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高考批次分数线背后的故事（1998-2013） (2013-06-30 22:02:09)
自2000年以来，我便一直比较关注高考，毕竟是决定一个学子命运的一次重要考试（没参加考研，加之考研按学科门类划分数线，体现的是各学科门类的热度，而非各地生源质量，对考研的感触不如高考深）。今年各省高考批次分数线相继发布，湘省分数线公布后令人大跌眼镜，抛开文理科批次分数线“倒挂”已成家常便饭不说，理科一本线更是历史性地跌破500分大关。
现将自1998年以来这16年的批次分数线作一小结，探究其背后的故事。为何要从1998年统计起呢？一是目前我只能找到1998年以来的数据，二是湖南在1998年首次单独划定本科一批分数线，在这之前只有本科、专科分数线，1998年是个分水岭。
先直接上图吧，感谢湖南教育考试院网站提供相关数据，根据这些数据做了个表格，方便对比查看。（大爱数据！生硬的数据是最好的论据！）
1、简要介绍一下湖南人的教育观。
湖南这个地方有着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条件，促成了当地人形成了会读书善思考、会打架爱抱团、政治敏感性强等各种尖锐、激烈的性格，吃得苦、霸得蛮、耐得烦便是最好的写照。一直以来，湖南人对子女的教育往往突出两个方面，要么就要会读书，要么就要会打仗。在湖南，高中皇榜和参军从戎都是让父母很长脸的事，他们会大肆庆祝，而对从商做生意却不怎么感冒，因此长久以来湖南有着“政热经冷”的传统。湖南的父母经常教导子女（特别是脑瓜子聪明、学习成绩好的子女）说，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你把书读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湖南的识字率和受教育程度在中西部地区排名
靠前，而受政策原因和地理位置因素影响，湖南本地高校并不多，难以消化本地求知若渴的生源，形成了一对较为尖锐的矛盾，暗中助推湖南高考分数线的居高不下，这也是导致全国对湖南生源质量评价较高的主要原因。作为一名曾经的湖南籍高考考生，我感到万分自豪。我在高中甚至初中便深刻地感受到，有时候自己疲了不想学了，但一看到周围的同学埋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时，便又来了神，投入下面的战斗。
2、湖南高考的“游戏规则”。
湖南的高考“游戏规则”设置大致和全国同步。1977年恢复高考后，湖南高考分文理两科，文科考六门，语数外+政史地，理科考七门，语数外+理化生+政，可见改革开放之初的意识形态对教育的影响和控制还比较强烈。昨天和单位一同事交流，他参加1990年高考，文科考六门，语文、数学各120分，英语、政治、历史、地理各100分，总分640分。
1991-1992年间，教育部在湖南、云南、海南三省试点搞了个“三南”高考，采用了四组四科的科目设置，把考生分为文史、财经、理工、农医四组，如文史类考生只考语文、外语、政治、历史四科，让一些数学成绩较差的考生喜出望外。但由于原来的文科被分为文史、财经两组，理科被分为理工、农医两组，导致部分院校在这三省的招生指标分配不均，引起了部分高校的反感，遂在1993年取消。
也是在1993年，教育部在全国推行“3+2”高考模式，即文科考语数外+政治历史，理科考语数外+物理化学，每科150分，总分750分。伴随而来的是地理、生物两科被踢出高考科目设置所带来的严重边缘化，导致部分高中地理、生物老师因其“副科”身份被大量裁撤精简，也不符合高中学科的科学合理设置。
2001年前，湖南在高考科目设置、试卷命题等方面的改革和探索不多，既没有赶上2000年的首批江浙吉小综合，也从未学京蒙皖搞过春季高考，像上海那样单独使用教材、单独命题是那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只是那个留在历史尘堆中的“三南”高考，让湖南感受了一把被试点的感觉。
