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森章
1988年春, 在风景秀丽的广州越秀山西侧解放北路, 屹立一座蔚为壮观的红砂岩建筑, 这就是新落成的西汉南越王墓博物馆。该馆正式开放后, 门庭若市. 人们在仔细鉴赏南越王墓出土珍宝后, 不禁慨叹` 岭南不蛮:” “ 一流文物”赞叹之余, 人们纷纷提出一个颇为关心的问题, 这个第二代南越王的陵墓出土文物已经十分可观,那么, 第一代南越王赵佗的陵墓呢? 一定会有更为丰富的珍宝, 其又在哪里呢?
赵佗是叱咤岭南风云的第一人. 他是河北真定人, 早年随秦军出征, 英勇善战, 在平定岭南的战斗中屡立战功, 被秦始皇封为新设立的南海郡龙川令。秦末, 赵佗继任嚣为南海尉, “ 即绝秦所新道, 聚兵自守。” 接着, 乘中原动乱之机, 击并了桂林、象郡, 在岭南自立南越国, 建都番禺. 赵佗立国后, 采取了“ 和辑百越” 的民族政策, 推广中原地区先进技术, 使原来十分落后的南越逐渐强大起来。
汉文帝元年( 公元前179 年) 赵佗在上汉文帝书中称“ 老夫身定百邑之地, 东西南北数千里, 带甲百万有余。”从中反映出当时南越王国实力不菲。
赵佗是长寿之君. 据《史记》载, 赵佗于“ 建元四年( 前137 年) 率, 佗孙胡为南越王。’ 据今人考证, 赵佗大慨是在秦始皇28 年一29 年(前219 年一前218 年), 随秦军来岭南的, 经秦二世, 楚汉相争、汉朝立国、高祖、惠帝、吕后、文帝、景帝, 一直活到了汉武帝建元四年,这一段共82 年。
假定赵佗当年20 岁入赵, 至死己是I 02 岁了, 可谓之长寿之君。但是, 《史记》、《汉书》中均没有提到南越王赵佗死后葬于何处. 因此, 赵佗陵墓之谜, 在这位传奇式的人物下葬后就开始产生了。
当时秦始皇的占星师都说，东南方向有天子气，震惊了秦始皇。
据晋代裴渊《广州记》云: “( 番禺) 城北有尉佗墓, 墓后有大冈, 谓之马鞍岗。秦时, 占气者言南方有天子气, 始皇发民凿破山岗, 地中出血, 今凿处犹存, 以状取目, 故冈受厥称焉. ” 《番禺县志》卷52 杂记云: “ 城北五里马鞍冈, 秦时常有紫云黄气之异, 占者以为天子气, 始皇遣人衣绣衣, 凿破此冈, 其后卒有尉佗称制之事. ” 据此分析, 马鞍冈在今广州越秀山与象岗相连的凹处.
由于赵佗陵墓厚资多藏, 搞得十分神秘, 所以自古以来, 就有不少人、在广州地区到处寻踪.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国时期吴主孙权派吕瑜访掘赵佗墓一事。从孙权时起, 广州历代都有不少人, 根据史书中一些蛛丝马迹, 踏遍了白云山, 越秀山以及广州友园百里的无数山岗, 费尽心机企图找到南越王的陵墓, 结果均是水中捞月一一一场空。
民国初年, 广州突然传出一则惊人的消息,说第二代南越王墓被人发现了。这就是1916 年5月11日, 台山人黄葵石在广州东山龟岗建房, 在地下发现一座南越古家, 出土有陶器、玉器铜器等, 还有刻“ 甫五、甫十”等的惇板。此一发现轰动了广州, 墓主被认为是南越国第二代王赵胡, 连著名学者王国维也参加了此墓的考证。
到了现代, 田野考古学迅速发展。广州考古工作者将赵佗陵墓列为重点调查的对象.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 考古队都派出人员专门调查赵佗墓。我们根据汉朝陵墓远离都城长安百余里的状况, 认为赵佗因袭汉制, 其陵墓亦会离都城广州稍远. 因此, 把调查重点放在广州远郊的峰峦岗岭中。也许赵佗陵墓确实极为隐秘,我们寻找的地点又不符, 竞无迹可寻。
赵佗的陵墓虽然是他生前选定的, 但丧葬仪式却是接班人即象岗墓主主持的. 他在这方面的才能可以说十分出色且工于心计。赵佗的殡葬, 是轰动南越国的大事. 赵昧竟然能瞒过众人的耳目, 做得神秘莫测, 还制造不少假象, 使人坠入迷雾“莫知陵墓所在. 因此赵佗陵墓能长期保存不漏痕迹, 第二代南越王陵确实费了不少心机.
赵佗是一位传奇式人物, 又是南越王国的创始人, 其在位时是南越国的鼎盛时期又长达67 年之久。赵佗离世后, 将许多奇珍异宝殉葬, 并修造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陵墓, 给广州留下了一个难解的历史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