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晨阳
东南亚纵横 2002年06期
缅甸现政府自1988年9月执政以来，从战略高度重视私营经济，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刺激私营经济的发展，以促进缅甸经济的全面发展。目前，私营经济在缅甸经济中已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缅甸私营经济的进一步发展面临着不少困难，但从长远来看，缅甸私营经济的前景仍然较为看好。
一、缅甸现政府发展私营经济的措施
自1948年独立至今，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已是几起几落。在吴努执政期间（1948-1962年），由于政府的扶持，缅甸私营工商业发展很快。但从1962年开始，奈温政府在全缅展开了彻底的国有化运动，缅甸的私营经济受到了毁灭性打击。由于奈温的“缅甸式社会主义”使缅甸沦为了世界上最贫穷国家之一，奈温政府在后期不得不对其经济政策进行调整。1987年，奈温政府宣布取消对农产品的限制，允许公民自由收购、运输、加工和销售大米等农产品。缅甸社会主义纲领党总书记吴埃哥在1988年7月24日该党特别代表大会上所作的《关于修改和调整缅甸经济方针政策的报告》，更是强调放宽国家对私营经济的限制，实行对外开放。只是奈温政府来不及将上述措施付诸实践就垮台了。缅甸现政府1988年9月上台伊始，就认为发展私营经济是振兴缅甸经济、把缅甸建设成为一个富裕的现代化国家的关键所在，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鼓励和扶持私营经济的发展。
（一）放宽对私营经济的限制，鼓励和扶持私营经济的发展
1、改变经济制度，从根本上取消对私营经济发展的限制
1988年10月31日，缅甸政府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国内外记者明确宣布，缅甸将实行“市场经济体制”。国民大会1994年制定的新宪法104条基本原则明确规定“国家的经济制度是市场经济制度”。1995年，缅政府制定的四项经济发展目标之一就是要“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虽然私营经济并不等于市场经济，但在缅甸现有的条件下，市场经济运行的一般规律在私营经济中更能充分体现，私营经济的发展有利于市场经济的发展。
2、颁布相应法规，逐步将过去由国营企业垄断的行业向私营经济开放，从法律上鼓励和扶持私营经济的发展
缅甸现政府执政后，相继颁布了一系列与私营经济相关的法规，允许私营经济进入工业、贸易、农业、旅游、矿产业和金融等过去只允许国家经营的部门。1989年3月31日颁布的《国营经济企业法》第二章第三条规定12种类型的经济企业（银行、铁路、航空、广播电视、柚木、玉石、石油天然气的开采等）只能由政府专营，但第四条又规定经过政府批准，任何人可以经营只准政府专营的经济企业，第六条则规定任何人都有对12种类型之外的经济企业的经营权。1990年11月26日颁布的《缅甸联邦私营企业法》正式规定了开办私营企业的原则，私营企业的任务、权利和职责以及国家对私营企业的管理，允许私营企业向国家申请贷款、减免税收；在企业需用的土地、水、电、原料、机器设备、技术以及交通通讯等方面国家给予支持；允许私营企业在经批准后可以聘用外国专家和技术人员；私营业主如对主管部门的指令或决定不服，可向更高级部门申诉；私营企业还可参照《缅甸联邦外国投资法》给予相应的减免税。缅甸政府1991年10月10日颁布的《发展家庭手工业法》对动力在3马力以下、雇工人数不超过9人的小型工业（只可能是私人经营）和人数不限的家庭手工业的发展做出了具体的规定。1994年3月31日和8月3日，缅甸政府又先后颁布了《缅甸公民投资法》和《缅甸允许私人投资的经济项目条例》，前者为鼓励公民投资，缅甸公民投资委员会对投资者包括开始经营当年的连续三年免征其收入税；后者则明确规定私营经济可在农业、畜牧业、林业、矿业、制造业、建筑业、文化用品生产工业和服务业等八大类50种行业中开办一种或多种企业。1999年10月，缅政府决定向私营工业企业提供低息贷款，降低私营工业企业的纳税税率。