2000年，因被地理、生物学科被边缘化带来的恶劣影响所警醒，教育部在江苏、浙江、吉林三省试点“3+X”高考模式，恢复在高三的地理、生物学科教学，即文科考语数外+文科综合（政史地），理科考语数外+理科综合（理化生），语数外还是每科150分，综合科目300分，总分750分。随后的2001年，湖南有幸成为第二批试点省份。如同前面所提到的，湖南的改革探索力度不够，因此自2001年开始的这13年来，一直沿用这种模式。不过相对来说，湖南考生又是幸运的，如江苏高考十年改了八次。我有个江苏籍的大学同学，2001年参加高考时是“3+X”小综合，他貌似选的文科，没考好，复读；但到了2002年，江苏却改成了大综合，他们复读班又赶鸭子上架地猛补理化生，大综合很多科目都是浅尝辄止地教学和考察，比如历史部分不考中国古代史。再往后，江苏又不断尝试新模式，终于酿成某年南京文科状元没资格填报一本院校的社会事件，以及部分家长赴江苏省教育厅请愿恢复原有科目设置，总之各种折腾。与此同时，相关省份也开始了一些类似的纠结尝试，如山东的综合能力测试、浙江的IB 模块、辽宁的
反向小综合等，或是对报考不同批次的进行不同的测试等内容。湖南考生幸运地躲过了这些纠结的探索。
2001年，湖南高考英语还首次加入听力部分，但仅作为考察，不计入总分，也就是英语成绩按卷面上除开30分听力的120分满分*1.25统计；2002年开始，英语听力成绩开始计入总分，被我赶上了，我平时能得27分以上，而考试时发挥失常仅得19.5分。
2002年也是最后一次七月高考。因七月全国各地炎热或暴雨天气对考生高考带来的不利影响，江西九江人王×上书教育部，建议把高考提前一个月至6月7、8、9日。2003年是第一次推行六月高考，又赶上了前所未有的“非典”。国家再三权衡，认为“非典”对各地考生都是公平的，进度基本一致，不影响六月高考，于是湖南和全国一样，跌跌撞撞地迎来了第一次六月高考。
2002年，湖南在录取批次中取消了“部外省专科”，增加了本科三批，即省内部分本科院校设立独立二级学院，如湖南师范大学树达学院、常德师范学院芙蓉学院等，单独划线，单独收费，单独招生。2003年开始，江西、湖北等邻省的二级学院进入我省本科三批的招生简章。
2004年，教育部决定，对湖南等14省市下放高考自主命题权，湖南的语数外由本省教育部门组织命题。2008年开始，又下放了综合科目的自主命题权，湖南全面实现了自主命题。特别要指出的是，2003年及以前，长沙的高考升学率和尖子生表现并不是最突出的；但2004年及以后，由于命题权的下放，长沙市区“四大名校”名师直接参与高考命题，客观上导致了长沙高考连年一枝独秀现象的出现，如2004年高考中，长沙市一中某班38人有28人上600分，这在长沙的各大名校中并不鲜见。此外，省内其它市州升学率明显滑坡，导致大量优秀生源向长沙地区流动以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同时，其它市州的名校为保证升学率，又加大了对下属区县优质生源的争抢力度。
2005年，随着网上招生在全国的全面铺开，湖南启动了“阳光工程”，公开招生政策及办法，公开高校招生资格及有关考生资格，公开招生计划，公开录取信息，公开考生咨询及申诉渠道，公开重大违规事件及处理结果。也就是从这年开始，没有了定向生的概念，各地教委、计委也丧失了这么一个卖指标的发财机会。
3、1998-2002年的分数线特别之处。
现在的人看来，最初这几年的分数线有几处比较特别，甚至有些奇葩。一是科目设置，在文史财经、理工农医类之外，还有个英语类，英语类的考生用的是文科考卷，单独分配招生指标，单独设置分数线，而且对英语专业考试单独划线，需文化成绩和专业成绩同时过线方可抛档。高二时我的英语基本上是90分左右（满分100），那时英语老师就建议我高考可以报英语类，但到了高三英语成绩一落千丈，也是90分左右（满分150）。大概是单设英语类在高招中带来的各种不方便，导致了2002年湖南取消了这一门类。
二是1998年（或许1998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应届和往届考生分开划线，往届生要高出2-5分不等。究其原因，是那个年代还未推行教育产业化，2000年高校大规模扩招之前，各院校的招生数量都不多，录取比例比现在要低许多，故许多学生为改变命运，通过复读以考个更好的学校，大量复读生的存在挤占了应届生的教育资源和招生指标，故单独划线。取消分开划线，大概是因为对复读生的歧视以及教育产业化的吹风，逐渐使这一政策被取消。当年高考后感觉语数外均发挥不理想，有过复读的打算。当时父母在教育系统的一个熟人吓唬我说，说不定2003年开始又要恢复应往届分开划线，我是吓大的，就打消了复读的念头。
