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志华第二次上课的时候睡着觉了。
先是把头点呀点的，后来索性趴在桌上，还发出微微的鼻鼾声。
张老师很不高兴，叫醒了他，叫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个脸。
张老师说：“以你们的年纪，每天最少要有8个小时睡眠，晚上要早点睡，不要沉迷电视。”
可是李志华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又睡着了。
张老师要他到教务处外面罚站，还说要联络他的家长，强迫他早些上床。
同班同学程婉君是李志华的邻居，小息时走进了教师的办公室，不知道对张老师说了什么，张老师便出来温和地对李志华说：“你可以走了。”
李志华上课睡觉的习惯一直没有彻底改，只是老师们不再罚他、骂他，只是轻轻地把他叫醒，让他去洗个脸，或是在位上站一会儿。
这天他连小息的时候也没醒，侧着头枕在手臂上睡得很熟。
一个叫关超仁的同学，把一张纸巾揉成一个小球，放进李志华微微张开的嘴里，引得几个同学哈哈大笑。李志华却居然不醒，看来他真的太疲倦了。
这时关超仁又拿了一支毛笔出来，说要替李志华加上胡子，有人拍手叫好。
“喂，你们太过分啦！”程婉君一手推开关超仁。
“上课睡觉，不该给人玩么？这当是一种惩戒，又关你什么事！”关超仁凶凶地说。
“你有资格惩戒同学么？你知道志华的妈妈跌断了腿不能帮人家倒垃圾么？你知道这些天我们大厦的垃圾都是志华倒的么？你知道他早上三点多钟就要起床开工么？”程婉君愈说愈激动，竟留下了两行眼泪。
全体同学都静了下来。关超仁说了声“对不起”，小心地把那纸团从志华口中取出来。
大家离开课室，还把门关上，好让李志华安静地再多睡一会儿。
（选自《因臭得福》，获益出版社，1992年版）
小灯泡亮起来
为什么听了程婉君说了什么后，张老师就没有再惩罚李志华了？
牵手阅读
上课睡觉？之所以睡不好，一定是晚上沉迷电视，或者玩电脑去了？经常性上课睡觉，那还得了！和李志华的同班同学一样，一开始不知道实情，我们肯定会误解他。很多时候，我们看到一些不好的现象，只会“第一眼责备”，没有试着进一步了解更多，这往往妨碍我们正确认识一些人和事物。
故事设计得很巧妙，一开始埋下伏笔，让我们带着悬念看下去，最后从程婉君噼里啪啦的一番话里，我们得知了真相，感动也油然而生。
本栏插图 李斯冉
本栏责任编辑 陈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