流通领域是缅甸现政府上台后最先对私营企业开放的部门，也是改革幅度最大的行业。1988年10月29日，缅政府发布通告，允许私商开展除石油、珠宝、柚木和矿石等国家专控物资之外的其它商品的进出口业务，私商可以单独或者与他人合伙组建合伙公司、私营公司和有限公司进行贸易。为了加大扶持力度，缅政府在1990年3月宣布私营贸易商可保留的出口收入份额从此前的60%提高到100%，1962年被取缔的民间经贸组织缅甸工商总会也得到了恢复，奈温政府制定的一批阻碍私营贸易发展的旧法规被废除。截止1993年7月31日，缅甸政府发表的关于私营企业从事进出口贸易的法规、公告、通告、声明就有144项，缅政府还将此汇编成册公开发行，以供私商使用。
在农业方面，缅政府废除了计划种植制度，允许农民自由出售农副产品，但最重要的举措是在1991年底先后颁布了《关于中央空地、闲地、荒地管理委员会职责与权利的命令》和《缅甸空地、闲地、荒地管理实施细则》，决定成立“中央空地、闲地、荒地管理委员会”，其目的是“按照市场经济原则，促进国营、合作，尤其是私营经济为发展国民经济而大量增加投资”。为了使农业进一步发挥其支柱产业的作用，1999年1月，缅甸政府出台了将荒地租赁给私人经营的优惠政策：私人承租荒地者不必向国家缴纳土地承租费；租赁期长达30年，期满后还可申请延长；无须向国家申报，可自行将生产的50%的农产品出口国外；免征用于农业开发的包括农机、农药和化肥在内的农用物资的进口关税。为此，缅甸农业部成立了一个特别机构，以推动私营企业从事大规模农业开发，并向其提供技术指导。
在旅游业方面，缅政府1990年6月颁布了《缅甸旅游法》及其《实施细则》，允许私人从事旅游业。同年10月，缅政府对《缅甸旅游法》进行了较大修改后，又颁布了新的《缅甸旅馆与旅游业法》。
在矿业方面，缅甸矿业部在1991年三次发布文告，允许私人与国家合资开采珠宝玉石，允许私人与国家合资开采钨、锡及钨锡混合矿。后来又允许私人与国家合资开采黄金。1995年9月和10月，缅政府又先后颁布了《缅甸宝石法》和《缅甸宝石法实施细则》，对宝石业政策做了重大调整，改变了过去宝石完全由国家控制产销的做法，允许私人合法开采宝石、玉石和自由经营宝石、玉石贸易。缅政府的这一举措有力地促进了缅甸宝石业的发展。但由于多方面的原因，缅政府还难以完全使宝石生产和贸易正常化，黑市仍将较长时间内存在。
在金融业方面，1990年7月颁布的《金融机构法》允许私人开办银行。从1994年起，缅政府宣布允许部分私营银行开展包括外币存款在内的外汇业务。1995年底，政府进一步加大对金融部门的改革，允许本国私营银行与外国银行合作建立合资银行。到1996年7月，政府又宣布将保险业向私营部门开放。
在林业方面，缅政府1992年颁布的《森林法》规定，除柚木外，允许私营企业主从事硬木和其它木材及林产品的生产和贸易。
在交通运输方面，缅政府除允许私人从事陆路和水路客运、货运外，在铁路运输系统也引进了私人资本和私人管理，国营的缅甸铁路公司与私人合作经营货运和快运业务，允许私人承包客运业务。
（二）加快国营企业的私有化进程
缅甸发展私营经济的第二个重大举措是将国营企业私有化。国营企业私有化进程在1995年以前就开始了，但大规模的私有化运动是从1995年初开始的。1994年10月，缅政府提出了将国有企业私有化的目标：提高生产力，增加经济效益，最有效地利用国家资源，增加国民持有股份数额，吸引外资，将经济企业转移到能有效经营管理的人士手中经营，获得最新技术和增加劳动就业机会。1995年1月9日，缅政府发布了第10号令，宣布成立以恢委会第一秘书钦纽中将为主席的私有化委员会，并宣称“为形成以市场为基础的经济制度，并使其顺利运转，有必要把国营企业交给私人经营，……除了必须由政府负责经营的企业外，将把部分国有企业分阶段地以适当的途径移交给私人”。同日，缅甸联邦私有化委员会发布1995年第2号令，宣布成立以第二工业部副部长为主席、审计局局长为副主席、由16人组成的资产评估委员会，其宗旨是评估移交给私人的国有企业的资产，“以便转轨的国营企业能分阶段地以正确的途径交给私人经营”。这是缅甸自1962年将私营企业国有化后首次关于国家经济体制方面的重大改革，标志着缅甸彻底抛弃了缅甸式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经济改革的思路更加明确。缅政府的这一决策，符合缅甸工商业经济发展水平低下的实际状况，适应缅甸经济发展的需要，有助于缅甸经济的振兴。