三是“部外省专科”这个提法，在网上搜了一下，只有湖南这么提，其它省没这么提的，大概是是提前批次的专科院校，如各地的公安高专类学校。这五年来部外省专科批次和本科二批的差距逐渐拉大，不难发现，因专科毕业后与就业分配脱钩，导致其地位的滑坡，加之原有的“部外省专科”批次院校相继升本，“部外省专科”在2002年以后再也没单独划批次线，逐渐淡出公众视野。
4、本科一批、本科二批分数线波动现象、文理科“倒挂”现象及级差现象。
先说本科一批吧。十六年来，文科分数线平均分562.4分，其中2006年最高（593分），2000年最低（528分），波动65分；理科分数线平均分539.6分，其中2011年最高（572分），2013年最低（495分），波动77分。而本科二批的文科分数线平均分521.6分，其中2006年最高（556分），2001年最低（498分），波动58分；理科分数线平均分486.4分，其中1998年最高（应届530分、往届532分），2013年最低（423分），从头一回划定重本批次线的最高分到今年，降了109/111分。
虽说分数线在波动变化，但有着一定的规律和波动范围。文科本科一批线在16年来除了2000-2001年经历过530-540左右的低谷外，其它时候都基本稳定在550分以上，变动仍然比较大，也就是说，除非参考年的试卷难度很大，湖南文科考生估分不到550的话，几乎可以不要考虑读一本这回事儿了；本科二批线除2001年偶然地跌到500大关以下外，16年间有10年在520-540分之间，但随着外省大量院校升格或调整进入本科二批招生，以及难以确定的试题难度等因素，根据近两年来文科二本线渐露的下行势头，不排除文科今后的文科二本线跌破500分。理科本科一批线变动更大，但16年中有8年在530-550分之间，特别是湖南自主命题后的2004-2009年相对稳定，但接下来的变化具有不确定性，既然已经探底，那上行是肯定的，具体幅度未知；本科二批线多在500分以下，16年中有9年在480-500分之间，但近两年低迷的表现令人难以预测。
说个题外话，当年全国统一命题时，湖南、湖北、江西、浙江、江苏、山东、河南等高考大省（排名不分先后）的分数线随随便便就比某些总分相同的直辖市高100-200分，这些省的考生生源质量在各大高校招生组那里是有口皆碑的。后来那些直辖市说自己考生虽然分数不高但素质高，全国卷已经不能适应他们日益高涨的高素质答题需求，于是就申请自主命题了，这些直辖市的分数线也纷纷跨入500+的行列。后来除了西部那几个教育水平还比较差的省份外，其它各省都自主命题了， 各地高考分数线已经丧失
了全国统一卷时期作为衡量生源质量的重要标准这一功能，无法横向比较，只能和在本省内纵向比较了。如今年湖南的高考理科一本线还没赶上某直辖市的理科二本线，并不代表今年湖南的理科考生生源不如该市。
从1998-2002年湖南的文理科分数线可以看出，这几年湖南考生的文理科偏科现象还不严重，除了1999年文科二本线比理科高出近30分外，其它时候文理科分数线的差距也就在20分以内，甚至是个位数，文科略低，但咬得很紧，2002年文理科二本线异常和谐地出现了513分的“合体”，甚至给不少考生释放了湖南可能实施“大综合”高考模式的错误信号。
2003年是个分水岭，那年湖南最后一次使用全国卷，据说那年的数学和理综考得比较难，特别是数学，有好几道题超纲，不少考生一出考场就抱头痛哭，没心思参加第二天的考试了，结果数学平均分巨低，直接拉低了分数线。我还记得那年“非典”在家休假，看湖南教育台公布分数线的时候，理科一本线比文科低了56分，甚至比文科二本线还低了19分，头回出现“倒挂”，我直接呆在那里，庆幸当年没精益求精地选择复读。2002年一些没考上二本线而选择复读的同学比2002年少考了四五十分，却上了二本线。那一年，全国31个省市区的文科本科分数线均高于理科，但湖南是极品中的奇葩，像湖南这样的文科线较2002年上涨的更是凤毛麟角。在我看来，2003年全国卷难度太大，对2004年14省市放开高考自主命题权有一定的影响。
