，付嘱二祖曰“为禅宗之印证”。传至五祖，应慧能因缘，遂以《般若经》为“禅宗印证”。传至虛云禅师，正值末法时节，禅宗禅病纷纭，偏取暗证，全昧而不尊教印。性相拙成二橛，不会本末究竟不纵不横。人根陋劣：根本智、差别智、实相．．．．．．．．．．
智、不能圆明，虚老以《楞严经》作禅宗印证。首楞严王大定“无入住出，无去来今”。圆．．．．．．．．
明故无念，圆妙故无住，圆顿故无修，圆满故无证。教如水之雨、雪、雾、落、冰、雹、汽、．
云、汗、血、精。禅如其湿，如傅翕等觉大士云：独自作，问我心中何所作”？四运推检并．
无生（知法常无性，世间相常住），千赘万累何能缚。独自精（一精明——识精元明能生诸缘），三观一心融万品，荊棘丛林何处生。——三观名教，一心名禅。三观一心犹水湿不纵不横。水能随净缘显清相，随染缘显浊相。湿，不动不变，不改不迁。故天台圆顿，圆周法．．．界，顿同佛体。 ．．．．．．
六祖之打神会三下，缘起于神会参礼时，祖问：“知识远来艰辛，还将得本来否？若有本则合，识主试说看。”其实，是法不可示——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知法常无性，焉得本来。天台云：“幻化无因亦无生，皆即自然见如是，诸法无非自化生，幻化无性计假名。”非四悉檀化他故若说本，说末，说离，说合，说来，说去，‘悉乖’。若如实见即——四悉檀．．
化他，则说本，说末，说离，说合，说来，说去，悉实。四明知礼尊者云：“天台圆顿之即，．．
非两物相合之即（六祖云：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智慧照破烦恼，此是二乘见解，羊．．．．．．．
鹿等机。上智大根，悉不如是），非背面翻转之即（如谓“迷即烦恼，悟即菩提，谓转凡成．．．．．．．．
圣，转垢成净，转识成智”）。直当体全是之即”。佛答父王“若如实见众生，于其即是佛”．．．．．．．
——三道“惑、业、苦”，即是三德金光明海，帝慧宝王。此是六祖直截勘验神会而问。诸佛根本不动法性，即众生根本四倒无明。
神会说“以无住为本，见即是主”。祖夺之曰：“这沙弥争合取次语”。斥神会偏取‘无．．．．住见’之计名字粗惑。犹如长爪说“瞿昙，我一切法不受”。殊不知偏取无住见即堕‘住’．．．．．．．．见之暗（见在即凡）是病，非妙明。神会不然，反问：“和尚坐禅还见不见？”六祖乃施粗．．．．．
方便举杖打神会三下问：“我打你，是痛不痛？”神会迷之，不领此开佛知见，反取亦痛亦．．．．．．．．
不痛，‘相违戏论’弄祖。六祖悯而顺曰“我亦见亦不见”，宛为析曰：吾之所见，常见自己．．．．．．．．．．．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汝则若痛如同凡夫，即起恚恨。汝若不痛，如．．
同木石无知。见不见属二边，痛不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神会礼拜悔谢。六．．．．．
祖曰：“汝心自迷，不见自心，却来问吾见不见？吾见自知，岂代汝迷。汝若自见，亦不代．．．．．．
吾迷。何不自知自见，乃问吾见与不见！”神会再礼百余拜，求谢过愆。服勤给侍，不离左．．．．
右。一日，六祖告众：“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得否？”神会出曰：“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祖斥：向汝道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有“把茆盖头”，也只成个知解宗徒。 ．．．．．．．．
打香板，原意本令当机从缘直入佛知见，与二祖答初祖“末上三拜”，五祖击碓三下，．．．．．．．．．．慧能打神会三下旨同。某法师把打香板误作惩责是非之有为措施，几经打香板，打出个“我．．．．．．．．
没有话说”之芒果禅来。某法师竟喊“好”，根本不勘验真伪。某法师“极微细取舍愚”，打．．．．．．．
香板欲令学生悟“无住即是本来面目”的道理——既住于性相二分悬隔的观点，复误施惩责．．．．．．．同样答案的措施，而令悟‘无住’是本来面目，岂非拔自己头发欲离地。殊不知‘无住’是．．．．．应机方便之语，‘本来面目’亦随宜假名之说。若有‘无住’可得，即是‘住’焉。本来面．．．．．．．．．