根据私有化委员会第一号令，首批实行私有化的国营企业共有51家，包括第一工业部18家工厂、第二工业部4家工厂、畜牧渔业部4家工厂、贸易部4家工厂和宣传部下属的21家电影院。此后缅政府又陆续公布了多批进行私有化的企业。到1998年底，缅政府已基本将1760家国营企业中的小型国有企业私有化，完成了私有化的第一阶段任务。私有化的第二阶段是将除对国防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的60多家军事工业和机械制造企业之外的其余中型和大型国有企业私有化，目前正在进行之中。
缅政府计划在2001/02年度开始的第三个五年计划中加快私有化进程，主要措施有：政府牵头在全国建立18个私营工业园区，建立一批私营农作物种植园，允许私营企业参与电力、交通等国家重点项目建设。
二、私营经济在目前缅甸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
随着缅政府发展私营经济的措施不断出台，缅甸的社会资金被日益动员起来，私营经济的规模不断扩大，并对缅甸经济的整体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目前缅甸的经济格局中，私营经济可谓是举足轻重。
（一）私营经济规模不断扩大，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所有制结构
在奈温政府执政期间，缅甸的所有制结构呈现出单一化的趋势。如80年代初在全国680家50人以上的工厂中，私营企业仅45家，只占7%。但从1988年开始，这一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变。1991年6月，缅甸注册登记的私营企业增加到5270家；到1998年3月，光是注册登记的私营工业企业就有51101家，占全缅工业企业数的95.8%。根据缅甸官方的统计数字，在1987/88年度，国营经济、合作社经济和私营经济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分别为23.5%、6.9%、69.6%；而到1990/91年度，这三者的比例就变为22.8%、3.4%、73.8%；到1997/98财政年度，这三者之间的比例进一步变为22.5%、2.1%、75.4%。私营经济的作用明显增强。
另外一个变化是私人投资不断增加，占全社会投资总额的比重不断提高。据缅政府公布的数据，1988/89年度私营部门的投资额为28.6亿缅元，占国内总投资额的35.3%；到1997/98年度私人投资额猛增到759.65亿缅元，占该年度缅甸投资总额的53.5%。按照1996年4月1日正式开始实施的五年计划安排，在4195.99亿缅元的总投资中，国营投资占42.7%，私营和合作社（绝大部分是私营）投资占57.3%。
（二）私营经济产值在各经济行业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
经过几年的发展，私营经济产值在缅甸各经济行业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在有的部门中甚至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988/89财政年度，私营企业的进出口额分别占国家进出口总额的40.7%和46.3%。而到了1997/98年度，私营企业的贸易额占全年国内贸易总额的83.2%，私营企业的进出口额分别占国家进出口总额的71.9%和67.8%。在1999/2000年度，私营企业的进出口额分别占缅甸全年进出口总额的69.57%和72.41%，分别比12年前增加了26.11%和28.87%。
