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下的“文学本质论"
摘
要：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与人类膜系密切的精神活
动一直真实而生动地存在着．长期以来，人们一直没有放弃对于文学本质的撂求。笔者提出对文学本质论的探讨应该着
眼于文学本身。即以具体的文本——文学作品作为探讨文学
本质的立足点和根本。语言性是客现的文擘实体属性．作为文学物质媒介的语言．在一定层面上直接构成了文学本身。审美是文学自身独立自由的重要标志．文学的审美性解释了文学创造活动的独特魅力，也是文学的根本属性。文学是人类主观意志的产物。总要表现生活．指向客观世界。
关键词：文学本质；文学语言：审美；主观反映
文学是什么?理论界对于连一问题的探讨由来巴久．该问题的产生自然而然地将人们的思想引向了文学本质．它的出现是文学理论构建自身体制的必然需要。如果没有文学本质论。一种文学理论就是不完整的。卡勒说：。文学性的定义之所以重要，不在于作为鉴定是否符合文学的标准．而是作为理论导向和方法论导向的工具．利用这些工具，阐明文学最基本的风貌”。fq人类只要存在，就曲须努力地认识世界。戈学作为一种特殊的与人类联系密切的精神活动一直真实面生动的存在着。长期以来．人们一直没有放弃的对于文学本质的探求，正是基于人的自然秉性。基于人作为社会关系存在物的迫切而焦虑的知识产物。而今．当我们再次对于文学本质这一客观存在的事物进行探讨时．应该坚持的是对具体的而不是事实上不存在的抽象的文学进行本质研究。
我们坚持对具体的而不是事实上不存在的抽象的文学进行本质研究。也就是说，我们确定了的研究对象．不是抽象的不存在的罗列的虚无的概念，而应该悬具体、鲜活、生动、有气息的生命体。笔者认为．对文学本质论的探讨应该着眼
于文学本身。即以具体的文本——文学作品作为探讨文学本
质的立足点和根本。这是园为文学作品是承载文学思想形式功能的唯一载体．在可供研究的文学材料中．文学作品永恒持久的特性无可替代。韦勒克和沃伦强调“文学理论如果不根植于具体文学作品的研究是不可能的”。文学本质归根到底是由文学作品的本质决定的。
一、语言是构成文学的质料．脱离了语言的架构．文学实体就不存在
在文学作品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构成文学的质料——
语言．印文学语言。我们发现文学实体是由语言构成的，因此，语言性就是客观的文学实体属性．语言功能所及的范国也就是文学能够是什么的客观属性边界。对文学的使用不能超越语言的客观可能性。韦勒克和沃伦在(文学理论)中认为文学语言具有三个景重要的特征：第一．文学语言有多种歧义；第二，文学语言本身是感性的；第三。文学语吉是高度提炼和严密组织的。。语言是文学的材料。就像石头和铜是雕刘的材料，颜色是绘画的材料或者声音是音乐的材料一样。但是，我们还须认识到，语言不馕石关一样仅仅是惰性的东西。而是人的创造物，故带有某一语种的文化传统。”四承认戈学作品是由具有特殊材质的语言构成的．是文学研究的一个基
口陈
蔚
点。
文学是语言艺术的独特本质，以语言为媒介构成艺术形象。印作为文学物质媒介的语言。在一定层面上直接构成了文学本身。深具特殊材质的语言拥有丰富涵义和审美特征。高尔基指出：。语言把我们的一切印象、_枣情和思想固定下来。它是文学的基本材料。文学就是用语言来表达的遣型艺术”。田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把语言定义为“纯粹人为的，非本能的。凭借自觉地制造出来的符号系统来传达观念、情绪和欲望的方法”。旧它既有符号系统又有观念意义。萨丕尔认为。语言是我们所知昀最硕大、最广博的艺术．是世世代代无意识地创造出来的，无名氏的作品像山岳一样伟大”．。每一个语言本身都是一种集体的表达艺术。其中隐藏着一些审美因
素——语音的、节奏的、象征、形态一是不能和任何别的语言全部共有的……艺术家必须利用自己本土语言的美的