之所以说2003是个分水岭，是自2003年至今的11年里，湖南的理科分数线再也没有超过文科线，“倒挂”现象屡见不鲜（2003年19分、2006年9分、2008年1分、2012年3分、2013年7分），原本“倒挂”现象已有偃旗息鼓的苗头且在2010-2011年逐渐恢复正常，却在近两年连续出现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在文理科之间分数线差异逐渐拉开的同时，各科一本二本之间的级差也逐渐拉大。1998-2000年间，文科一二本线间的级差23-32分，理科一二本线间的级差30-42分；2001-2008年间，文科一二本线之间的级差40分左右，前后波动4分，理科一二本线间的级差45-54分；2009-2013年间，文科一二本线间的级差47-55分，理科一二本线间的级差扩大到63-80分，于2011年达到最大值（理科一本572，二本492）。
5、湖南人文环境下，本科一、二批次分数线波动现象、文理科“倒挂”现象及级差现象的成因。
湖南本科一批、二批分数线波动及级差拉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在全国这个大环境下重理轻文思想短期内无法消除，相对来说文科生没理科生好就业，社会上提供的就业岗位不多，故文科招生指标自然在理科指标面前就逊色了不少。2002年时，各院校在湘本科招生的文理科指标投放比例约为1:6，我相信十多年来也不会出现颠覆性的改变。这在全国都是个通病，毫不讳言地说，100年内都不可能得以扭转。
二是湖南本省的重点院校都以理工类为主。在湘的4所“211”院校中，仅湖南师范大学为文科为主的院校，湖南大学、中南大学都是工科起家的“综合性院校”，当然还有
个提前批次更加纯正理工科的国防科技大学。其它本科院校中，除了扩招以来升本的一些师范院校外，老牌本科院校中仅湘潭大学、吉首大学、湖南商学院以文科为主，其它的数十所本科院校均以理工科为主。本省高校难以提供充足的文科高等教育资源，招生量不足，无法消化这些文科考生，是助推文科分数线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三是文理学科的性质决定的。有人会说，既然文科招生指标少，理科的多，湖南的考生都傻了吗？不去学理科，分数线还那么低。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吗？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何况学文科的妹子多，看着理科班的男生扒着我们窗台往里滴涎水般张望就可见一斑了，湖南人就是这么霸蛮。自然这是玩笑话。事实上，学理科比学文科累，相对来说投入的精力更多，加上在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下，成绩稍微好一点的学生大多学了理科，成绩中下游的学生大多选择文科这种“短、平、快”的项目，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年高二某次大考，我文科排班上16名，理科第17名，但我文科怕政治，理科怕物理。尽管我妈是工科出身，但我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了文科。原因很简单，抛开看MM 这个因素外，理科遇上不会的题就真是不会，文科遇上不会的就一顿蠢背+临场胡诌呗。结果那年分班前考前五的女生为证明有些男生背后说她“靠背起家”是对她的侮辱，毅然选了理科，结果考砸进了省内的一般院校，真真地侮辱了自己，她要是选文科的话，以其实力正常发挥进个北师大或北外是没问题的。
四是大量复读生参与“搅和”。文理科各自都有一些复读生，但每年都有不少理科生复读时改选了文科，但没文科生复读改学理科的，因为文科的门槛低啊，文科容易啊，可以死记硬背啊，就像考研时N 多考生放弃四年所学，去考历史、考法律、考新闻，结果一出来就找不到工作，成为一批优秀的网络愤青，你听说过谁考研放弃本科的专业去跨界学医的？真是少得可怜。原有的文科复读生和这些理转文的复读生一起冲击文科应届生的招生指标，僧多粥少，加剧了文科招生指标的供需矛盾。
