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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09/03

《将进酒》赏析

李白的《将进酒》,是乐府《鼓吹曲辞·汉铙歌》曲名。“将",请的意思。这诗是天宝十一载(公元?52年)诗人在蒿山友人元丹邱处所作。诗以奔放豪迈的语言,抒写了旷达不羁、乐观自信的精神,和对社会现实的愤懑,同时反映了作者理想与现实的深刻矛盾。

本诗可以分为二段。第一段从开头到“莫使金樽空对月”,抒写对人生短暂的感叹,以及适逢知音的快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上来”,黄河发源于青海巴颜克喇山的昆仑山脉,这里极言黄河发源地的高远。头两句说:你不见滔滔的;黄河水仿佛从高天涌 出,一泻千里,奔腾到海,不再回还。这两句写景,描绘黄河汹涌澎湃的气势,仿佛是诗人狂放性格的写照。它又是起兴,以“不复回”象征岁月易逝,人生很快就由少到老,引起了下文。“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你不见在高堂上的明镜之中因照见自己的白发而生悲,早晨还是满头青丝,傍晚就变成了雪白。这是夸张地写出人生的短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说人生得意之时应该尽情地欢乐,莫让金杯在月光下空着。

第二段从“天生我材必有用”到“惟有饮者留其名”,写与老朋友纵情宴乐,乐而未能忘忧,希望长醉不醒。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说天生我在世间,想必是有用之材。同老朋友欢聚醉饮,即使是散尽了千金也在所不惜,钱以后还是可以找回来的。这两句反映出李白的自信和豁达,以及他对未来的期待。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会”,当。“岑夫子”,指岑勋,南阳人,李白的好友。“丹邱生”,也就是元丹邱。这几句说:快烹羊宰牛当酒莱,大家姑且作乐吧,这会儿得痛饮它三百杯。岑夫子呵,丹邱生呵,来,请喝酒,千万别把酒杯放下。这几句写的是与朋友一起劝杯畅饮的情景。“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钟鼓”,是古代富贵人家的生活。“馔玉”,是精美如玉的饮食。这四句说:给你们唱支歌助兴吧,请你们侧耳倾听,好好地欣赏。富贵生活我从不希罕,只希望长久沉醉,不再醒来。这几句继续写宴乐,表现诗人对富贵的蔑视,而又浸淫于长醉。对照上文“我材必有用”的期待,反映出李白所特有的理想与现实的矛盾。“钟鼓馔玉不足贵”这一句是一篇之主。“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说目古以来的圣贤,而今都不为世人所知,只有饮者的名字才能在世间传扬。这两句申述了希望长醉的原因,表现出对贤愚不辨的现实的愤懑之情,说明诗人欲长醉而并未长醉,现实社会的种种情形即使酒醉之时也未加忘怀。

最后一段从“陈王昔时宴平乐”到全诗的结束,写不惜卖马鬻衣,图个以酒消愁。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xue)”“陈王”,指陈思王曹植。“平乐”,观名,在洛阳西门外,为汉代豪贵的娱乐场所。曹植《名都篇》说;“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这两句是用他的意思。“谑”,戏谑,开玩笑。这两句说:陈王过去在平乐观宴乐时喝着一斗值万钱的美酒,纵情地寻欢作乐。这两句承上“饮者留名”,以陈王为例,表现诗人旷达欲仙的情志。

“主人何为言少钱,经须沽取对君酌。”“主人”,指李白。这两句承上“斗酒十千”,说我身为宴会的主人,怎么说钱不够呢?只管去打酒来,与你们同饮。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五花马”,指名贵的马。“裘”,皮衣。“将”,拿。“销”,同“消”,当“解”讲。这四句讲3叫来侍儿把我的五花马和价值千金的皮衣都拿去卖了,买来美酒,与你们同消这千年万代所不解的忧愁吧。这里,诗人为了与知音尽欢而不惜代价,他那旷达乐观和狂放不羁跃然纸上,与他“千金散尽还复来”、 “钟鼓馔玉不足贵”的思想结合起起来,构成了一个充满信心而又超然脱俗的诗人自我形象。而全诗又最后结束在一个“愁”字上,这“愁”字里融合着他对年华流逝的惊惧,对人生坎坷的慨叹,对有志难酬的郁闷,对社会世俗的憎恶,对丑恶现实的愤懑。