1993年初，缅甸已有5家私营银行。到目前为止，缅甸已有21家私营银行。在1999/2000年度缅甸私营银行所吸收的储蓄存款占全国储蓄存款的59%，而这些私营银行向私营企业的贷款占私营企业所得贷款的48%。缅甸主要的私人银行有亚洲经济银行、环球银行、五月花银行和妙瓦底银行等，其中亚洲经济银行已进入缅甸企业50强，在国内设有38个分行，目前的存款总额达到了1340亿缅元，成为缅甸最受欢迎的私营银行。
此外，在农业、畜牧和渔业、林业、交通运输及其它服务业等部门，私营企业的净产值也超过了国营企业的产值。私营经济1997/98年度在这些经济部门产值中所占比例如下：农业，占97.6%；畜牧与渔业，占98.2%；林业，占55.7%；矿业，占76.7%；加工制造业，占72.2%；交通运输，占65.5%；其它服务，占90.8%。其中私营工业企业的产值从1987/88年度的29.03亿缅元增加到了1995/96年度的46.31亿缅元（均按1985/86年度不变价格计算），增长了59.5%。
（三）对缅甸私营企业现状的总体评估
首先，私人经济已经成为缅甸整个国民经济中最活跃和最有生气的一部分，是缅甸经济发展中不可忽视的一支重要力量。但是，缅甸私营企业自1988年才重新开始发展，加之缅甸本身比较落后，西方国家又对其长期实施制裁，因而缅甸的私营企业尽管经过了10多年的发展，总体上仍然规模较小，资金和技术缺乏。如在制造业方面，截止1998年3月底，51101家私营工业企业中食品工厂有28816家，服装厂3733家，生活日用品厂家4893家，家庭用品198家，印刷与出版354家，原材料1803家，矿业和石油产品2708家，农业机械83家，机器与零部件331家，交通运输194家，其它7988家。另据统计，在1995/96年度的46358家私营工业企业中，雇工在100人以上的只有68家。由此可见，私营工业企业主要集中在一些资金投入小、技术要求低、主要采用手工制作的行业，真正有一定技术含量的企业仍然集中在国营企业。在私营经济占绝对优势的农业、畜牧与渔业以及贸易中，同样是规模小，分散经营。
第二，缅甸的私营企业的分布呈现不平衡状态，主要集中在工业、商业和农业等方面，国营经济在矿业、电力、建筑、通讯、金融以及社会与行政服务方面仍占据优势。
第三，华人私营经济在缅甸整个私营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从缅甸独立到1988年，缅甸华侨华人对缅甸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对缅甸国内外贸易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但在国有化运动期间，华侨华人经济受到了严重打击。1988年9月以来，随着缅甸的改革开放，华侨华人经济又有所发展，但由于政策的限制等原因，华侨华人经济的发展集中在贸易领域。据估计，目前缅甸华侨华人经济在缅甸私营经济中已与缅甸人和印度人平分秋色，各占1/3。也有材料说，缅甸华人华侨经济占缅甸私营经济的60-70%。尤其在私营进出口贸易中，华侨华人又占有绝对优势。
第四，缅甸的经济统计数据不全面，而且缅甸存在一定的非法经济活动，加之许多私营企业不敢露富，所以缅甸私营企业的实力难以准确估计，而从表面数据看是低估了。
三、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趋势
虽然目前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面临着不少困难，但从长远来看，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前景是比较看好的。
（一）缅甸私营经济进一步发展面临一定的困难
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也面临着比较突出的问题，主要是私营经济的外部环境有待改善。