资源”。也就是说。语言在语音、节奏、象征意义和文化等方面已经具有了许多审美因素．从而使得语言的表达在某种意义上巴经是一种广义的艺术。这里的语言指的自然是文学语言。国内当代作家亦有对语言的独到见解。“语言的粗糙就是内客的粗挺咽。。语言是作家最明显的一个徽章。一旦把语言去掉。这个作家的主要区别特征也就消失了大半。一切从语言出发，一切依仗语言。一切通过语言。”“如果借一下比嚼，那么纯文学作品的语言不是一般的文字的颗粒．面是带着牯稠度的、有温度的生命的颗粒。它不是机械的组合之物．而是心灵滋生之物．有生命．会生长。”陶
二．审美是文学自身独立自由的重要标志。文学的审美性也是文学的根本属性
“美是一种价值”，。审美”也是一种价值追求，是一种特殊的精神活动。。审美”反映的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主体对自由的追求。。人只有通过艺术才成为人。……只有在艺未中。现实的表面的确定性才完全消失。艺术乃是对人的适宜生存倾
向的一种对抗力量，它代表了人对自由的要隶。什【了]从这个角
度看．文学的审美价值是人的更为深层本质的体现。人对于审美价值的认识反映了人对自身本质的认识，因而文学的审美性是具有独立价值的．是其他活动不能代替的。审美使文学之为文学，标志了一种文学意识的自觉。文学审美价值的自主性、超功利性通过“审美”活动体现。央定了文学的认识性、功利性价值与科学、哲学、史学等的不同。文学使人从审美活动中认识到人自身的本质而不是一般的客观事实．为人们提供了精神享受与超越。
文学的审美性解释了文学创造活动的独特魅力．也是文学的根本属性。文学通过语词组合、修辞运用、言语偏离、语境构建等，突出语言的具象性进行生活和世界的感性体验与表达，人们通过对具体形泉的美的欣赏来枣知文学意义。成仿吾说过：“一种美的文学．纵或它没有什么可趴教我们，而它所给我们的美的快摩或慰安对于我们日常生活的更新的效果，我们是不得不承认的。”马尔库塞“艺术自律”理论对文学审美特质一再强调。在他看来．艺术是解放被压抑的本能、打破社会生活和个人单向度性的重要手段，是消除异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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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现实的心理和本能革命的重要途径。。艺术通过审美的形式，在现存的社会关系中主要是自律的。在艺术自律的王国中．艺术既抗拒着这些现存的关系．同时又超越它们”。。和谐性的幻想．理想性的造型．毗及与这些相伴随的将艺术抽离出现实，这些东西就是审美形式的特质”。田韦勒克认为文学作品实质上就是一个为了某种审美目的而组合的符号结构。是一个“符号和意义的多层结构”．传记、心理学、社会和思想等研究角度并不能真正揭示文学的本质内涵．文学应该具有其独特的文学性井表现出一种多层意义交织的艺术性。印审美的有价值的文学。
三、文学表现了人与社会的关系．是人对于客观世界的主观反应
语言并非一个独立的自足体．文学通过语言表现生活．文学语言是指向外部世界的，与客观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
系。文学所表现的是文学参与者——人与社会的关系，是人
对于客观世界的主观反应。因而。从文学本质内涵上讲，文学是对人生和世界的审美显现。
。在现实生活中事件的外观是支离破碎的．是转瞬即逝的．而又经常是扑朔迷离的……诗人务求创造‘经验’的外观．感受和记忆的事件的外貌，并把它们组乡l起来，于是它们形成了一种纯粹而完全的经验的现实．一个虚幻生活的片断”。觏然而，即使是破碎的，转瞬即逝的，也是现实生活在诗人内心的反应。诗人的经验来自于所处的生活。现实生活是产生这些感受记忆的根本。
文学始终是与。人”及人的社会存在联系在一起的，作为人类的精神活动反映生活。文学是人类主观意志的产物，人类在语言可能性的客观前提下按厢自己的主观意志使用文学。歌德认为：“艺术并不打算在深度与广度上与自然竞争。
它停留予自然现象的表面；但是它有着自己的深度．自己的
力量。它借助于在这些表面现象中见出合规律性曲性格、尽善尽美的和谐一致、登峰造极的美、雍容华贵的气氛、达到顶点的激情，从而将这些现象的最强烈的瞬间定形化。”对此，卡西尔解释：“这种对‘现象的最强烈的瞬问’的定型既不是对物理事物的摹仿也不是强烈感情的流溢。它是对实在的再解释．不过不是靠概念而是靠直观。不是以思想为媒介而是以感性形式为媒介。”嗍