这一切都一股脑儿地倾泻在知已的面前,具有丰富的社会内容。这首诗有如黄河之水,气势磅礴,节奏急促,一气呵成。处处在写酒,又处处在抒情,语言不刻意求工,又多用口语和三字句,明白如话,亲切而洒脱,读之琅琅上口,百读不厌,以奔放的感情强烈地吸引着读者心,在这里我们顺便讲一下,“将进酒”的“将”字,因为我们当“请”讲,所以读成qiang。还有一种解释是当“且”讲,那就念jiang.这两种读法都是可以的,只是讲法不一样。我这里因为采用了当“请”讲的讲法,所以我们就念qiang。

李白的古题乐府诗《将进酒》,是汉代短箫铙歌之一。汉代乐府歌辞原文,因为声辞杂写,故不能了解其意义。只有第一句是“将进酒”,后世文人拟作,都是吟咏饮酒之事。李白此诗;也沿袭旧传统,以饮酒为题材这首诗用三言、五言、七言句法错杂结构而成,一气奔注音节极其急促,表现了作者牢骚愤慨的情绪乙文字通俗明白,没有晦涩费解的句子,这是李白最自然流畅的作品。

全诗转换了六个韵。第一,二韵六句合为一段。此后每韵自成一个思想段落。开头四句用两个“君不见”引起你注意两种现象:“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是比喻光阴一去不会重回,“高堂明镜悲白鬟,朝如青丝暮成雪”是说人生很快便会衰老。青春既不会回来,反而很容易马上进入老年,所以人生在得意的时候,应当尽量饮酒作乐夕不要使酒杯空对明月。这是第一段的内容,它也象{蜀道难}一样,一开头就从题目正面落笔。“君不见”是汉代乐府里已经出现的表现方法,意思是“你没有看见吗?”跟我们现在新诗里用“看啊”、“你瞧”一样,是为了加强下文的语气。李白诗中常用“君不见”,这三个字不是诗的正文夕读的时候应当快些乙我们如果把两个“君不见”都删掉,也没有关系,诗意并无残缺。而且删掉之后,这一段就是整整齐齐的六个七言句,更可以看出这两个“君不见”是附加成分。在七言歌行中,这一类的附加成分,我们借用一个南北曲的名词,称之为“衬词”,因为它们只起陪衬的作用,不是歌曲的正文,唱起来也不占节拍。但是,如果“君不见”三字不在七言句之外,那就不能算是衬词。李白另一首诗云:“君不见梁王池上月,昔照梁王樽酒中。”(《携妓登梁王凄霞山孟氏桃园中》)这又是一种用法。如果把这个“君不见”也作为衬词,则第一句只有五字,而全诗却都是七言句。如果把“君不见”认为诗的正文,则这一句有八言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说:全句仍是七言,多出来的一个字是衬字。“君不见”三字只抵二字用,应当读得快,让它们只占两个字的音节。南北曲和弹词里,这种衬词很多,因此产生了这个名词。唐代虽然还没有这个名词,但象“君不见”之类的附加成分,

实在已是曲子里用衬词的萌芽。此外,李白还有一首《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中有:

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藜居。

这是构成了两个三字句,也不能说是衬词了。

第二段四句,大意说:天既生我这个人材,一定会有用处。千金用完,也不必担忧,总会得再有的。眼前不妨暂且烹羊宰牛,快乐一下。应该放量饮酒,一饮就是三百杯。—这一段诗,表面上非常豪放,其实反映着作者的牢骚与悲愤。言外之意是象我这样的人材,不被重用,以致穷困,得在江湖上流浪。