目亦不可得。六祖于惠明曰：“汝既为法来，可屏息诸缘，勿生一念。”惠明良久。六祖曰：“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哪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应知此是问句。非属实指。若以此指作月：指、月、皆全失。
此只示：“真如是念之体，念为真如之用，全体即用，全用即体，妙湛圆寂，体用如如。”玄觉《证道歌》云“不除妄想不求真”。张拙悟道云“断除妄想重增病，趋向真如亦是邪”。若住“百物不思，令念断绝”，即堕法缚边见之惑。或“常坐不动，妄不起心”，即障道之因．．
缘：‘住法’堕自缚边见之惑（住法，极微细取舍，即成‘住’，‘住法’）。法缚及自缚，即．．．．．
铸大错。应明“本末究竟等不并不别，不纵不横”。六祖曰“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真心恁徧知，任运常自在。不离见闻缘，湛然登佛地。 ．．．．．．
芒果禅取“我没有话说”是极细微取‘绝言见’，正是“陀那微细惑，瀑流而住着”。香．．．．．
岩禅师云“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不堕“我没有话说”之痴暗。憨山大师云：“不依言．．．．．．．．．．．语道不取无言说”，是以终日说法，毕竟寂灭。终日立法，无有纤尘。终日两边，即边圆中。．．．．．．．．．．．．．．恒常流转，如如不动。万象森罗，实相无相。度生如恒沙，众生界无减。成佛如雨点，佛界．．．．
无增。岂“我没有话说”。便是净名不思议解脱？ ．．
天台圆顿，肉身大士幽溪传灯曰：“既诸法实相，则法法头头无非成现。无一毫可加损于其间”。则世俗无名字，真性有为空，缘起影无性。是以若见黄花、枯枝、何不如实见即，．．．．．．．谓黄花、枯枝（正是如（净） 实（微）见（妙）寂光常照）而颟顸谓“我没有话说”？ ．．．
陀那微细惑依堕根本因中痴，俱生缘中痴巢囚而不觉。如得圆明，即说黄花、枯枝岂堕．．．．．．．．是非？某法师执此我没有话说以为禅，则据何经以为印证！据何禅祖以为证据！岂非没有明．．．．．．．．．．．．．．．
眼师承之“杜撰禅和闹空华，杜撰禅和闹如麻”焉！
《古尊宿语录》述：临济宗初祖义玄，初参黄檗山希运禅师，首座观其行业纯一，虽是后生，与众有异，遂问：“上座在此多少时”？玄曰：“三年”。问：“曾参问也末”？玄曰：“不曾参问，不知问什么”？上座曰：“汝何不去堂头处，问如何是佛法大意？” （佛法大意，指向上一着不传秘妙）义玄问希运：“如何是佛法大意？”希运曰：“汝近前来”。义玄行至希运处，希运便打。心不甘复问，再打。三度发问，三度遭打。于是想离黄檗山别去，辞首座曰：“自恨障缘，不会深旨，今且别去”。上座曰：“应向堂头礼辞”。义玄礼辞希运，禅师曰：“不得别去。汝应去高安滩头大愚处，必为汝道。”义玄至大愚处，愚问：“什么处来？”曰：“黄檗山。”问：“黄檗有何言句？”曰：“义玄三度问佛法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有过无过？”大愚曰：“黄檗恁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义玄言下惊觉道：“原来黄檗佛法无多子。”大愚托住曰：“这尿床鬼子，才来问有过无过，今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什么道理？速道速道。”（这正是大愚勘验真伪）义玄打大愚三掌。大愚一把托开道：“汝师黄檗，非干我事”。义玄来至黄檗山，希运劈头即责：“这厮来来去去，有何了期。”义玄曰：“只为老婆心切。”问：“大愚有何言句？”曰：“为汝得彻困”。希运斥曰：“作么生，这汉子来待痛与一顿。”义玄曰：“什么待来，即今便吃。”举手打希运三掌。黄檗喝道：“这厮疯颠敢来这里捋虎须。”唤侍者“引这疯汉参堂去”，义玄大吼一声。
岩微言：黄檗真乃老婆心切，三问三打，扬鞭打疲骥奋迅躍悬际。——希为更审细惑：．勘验不令“捋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