兰塞拇强调：“我们生活在这样一种世界。它必须与我们在科学论文中所处理的一种世界区别开来。这种世界只是我们这一世界的简单化，(是)经过删削、易于处理的形式。诗歌旨在恢复我们通过自己的感觉和记忆淡淡地了解的那个复杂难制的世界。就此而言．这种知识从根本上或本体上是特殊的知识。”Ⅱ11诗歌中生就的自己的感觉和记忆面对着的是复杂的世界．诗歌由复杂的世界中诞生。布鲁克斯和沃伦在中写道：“诗是我们对客观和喧闹的世界的经验的一种反应与评价．是我们对它的看法。诗所关心的是我们的感觉、情感及理性对这个世界进行反应的方式。”偶
新批评派认为，文学决不是自我表现．不是作家个人生活经历及心理特征引发的思想情感在作品中的表现，不再是对世界的反映与再现，而是我们对现实的“反应”和经验。文学提供的是人类的经验而不是经验的客观对象。在此。新批评派认为文学不再现世界．并非他们否定文学中写世界．只不过文学不再是。说”世界的工具。反过来．世界成了文学。怎么说”的媒介。文学中要显现抽象的经验要靠世界这个媒介将其具体化。在这个显现经验的要求下。文学必然不会是服从于世界的原状而原封不动地模仿世界．而是根据需要剪
裁、加工。世界经过强有力的改造后发生根本的变化。
文学语言描写的世界是作家想象的结果．是虚构的。是
否可以说．虚构的作品便与世界无干呢?有时，语言符号的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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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和所指之问．的确存在着错位与偏离。但其主导性还是相应与确定的。西方现代语言学的创始人之一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之闻的关系是专横的、武断的、约定俗成的。因而．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是基本稳定的。人们能够通过
语言．从主体到达客观现实与主观心理现实。因此．语言与客
观现实紧密相联．语言所呈现的世界并不是自我构建，而是所反映现实的真实存在。想泉在文学中是至关重要的。“作为虚构的世界．作为显象，它包含着比日常现实更多的真实，因为日常现实在它的制度和关系方面已经神秘化了。日常现实把硌然性塞给偶然的东西．把异化强加给自我实现。事物只有在显象的世界中。才呈现其本来面目和它们可能的情景。呵切但是文学语言表现的虚构并非无本之木，它离不开客观现实基础，文学需要生活提供素材，而作品内容就是生活的反映。包括读者的阅读也是以生活为参照系的。文学语言与现实生活必然的关联。使得文学不可能与客观世界脱钩，而总要表现生活．指向客观世幂。
四、结论
在人类社会中，文学现象与其他社会现泉相区别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人类对于文学的认知一直在廷续．对于文学本质的追问伴随着的是知识、意义和价值的显现。海德格尔说，。追问是思的虔诚”。文学作为人类关照自我的方式之一。豫于一种人类对自我存在状态的体验及呈现的本能冲动，希望重现或者创造自身。文学与人互相依存，人通过对语言艺术的创造而创造自身。语官艺术通过对人的自我创遣而体现自身的文学性。前者构成文学的本屎意义．后者构成文学的审美性质。文学是人的活动；是人的一种反映活动；是一种艺术生产活动：是审美意识形态以及是一种交往对话．郡说明了文学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人类创造的社会现象。萨特回答人为什么要写作时认为．在作者的各种不同目的之后存在一个更深刘、更直接的共同目的：写作展示世界和要求自由的交流。
通过以上针对文学本身的探寻。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文
学本质即文学实体——语言、审美。以及由语言所引领的人
所表现的主观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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