第三段再对两个酒友发泄自己的牢骚。岑夫子是岑勋,年龄较长,故称为夫子。丹邱生是一个讲究炼丹的道士元丹邱,李白跟他学道求仙夕做了许多诗送他。这里,诗人劝他们尽管开怀畅饮,不要停下酒杯。我唱个饮酒歌给你们两位听:钟鼎玉帛厂这种富贵排场的享乐,我以为不值得重视,我只愿意永远醉着不醒。自古以来,一切圣人、贤人都已经寂寞无名),谁也不知道他们。只有喝酒的人多象刘伶、陶渊明这些人,倒是千古留名的。从前陈思王曹植有两句诗道:“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名都篇》)是说他打猎回来,在平乐观里宴请朋友和从臣,饮万钱一斗的美酒,大家尽情欢乐谈笑,现在我们的主人为什么说没有钱,舍不得打酒呢?应该立刻就去打取美酒,来请大家喝个痛快。这一段四韵,八句就是“请君为我侧耳听”的一曲歌,是诗中的歌。“钟鼎”是“钟鸣鼎食”的简用,“玉帛”是富贵人的服御。这四个字就代代富贵人的奢侈享受。诗人说,这些都不足贵重,只要有酒就成了。“主人”是讽刺他自己,也可以说是自嘲。上文说过“千金散尽还复来’,可见现在正是“少钱”的时候。钱少,也不要紧,酒总得要喝,于是引出了最后一段三句:好吧,现在手头虽然没有钱,家里还有一匹五花骏马,还有一件价值千金的狐裘,立刻叫儿子拿出去换取美酒,和你们喝个痛快,把千秋万古以来的愁绪一起销解掉。

李白的诗,以饮酒、游仙、美女为题材的最多,后代的文学 批评家常以此为李白的缺点。例如王安石就说:“李白诗词,迅快无疏脱处;然其识污卞,十句九言妇人与酒耳”。所谓其识污下,就是世界观庸俗。,这种批评,虽财也有人为李白辩护,但在李白的诗歌里,高尚、深刻的世界观确是没有表现乙他只是一个才气过人的诗人,能摆脱传统创作流利奔放的诗篇。至于对人生的态度,他和当时一般文人并没有多大不同。早期的生活,就是饮酒作诗,到处旅游。后来跑到长安,认识了贺知章。贺知章极欣赏他的诗,把他推荐给玄宗。.于是玄宗留他在宫里做十名翰林供奉。“翰林供奉”是所谓“文学侍从之臣”,当明皇和杨贵妃赏花饮酒作乐的时候,找他来做几首新诗谱入歌曲。这就是翰林供奉的职务。它并不是一个官。然而李白做了翰林供奉却骄傲得很。他有好些诗自画他当时的得意情况:“归来入咸阳;谈笑皆王公。”(《东武吟》)又云:“王公大人借颜色,金章紫绶来相趋。”(>这是说王公宰相都来和他交朋友了。“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流夜郎赠辛判官》)是说当时和他饮宴的都是王公贵人。“当时笑我微贱者,却来请谒为交欢”。(《赠从弟南平太守之遥二首》)是说从前瞧不起我的人,现在都来巴结我了。此外,他还有不少诗句,夸,耀他的得意时候。大约正是这种骄傲。自大态.度,得罪了不少人,使玄宗左右那些李林甫、杨国忠之流对他不能容忍,在玄宗面前挑拨了几句,他就被放逐出宫廷。他自己说当时是“骑虎不敢下,攀龙忽堕天”,可见他自己也早就觉察到已经处于骑虎之势,正在无法脱身,而被龙尾巴一掉,便从天上摔下来了。此后,他又恢复了饮酒浪漫的生活,