五是近年来院校升格及调整招生批次的因素。2007年，省教育厅将长沙理工大学从本科二批调整进入本科一批招生；2012年，又将湖南农业大学、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科技大学、南华大学等5所高校调整进入本科一批招生。连同之前的湖南大学、中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湘潭大学一起，湖南的本科一批院校达到10所。还记得一农大的朋友说，当年农大的校长很牛气地称，“我们湖南农大不像长沙理工那样升一本，宁当二本的„鸡头‟，也不当一本的„凤尾‟。”的确二本中冒尖的学校可以接收不少一本的“弃儿”，但湖南农业大学等学校的傲气迫于现实或上级教育行政部门的压力还是低了头。如果说2007年长沙理工大学对高考分数线的“降温”作用还不是那么明显的话，那么2012、2013年五校升一本后对本科一批分数线大幅度跳水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这些学校以理工科为主，导致文理科一本线间的差距持续拉大。此外，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原湖南第一师范学校）、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原湖南财经高专）、湖南警察学院（原湖南公安高专）、长沙师范学院（原长沙师范学校）等院校近两年从专科升格并调整到本科二批招生，以及外省部分院校二级学院与母校脱钩、单独设立独立本科院校（如华中师范大学汉口分校升格为汉口学院）并从本科三批调整进入本科二批招生，也从某种程度上拉低了本科二批的批次分数线。
六是每年高考出题的难度因素。即使是同一拨人参加同一拨命题者不同难度的同一门考试，平均分都会有波动，更何况是不同的考生，不同的命题者，自然使得这种波动出现不确定性，在此不详述。
6、本科三批分数线的划定。
本科三批是2001-2002年左右开始招生的一个批次，在我看来真真是中国高教界的一个怪胎、畸胎（在此绝无意嘲讽三本学校毕业或就读的学生）。全国各地的公办一、二批次本科院校——其中不少还是专升本没几年的——一夜之间在下面新建了独立学院（二级学院），按照本科招生，私人董事管理，说白了就是民办，经常在招录前就要收两三万的报名费，还是教育部门许可的、可以大大方方收取的费用！要知道像北京城市学院、西京学院、湖南涉外经济学院这样的民办本科院校从最初的专科苦苦熬了多少年才熬成了婆婆，你们这些独立学院倒好，一步到位变成本科，再随便搞个三五年，又摇身一变“与母校脱钩，调整进入本科二批招生”，完成了那些民办高校数年的屌丝逆袭过程。所以一同事说得在理，“选好一点的专科再专本沟通升本科，也不要让孩子读三本。”
目前来说，湖南省内的本科三批院校还没有出现与母校脱钩独立办学的现象，独立学院和母校之间的依附关系较强。特别是在设立本科三批之初，三本A 线（即本科一批院校的独立学院）、三本B 线（即本科二批院校的独立学院）大多是由一本线、二本线直降一定的分数划定。如2003年的三本B 线在二本线下60分，2005、2006年三本A 、三本B 线在一本线、二本线下80分，2007年三本A 、三本B 线分别在一本线、二本线下60分，2008、2009年三本A 线、B 线分别在二本线下60、80分。从2010年开始，才逐渐脱钩，单独划定分数线。
7、专科批次分数线的划定。
事实上，这个分数线的数据是不全的，最初那几年里，这个专科批次实为高职专科批次的分数线（即专科一批），此外还有一个电大专科批次的分数线（即专科二批）。后来大概是合并了，逐渐统一为一个分数线了。专科分数线大概也经历过痛苦地煎熬，选择试探性地上升，随后认命地跳水。还记得我2002年高考那会儿，老师威胁大家道，不认真点学习，400分不上的话连个专科都悬。当年北京理工大学对湖南的文科考生投放了1个专科指标，结果当年的北理工的专科线划到了552，仅比一本线低1分。当然，这只是个特例。但近年来，随着那些毫无可持续发展观念的教育行政部门官员主导的一味扩招，导致上个大学比上个女人还容易。200分？这是什么概念？当年的老师批评那些考300多分垫底的学生时说，你就是闭着眼睛把几个选择题的答案涂满了，都不止这个分数。中国的大学教育如同一个可认人唾骂的婊子一样，被各种深浅不一的耳光打肿了脸，只管招生，不管如何培养了推向社会，难道这也是学美欧搞“宽进严出”，和国际接轨不成？
（部分数据、事例源自互联网络和个人记忆，如有差错，仅供参考。欢迎文明探讨。）