从国内来看，一是缅政府政策多变。比如，2001年由于缅币不断贬值，缅政府以几个有后台的私营银行参与炒作外汇为由，于5月份终止了所有私有银行的外汇业务，并规定私有银行减少营业时间，以解决政府银行存款持续下降等问题。虽然缅政府8月又做了调整，但指定的5家私有银行只能经营缅币外汇券。二是限制太多。如缅政府规定，不与政府合作，私营企业就不能出口主要的农产品和矿产品。三是不正当竞争现象突出。如缅政府一部分官员自己经商或支持一些经济实体从事经营活动，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大捞好处，没有后台的私营企业不与高层军官建立关系就很难赢利。此外，军队本身经商，与民争利也严重影响了私营经济的发展。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是军队于1990年成立的缅甸联邦经济控股公司，该公司的100亿缅元资本均由军队提供和由军人集资而来。该公司的经营范围遍及所有经济领域，并依靠军政府的关照垄断了某些产业。还有，国营经济仍控制着国家经济的命脉，相当多的国营企业仍依靠国家价格优惠和财政补贴，并不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四是经济政策的有效性尚待加强。私人经济在农业中占有绝对优势，而且军政府希望把缅甸发展成为以农业为基础的工业化国家，在促进农业私营经济的发展方面也出台了不少措施，但效果并不佳。如缅政府一再号召私营企业开垦空地、闲地和荒地，但响应者寥寥无几。因此，如何采取更为有效和具体的措施，使经济政策在适应和发展私营经济方面真正起到有力的推动作用，是影响缅甸私营经济发展方向和速度的一个关键性问题。五是政局一直不稳定和仍然存在少数民族反政府武装，影响了私人的投资热情和资源的开发和有效利用。
鉴于上述情况，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年4月又把缅甸评为全球经济开放程度最低的国家之一。而世界银行的一份报告着重指出，缅甸的经济改革首先要改变不合理的汇率和改善私营经济部门的外部环境，废除对私营企业的诸多限制。
从国际上来看，对私营经济不利的因素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西方国家长期对缅甸实施制裁，缅甸私营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和技术难以引进。二是随着缅甸加入东盟和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不断发展，缅甸私营企业在与东盟其它成员国相比，是没有竞争力的。经济学家认为，不同水准的贸易伙伴间开展贸易往来，将产生“地区差异效应”，也就是说，缅甸与东盟之间的经贸交往有可能加大缅甸与其它东盟成员国之间的差距，并抑制缅甸私营企业的发展。
（二）缅甸私营经济前景看好
尽管私营企业面临着诸多挑战，但其前景看好，主要原因如下：
1、缅甸现政府日益重视私营企业的发展，对私营企业的扶持越来越大。如军政府一号人物丹瑞多次公开表示欢迎私人参与国家建设。二号人物貌埃认为，“只有私营经济发展起来，缅甸经济才能发展”。三号人物钦纽多次称赞私营经济已成为缅甸重要的经济推动力量。1999年4月，缅政府将缅甸工商协会升级为工商总会，当时的军政府四号人物丁吴中将亲自接见了工商总会的全体执委，并要求该会在促进私人经济和合资企业发展，增加出口和建立强大的民族经济方面，在国家和企业家之间发挥积极而广泛的桥梁作用。军政府领导人还经常视察私营企业，会见私营企业家，参加私营企业的开业典礼。
2、缅甸已经有部分适应能力强的私营企业家积累了较为雄厚的资本，并开始与国际市场接轨。如缅甸1999年的50强企业中，60%以上的企业为私营企业。一旦缅甸政局趋于稳定，改革开放的步伐不断加快，缅甸将出现新一轮私营投资热潮，在较短时间内出现一批富有竞争力的大型私营企业，并非天方夜谭。
3、缅甸政局在近期可能发生较大的变化。经过10多年的斗争，军队和民盟都已意识到双方只有合作才能确保缅甸的稳定，促进缅甸的发展。因而双方经过一年多的谈判，已经在许多关键性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并有可能在短期内成立联合政府。一旦缅甸的政治僵局被打破，西方国家的资金和技术将很快进入缅甸市场，这对缅甸私营经济的发展虽有挑战，但更多的应是机遇。
作者介绍：李晨阳 云南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