把自己装成一个飘飘然有仙风道骨的高人逸士,不时在诗里讽刺一下政治,好象朝廷不重用他,就失去了天下大治的机会。《盐铁论》里有一段大夫讥笑文学的话:“文学裒衣博带,窃周公之服;鞠躬淑睹,窃仲尼之容;议论传诵,窃商赐之辞;刺讥言治,过管晏之才;心卑卿相,志小万乘。及授之政,昏乱不治。”这些话都切中文人之弊。他们平时高谈阔论,目空尸切,“心卑卿相”,人人自以为是伊、吕、管、晏。及至给他一个官做,也未见得能尽其-职守。唐代进士初入仕途,往往从县尉做起,可是诗人中也没有出类拔萃的好县尉,而他们常在诗中发牢骚,嫌位卑官小,屈辱了他这样的人才。这种孤芳自赏的高傲情绪,从屈原以来,早就在我国文学中形成一个传统,而李白的表现,特别发扬了这个传统。我以为我们学习古典文学,对历代作家这一种世界观的过度的表现,可以不必重视,更不宜依据他们的自我表扬,而肯定他们真是一个被压制的人才。李白的诗,是第一流的浪漫主义作品,他在盛唐时期诗坛上的情况,正和雨果在法国,拜伦在英国,一样。游仙、饮酒、美人,是他的浪漫主义形式;嵌崎、历落、狂妄、傲岸,是他的浪漫主义精神。但是他对政治社会的认识,还是消极因素多于积极因素。因此,我以为李白的诗,还不能说是一种积极的浪漫主义。就以饮酒为例,李白的饮酒和陶渊明的饮酒,显然不同。陶渊明的饮酒是作为一个农民,在劳作之后,饮几杯酒,以养性全神。他的饮酒的态度是:“沉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饮酒》之八)李白的态度、是:“人生得意须尽欢。”陶渊明说人家“有酒不肯饮”是因为“但顾世间名”(《次酒》之四),而李白却说:“惟有饮者留其名。”陶渊明为逃名而自隐于酒,李白则为争名而“一饮三百杯”。由此可知,陶渊明的饮酒,对人世社会好象是消极的,但他的人格却是积极的。李白则相反,他对人世社会好象还积极,而其人格却是消极的。我觉得李白的饮酒诗,只能比之为古代波斯诗人莪玛.哈耶谟和哈菲兹,而不能和陶渊明相提并论。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两句诗曾引起过一些封建卫道者的批评,以为李白过于狂妄,难道连先圣先贤如孔子、孟子者,都是默默无闻,只有酒鬼留名于后世吗?编{唐文粹}的姚铉就把‘圣贤’改为“贤达”,代李白纠正了失言。这种批评,其实是多馀的,读文艺作品不能如此认真,如此老实。这两句诗,仅是艺术上的夸张手法,不必看成思想的真实。宋代人讲究诗的各种炼句方法,把这种格式的诗句称为“尊题格”。在一个对比中,为了强调甲方而大大地压低乙方,这叫作“强此弱彼”的句法。也就是“尊题”的意思。李白为了夸大饮者,而贬低了圣贤的后世之名。白居易的《琵琶行》云:“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晰难为听,今夜闽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为了夸张商妇弹琵琶的美妙,就说得江州地方没有中听的音乐,有的只是很难听的山歌与村笛。韩愈的《石鼓歌》云:“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为了夸大石鼓诗的典雅,甚至责怪孔子编《诗经》为什么不把这首诗收进去。还说,《诗经》中的大雅小雅两部分、的诗都是很“褊迫”而无曲折的。甚至述说孔于是一个“陋儒”。又为了夸大石鼓文的书法,而贬低王羲之的书法是庸俗的:“羲之俗书逞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以上二例,也都是尊题手法,在唐诗中是常见的。

《西上莲花山》赏析

天宝十四年(755)安禄山叛军攻陷东都洛阳。第二年的正月,安禄山在洛阳目称大燕皇

帝。李白目睹了叛军的残暴和给人民带来的苦难。正当叛军建号称帝、洋洋自得的时候,他用诗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诗分为前后两部分.:“西上莲花山”至“驾鸿凌紫冥”,写李白在幻想中遇仙的经过。

前两句交代了遇仙的地点——莲花山和遇到的神仙——明星仙女。紧接着,中间四句就描写明星的形象。诗人把这个仙女想象得很美:“素手”,写出了她肌肤的白净,素手拿着可以使人成仙的千叶莲花,形象既美,又符合她神仙的身份。既是神仙,而且是仙女,当然就不同于尘世的所谓“肉体凡胎”了,于是用“虚步”“飘拂”描写她轻盈的体态和闲雅的风度。“霓裳广带”又写出了她升天时微风拂煦、飘飘荡荡的形象。第七句到第十句写明星邀李白去见卫叔卿的情形。“恍恍”二字用得好,写出了诗人半醒半梦,沉浸在虚幻之中的情态。驾鸿而行,不同于信步逍遥,所以用“凌”字来表现天鹅鼓翅高飞的气势。据《神仙传》说,有一次汉武帝在宫殿中,忽见一仙人乘云车,驾白鹿,从天而降。武帝问他是谁,他回答说,“我中山卫叔卿也。”汉武帝又说:“子若是中山人,乃朕臣也。可前共语。”卫叔卿默然不应,忽然不知所在。后来有人看到他在华山绝岩上与人下棋。在众多的神仙中,诗人独愿去见卫叔卿,正表现了他鄙弃荣利、 “天子不得而臣”的性格。

“俯视洛阳川”以下几句写安史叛军攻破洛阳后的情形。“俯视洛阳川”一句,生动地刻划了诗人在仙游之中,眷念祖国和人民而不忍离去的动人形象。下面写“俯视”所见,在读者眼前展现出三幅画面:一幅是胡兵横行的情景。“茫茫”,写出了胡兵之多,茫茫一片,“走”字又写出了叛军的猖獗。另一幅是百姓在流血。“血涂野草”自然是说叛军杀人很多,血染野草。第三幅是写伪官的得意之态。他们洋洋得意,以为天下从此是他们的了,要改朝换代了,——看他们冠缨朝服,那种不可一世的劲儿!“豺狼”二字说明,这些伪官都是国家的败类,无一好人。

这个时期的李白,经过了长安三年、经过了漫游生活,他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已经在现实生活中碰了壁,因此对政治的黑暗,对统治阶级自己制造祸乱的过程,有了较深的认识。安史之乱爆发后,诗人更加感情激荡夕他的不满和悲愤也越发强烈。他只能借对仙人生活的描写寄托自己的理想,表示自己鄙弃荣利和对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活的憧憬。然而,诗人是热爱祖国的,是同情苦难中的人民的。当他凌空仙游,沉浸在理想的自由境界中的时候,还在挂念着祖国和人民。可以说,这首诗是通过西上莲花山遇仙的幻想,表现了诗人对自由的理想生活的追求,同时,诗人深深牵挂着安史叛军蹂躏下的苦难现实,—通过对叛军横行的描写表现了诗人对人民的同情和对祖甲的热爱。

这首诗在写作上的最大特点,在于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浪漫主义用以表达理想和愿望,主要表现在前一部分;现实主义用来描绘苦难的现实,主要表现在后一部分。 前后两部分各侧重使用了一种创作手法。作品的两部分,不是所谓人为的“焊接”,而是完整的有机体。后半部分是描绘现实,但这种现实,是已经进入仙境的人物眼里的现实,是人物“俯视”看到的景象,这就把仙凡两种境界很和谐、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统一体。在表现理想的时候,写得若云若雾、似虚似实,想象丰富,境界神奇,充分体现了“想落天外” (沈德潜《说诗啐语》)的特点,—在描绘现实的时候,又是那样真实、生动、形象、自然,俨然是一幅现实生活的真实图画。

诗里刻划了两个人物形象:一为明星仙女,一为诗人自己。写明星,素手芙蓉,虚步太清,神情自若,衣著则是霓裳广带,飘飘拂拂,仪态大方。整个形象若即若离,半实半虚。通过这个形象的刻划,让我们看到了所谓“神仙”是什么样子,更具体地理解了诗人的理想。写诗人自己,则是一方面追求理想,“恍恍”升天,一方面又热爱祖国、关心人民,临空“俯视”,感情真挚动人。刻划诗人的自我形象,使诗的前后两部分结合得更完美、更紧密。 前写神仙境界,后写苦难的现实。诗人未著一字评论,却使我们清楚地看到了诗人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使作品所蕴藏的悲愤和不平也显得更为强烈、更为突出。这就是对比

所产生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